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孟=老师
管仲=经济学家,战略家
商鞅=法学家
苏秦,张仪=战略家,外交家
孔孟是提高一般人的中位素质的。所以不是不需要孔孟这种人才,而是孔孟这些人适合的是当老师而不是当官。
国家管理一般是管理国家里人的下限,不然太多事情了管不过来。
法律是管理人的下限的。
如果是国家治理的话,经济学家一般来说是管的是最低收入,和中位收入的。
外交家的话,在小国比大国重要,在乱世比治世重要。
中国因为比周边国家大,所以基本和平时代不怎么出外交家。
我读“孔孟之道”,感觉这两哥们儿就像是个喋喋不休的老爷爷,一直在教君主怎么做人。至于国家应该如何强大,这哥俩根本就不考虑。
举个经典的例子——孟子见梁惠王
梁惠王曰:“晋国,天下莫强焉,叟之所知也。及寡人之身,东败于齐,长子死焉;西丧地于秦七百里;南辱于楚。寡人耻之,愿比死者壹洒之,如之何则可?”
孟子对曰:“地方百里而可以王。王如施仁政于民,省刑罚,薄税敛,深耕易耨。壮者以暇日修其孝悌忠信,入以事其父兄,出以事其长上,可使制梃以挞秦楚之坚甲利兵矣。彼夺其民时,使不得耕耨以养其父母,父母冻饿,兄弟妻子离散。彼陷溺其民,王往而征之,夫谁与王敌?故曰:‘仁者无敌。’王请勿疑!”
《孟子·梁惠王上》
梁惠王对孟子说,自己继位以来被齐、秦、楚接连打败,从而感到非常羞耻。此时的梁惠王正逢事业低谷期,所以急需富国强兵之法,同时也需要一点心理安慰。正好魏出于晋,梁惠王于是把自己祖先的荣光抬出来告诉孟子,我梁惠王今天来找你,是为了恢复往日晋国荣光。
结果孟子跟梁惠王哔哔了一堆“施仁政,行王道”的儒家道理。分析一下孟子的回答,君主问孟子如何迅速富国强兵,孟子根本说不出来像样的方法,而是告诉梁惠王要树立“孝悌忠信”,再来求强,这相当于啥也没说。社会治理绝非一朝一夕,估计秦二世都上位了,儒生们还奋斗在建立儒家理想社会的道路上。况且孟子也没告诉梁惠王如何做才能快速实现“孝悌忠信”。魏国的燃眉之急,孟子根本解决不了。梁惠王听完,觉得孟子说的啥也不是。更可气的是,孟子最后还加一句“王请勿疑”,我估计当时的梁惠王都要崩溃了。
再举另外一个例子——商鞅见秦孝公
秦孝公即位第一年(公元前361年)发布了一道求贤令,其原文下:
“昔我缪公自岐雍之间,修德行武,东平晋乱,以河为界,西霸戎翟,广地千里,天子致伯,诸侯毕贺,为后世开业,甚光美。会往者厉、躁、简公、出子之不宁,国家内忧,未遑外事,三晋攻夺我先君河西地,诸侯卑秦、丑莫大焉。献公即位,镇抚边境,徙治栎阳,且欲东伐,复缪公之故地,修缪公之政令。寡人思念先君之意,常痛于心。宾客群臣有能出奇计强秦者,吾且尊官,与之分土。”
这段求贤令简单来看就是在说:目前秦国处于内忧外患的危急时刻,需要有人来改变这个局面。
卫鞅复见孝公。公与语,不自知厀之前于席也。语数日不厌。景监曰:“子何以中吾君?吾君之欢甚也。”鞅曰:“吾说君以帝王之道比三代,而君曰:‘久远,吾不能待。且贤君者,各及其身显名天下,安能邑邑待数十百年以成帝王乎?’故吾以强国之术说君,君大说之耳。
《史记 商君列传》
在这次会面中,秦孝公明确表示了他不想听三皇五帝、王道圣君的事情,他对商鞅只提出了一个要求那就是在短时间内富国强兵,称霸诸侯。商鞅听罢废话不多说,将自己的“富国强兵”之术和盘托出,君主感到非常满意。于是重用商鞅,开启变法。
总而言之,儒家人物及其思想并不适合战国时代的政治土壤,他们的思想大多关注于社会治理,对于富国强兵而言成效较慢。但是有个例外——荀子。
这两者并不是一类人,或者说并不是一个级别的人。
孔孟之道所派生的思想体系成为一个人口过千万乃至破亿,疆域数百万乃至破千万平方公里的大帝国长达两千年的根本性指导政治纲领,这个成就的比较对象应该是古希腊的那几个每天不是甩胳膊就是扔羽毛的耳熟人名,骨头满世界乱扔的印度王子或者沙漠三教的创始人,而不是几个具体的国家执政实行者,他们之间的区别就像是耶稣之于黎塞留,或者马克思之于马斯克。
管仲商鞅张仪苏秦都是根据当时现实形势制定合理治国政策,孔孟则是基于人性与思想开发出的思维控制体系,相当于五年规划与最高总路线的区别,众所周知,当总路线确定之后,设计师的重要性就远不如执行者了。
大家知道,我们做工作,需要知道工作目标和工作方法
而儒家在方法论上的缺点,一直到朱熹时候才补全
比如你问大儒说没钱怎么办
大儒们除了让你节约点和找百姓加税之外,还有什么别的办法没?
