所有答案都是错的。大英帝国的现状是什么?亡国了!
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大英帝国(British Empire),只有大不列颠与北爱尔兰联合王国(United Kingdom of Great Britain and Northern Ireland )
自1980年,南罗得西亚正式独立以后,英国国会颁布act 1981法案后,基本上“大英帝国”正式走向灭亡。而真正代表英帝国的彻底灭亡的事件,是1982年撒切尔前往北京洽谈香港事务。
1997年香港回归后,正式成为大英帝国结束的标志。
如果在英国跟正常三观的年轻人说起“大英帝国”这个词,他们会取笑你:哪还有什么大英帝国。如果跟前殖民帝国家的人说这个词,人家会甩你一拖鞋。只有跟那种又老又保守的tory说,人家会心里可能念叨两句the good old days……
英国现状是什么?认清大英帝国亡国的年轻人和心怀废除君主制理想的工党领袖杰米,试图在拥抱欧盟,在欧洲一体化中寻找更多的国际机会。
没有认清现状的老tory们,在“强大而稳定”的意淫口号中,坚持脱欧,并且死了都要爱地把票投给保守党。一遍一遍作到死,英国的衰落尤其这几年,所有在英的人都能感同身受的体会到。
经济上,已经没有什么工业了,全国都在转型做金融服务业。
军事上,昔日皇家海军不复存在了。去年,中国军舰首次驶入伦敦内河,日邮报酸溜溜地说:所幸的是他们此次前来是为了和平任务……
治安上,因霉姨大幅削减警察预算,部分地区犯罪率激增,伦敦警察宣布不再受理部分小型犯罪。我被入室盗窃过,受理警察当天来就跟我说,抓到犯罪希望不大,东西丢了节哀,人没事就好……果然没下文。
医疗上,NHS一直在闹要破产。我之前生病,莫名晕倒,约GP让我等3周。去了急诊排队3小时,说:不用看,你还能走过来,就说明没事…… 前几天去看耳朵真菌感染,医生(小病看不到正式医生,只是pratice)看完后,当着我的面花了20分钟在谷歌+翻医疗字典查应该开什么药。
日常生活上,什么都在涨,一边是做小生意的街边商铺一家家倒闭,东欧和印巴老板们抽着烟抱怨说生意难做,准备回国。一边是保守党们的民粹主义狂欢,宣称脱欧是胜利,因为移民的确在减少。
国际政治上,继续发挥搅屎棍天赋,不甘心被边缘化,霉姨刚驱逐俄罗斯大使,准备来波意识形态的碰瓷……
英国,你能安心做个安安静静的美男子吗?
五常的格局,是和别处不同的:都是地球一个区域的老大,手里面预备着核蛋,可以随时炮舰亲善。做小弟的国,大会小会散了工,每每花几千万铜钱,买一些新玩具,——这是二十多年前的事,现在玩具要涨到几亿,——靠邻国放着,牛逼哄哄的吹水;倘肯多花一些,便可以买一些“窜天猴”,或者“小铁壳”,做威慑了,如果出到十几亿,那就能买一样“大萝卜”,但这些顾客,多是发展国,大抵没有这样阔绰。只有穿长衫带头巾的狗大户,才踱进五常的仓库里,要枪要炮,慢慢地扫货。
不列颠是当着五常还需要军购的唯一的人。他身材很高大;米字的脸色,皱纹间时常夹些伤痕;一部油光水滑的花白的胡子。穿的虽然是燕尾,可是又脏又破,似乎十多年没有补,也没有洗。他对人说话,总是满口绅士风度,教人半懂不懂的。因为他姓英,别人便从描红纸上的“日不落不列颠”这半懂不懂的话里,替他取下一个绰号,叫作不列颠。不列颠一到会,所有开会的人便都看着他笑,有的叫道,“不列颠,你工党㕛拆新船了!”他不回答,对柜里说,“温两碗酒,要一艘驱逐舰。”便排出英镑大钱。他们又故意的高声嚷道,“你一定又被剪羊毛了!”不列颠睁大眼睛说,“你怎么这样凭空污人清白……”“什么清白?我前天亲眼见你买了鹰家的肥电,吊着坑。”不列颠便涨红了脸,额上的青筋条条绽出,争辩道,“军购不能算坑……军购!……技术交流的事,能算坑么?”接连便是难懂的话,什么“养儿防老”,什么“大陆均势”之类,引得众人都哄笑起来:会议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听人家背地里谈论,不列颠原来也做过霸主,但终于没能续M,又没有空间;于是愈过愈穷,弄到将要退群了。幸而搅得一手好屎,便替鹰家背背书,换一碗饭吃。可惜他又有一样坏脾气,便是骄傲自大。坐不到几天,便自称英联邦无所不有,登鼻上脸。如是几次,叫他加群的人也没有了。不列颠没有法,便免不了偶然做些搅屎的事。但他在我们会里,品行却比别人都好,就是明人不搅暗屎;虽然间或没有搅屎,暂时记在粉板上,但不出一届,定然搅屎,从区域国中拭去了不列颠的名字。