比如非洲一个国王问大儒说我想摆脱法国的控制
大儒怎么说:说月薪过万,都有医保,六十者可以退休矣。油铀铁铜之矿,高价外卖,七十者能拿社保矣。万亩之矿,不卖法国,各国都可竞争高价矣;谨自由之教,申之以民主之义···········然后不摆脱法国的控制,是不可能的·······
你是非洲国王估计你就是:“先生,请回吧!”
管仲、商鞅、苏秦和张仪这类人不管正确错误,都会告诉国王你应该怎么合纵连横怎么勾搭中国,怎么在法国和美国之间左右摇摆,怎么利用法国人的白左在巴黎争取一些权益······
你是非洲国王你也得用他们啊···
现在儒黑的通病就是不懂辩证法,不了解基础的历史、思想史知识,搞唯心主义和形而上学。
过去的儒黑,多少还会点阶级分析,能有模有样一针见血的指出一些实质性的问题。
现在的儒黑行为大赏:
抗红旗反红旗者:阶级分析的老本吃坏了,不会好好用了,再读点孙皓晖,一边叫嚷儒学是统治阶级的工具一边大力赞扬美化完全站在统治阶级立场的法家、纵横家。给阶级分析整成左右互搏了。
逆民皇汉者:认为有儒就没武德,因此部分认可汉儒彻底否定宋明儒。属于极为低端的唯心主义的形而上学历史观,罔顾具体历史情境,更不管不同时代的儒学讲的是啥,粗粗看到表面的所谓对应就以为发现了历史规律。
刻板印象者:见了儒就说复古反动,结果转了一圈发现除了王莽找不到第二个真去复古反动的。他们一方面承认儒学是封建社会的官方意识形态,由此为他们对儒学的指责做证明,另一方面儒学在他们眼中却天天要复古回到西周搞封邦建国搞奴隶制,敢情中国古代社会的主要矛盾是搞奴隶制分封制的官方意识形态和搞集权制郡县制的现实的矛盾。官方意识形态反对官方,又是左右互搏。
形而上学家:此类儒黑不了解中国历史具体的演进,接受了认为中国历史长期停滞的观点,不懂量变与质变的辩证统一关系,不认为不同时期的封建王朝是有区别的、有发展的,强制冠以停滞的偏见,并且不知从社会生产力、生产关系的角度探讨问题,唯心主义地认为儒家是导致这所谓停滞的原因。非但虚构了问题,还进行了因果倒置的解答,错上加错。
西方中心者:此类儒黑先入为主了西方中心主义,忽略、否认儒家在不同时期的不同发展,以“画圈论”(认为孔子画了儒学的圈子,此后儒家从未出圈)区分儒学和西方哲学。看不出这一谬论的实质:曲解一种思想体系的大本大源的意义。孔子思想、四书五经作为对儒学的意义是大本大源,这和古希腊哲学是西方哲学的大本大源一样。儒学不出孔子的“圈”,可西方哲学也不出“本原”、“存在”、“逻各斯”等古希腊哲学的“圈”。
原回答:
因为孔孟“好为人师”,喜欢教君主怎么做好人,先学会做人,再说其他的。
而法家、纵横家则很有问题意识,牢牢抓住“国君想要什么”这个问题。
国君想要什么呢?不是“富国强兵”,更不是“与民同乐”,而是强君权、弱臣权、制民力、取民财。
法家、纵横家的胜利是现实主义的胜利,因为历史本身并不带感情色彩,主观的恶可以导致客观上的进步。但这种客观上的进步往往也只是宏大叙事上的进步,从战国的分裂到秦帝国的统一,是历史性史诗性的伟大进步,但其具体内容却是人民的尸山血海。
如果没有坚持理想主义,坚持手段必须永不背叛目的,坚持王道要“行一不义,杀一不辜,而不为也”的迂腐的、顽固的、办不成事的儒家,永远要站在君主与阴谋家面前坚持高傲的道德。秦帝国客观上的伟大进步也失去了意义,因为人民可以作为历史进程一时之代价,却不能在价值评价上被认可成为代价是正当的。
既然要比烂就公平点,先秦儒家作为两千年前的思想体系,于今观之肯定是烂的,但法家纵横家者流更烂。不知各位鼓吹野心家、阴谋家者是真以为自己如果生在春秋战国时代,能靠自己的能力闯出一片天啊?(靠在秦国参军砍人脑袋?)平民的命操贵族的心……
现在我有了一个乐趣就是看儒黑的回答,真的是太逗了。
先是孔老二维护阶级统治,维护礼教纲常,接着,皇说孔老二如丧家之犬,不被重用。先是说儒家思想就是维护帝王统治的,另一个又说儒家抹黑秦始皇汉武帝隋明帝。先是说孔子五谷不分,六体不勤,又说他出身卑贱,强行混贵族圈。
反正吧,咋说咋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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