不列颠喝过半碗酒,涨红的脸色渐渐复了原,旁人便又问道,“不列颠,你当真称过霸么?”不列颠看着问他的人,显出不屑置辩的神气。他们便接着说道,“你怎的连半个殖民地也收不住呢?”不列颠立刻显出颓唐不安模样,脸上笼上了一层灰色,嘴里说些话;这回可是全是民主自决,上帝保佑女王之类,一些不懂了。在这时候,众人也都哄笑起来:大会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在这些时候,TG可以附和着笑,大家是决不责备的。而且鹰家见了不列颠,也每每这样问他,引人发笑。不列颠自己知道不能和五常谈天,便只好向小国说话。有一回对波兰说道,“你搅过屎么?”波兰略略点一点头。他说,“搅过屎,……我便考你一考。作死的作字,怎样写的?”波兰想,讨饭一样的人,也配考我么?便回过脸去,不再理会。不列颠等了许久,很恳切的说道,“不能写罢?……我教给你,记着!这些字应该记着。将来平独镇露的时候,作死要用。”波兰暗想我平独镇露的等级还很远呢,又好笑,又不耐烦,懒懒的答他道,“谁要你教,不是单人旁边一个乍么?”不列颠显出极高兴的样子,将两个指头的长指甲敲着桌子,点头说,“对呀对呀!……作死有四样作法,你知道么?”波兰愈不耐烦了,努着嘴走远。不列颠刚用指甲蘸了酒,想在桌子上写字,见波兰毫不热心,便又叹一口气,显出极惋惜的样子。
有几回,英联邦孩子听得笑声,也赶热闹,围住了不列颠。他便给他们分军备,一人一颗。孩子拿完东西,仍然不散,眼睛都望着军港。不列颠着了慌,伸开五指将军港罩住,弯腰下去说道,“不多了,我已经不多了。”直起身又看一看军舰,自己摇头说,“不多不多!多乎哉?不多也。”于是这一群孩子都在笑声里走散了。
不列颠是这样的使人快活,可是没有他,别人也便这么过。
有一天,大约是中秋前的两三天,五常正在慢慢的开会,鹰家忽然说,“不列颠长久没有交会费了。还欠十九个肥电呢!”大家才也觉得他的确长久没有来买了。一个开会的人说道,“他怎么会来?……他公投苏格兰了。”鹰家说,“哦!”“他总仍旧是搅屎。这一回,是自己发昏,竟搅到自己家里去了。自家的东西,搅得的么?”“后来怎么样?”“怎么样?先写请愿,后来是公投,公投大半年,再赔了大本。”“后来呢?”“后来公投拿下了。”“拿下了怎样呢?”“怎样?……谁晓得?许是不分了。”鹰家也不再问,仍然慢慢的算他的账。
危机之后,国际贸易是一天凉比一天,看看将近回暖;大家整天的靠着壁垒,也须拿出大订单了。一天的下半天,没有一个会议,大家正合了眼坐着。忽然间听得一个声音,“修一条铁路。”这声音虽然极低,却很耳熟。看时又全没有人。站起来向外一望,那不列颠便在柜台下对了门槛坐着。他脸上黑而且瘦,已经不成样子;穿一件破夹袄,盘着两腿,下面垫一个蒲包,用草绳在肩上挂住;见了TG,又说道,“修一条铁路。”鹰家也伸出头去,一面说,“不列颠么?你还欠十九个肥电呢!”不列颠很颓唐的仰面答道,“这……下回还清罢。这一回是现钱,高铁要好。”鹰家仍然同平常一样,笑着对他说,“不列颠,你搅了绿绿了!”但他这回却不十分分辩,单说了一句“不要取笑!”“取笑?要是不搅,怎么会闹恐袭?”不列颠低声说道,“事故,事,事……”他的眼色,很像恳求鹰家,不要再提。此时已经聚集了几个人,便和鹰家都笑了。TG写了协议,拿出去,放在门槛上。他从破衣袋里摸出几文英镑大钱,放在TG手里,见他满手是绿,原来他便用绿化过来的。不一会,他喝完酒,便又在旁人的说笑声中,慢慢走去了。
自此以后,又长久没有看见不列颠。到了年关,鹰家取下粉板说,“不列颠还欠十九个肥电呢!”到第二年的端午,又说“不列颠还欠十九个肥电呢!”到中秋可是没有说,再到年关也没有看见他。
现在终于没有见——大约不列颠的确是药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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