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yt真正想说的都在导读里说了,就八个字:中国模式不可复制。
至于具体为什么不可复制,它根本无意去解释。它只需要说明,中国的投入巨大。用几万亿的数字告诉其他国家,你们不是中国,中国不是你们的leader,它的主要传播任务就完成了。
某种程度上,现在的模式之争,制度之争已经短兵相接了。全球独一无二大帝国,最担心的,恰恰是这个世界上还有第二条道路。某种程度上说,上一次,中国道路助推了整个殖民地体系的瓦解。这一次中国减贫,它的强政府介入,引导资源配置的模式,能否对其他同类贫困大国,甚至是一些发展存在不平衡的发达国家,产生某种借鉴呢?再加上疫情应对这个房间里的大象,几如果你是忧国忧民的美国知识分子,你会不会突然一激灵?
一个商业媒体,有这样的家国担当(对维持美国超然地位的家国担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精神?这其实是一个美国媒体讲政治的表现,体现了政治家办报的精神啊。他们真的知道自己的软肋在哪里,中国对美国的挑战在哪里。
然而我真正想说的是,这一类文章,对于我们来说,也是一种值得参考的危言。如果我们在今后几年无法用事实来回答诸如这样的问题,我们的事业的光荣就会受到损害。
因为工作的关系,我去过的贫困村,看过的扶贫项目,聊过的扶贫干部和贫困户,应该比知乎上绝大多数人都要多。常常被脱贫攻坚的事业所感动,为扶贫干部,尤其是那几户我见过的牺牲的扶贫干部家属而落泪。最震撼的是一对刚结婚的扶贫干部小夫妻。山路难走,家里为了方便他们驻村,给他们买了辆新车。结果他们周末去村里加班,返回路上私家车掉到河里去了。后备箱里还有几只帮贫困户代销的土鸡,鸡也淹死了。
为了让他们的血汗不白流,为了让几十年后回想起来这七年的努力,不成为一地鸡毛,我觉得至少我们可以从这几个角度去反思扶贫背后的一些隐忧:
从单位帮扶体制到市场造血机制的衔接问题:扶贫项目的投入不可否认存在一定的行政随意性,很多村之所以有大项目大投资,纯粹是因为有主要领导挂点,或者恰好被分配到了实力雄厚的帮扶单位,比如电网、烟草、国有能源集团这种钱多的,或者组织部、发改委这种政策多的。当高强度投入撤离,村里有足够的资源和能力自我发展吗?
部分重复建设和无效建设的问题:有一些标准很高的厕所,污水处理设施,美丽庭院,通组公路,光伏基地,人工造景,面临使用率低,维护成本却很高的问题…我甚至见过企业在政府号召下,在一个不大的村里建设服务山货出山的冷链物流基地。这种东西,怎么去消化和利用?
扶贫投入引发的部分县一级债务风险如何化解:这个不用说了,政策性银行的贷款,涉农资金的整合,财政向贫困县倾斜,这都是强有力的手段,但是出来混是要还的。
一些短期性政策如何恰当转化为长期普惠的某种福利制度:举个例子,贫困户目前高达90%以上的医保报销,是否应该逐渐转变成一种比例更低,但更常态化、更动态化、更普惠性的农村补充医保(或者类似的什么东西)。
虽然如今知乎上对于NYT这样的报道,免疫力都很高了,但是愿意分享对于这些扶贫中的真问题的思考的人却越来越少了,心平气和讨论这些问题的心态也越来越少了…我觉得还是挺可惜的。
谢邀。
心态平和点。闻过则喜,闻不过则FNNDP,这才是新青年该有的气量嘛。
剥离Fake news那点意识形态小玩意,这篇报道还是提出了一个扶贫任务上非常关键的问题:
短期利用行政力量干预经济现状,一般会因为其巨大的成本损耗而导致不可持续。中国有没有可能摸索出一条道路,将现有的扶贫成果转化为长期效应?
换句话说:能不能实现制度扶贫?
这是个不应该被忽视的问题,即使提问的是Fake news。
报道开篇就提到了给贫困户免费送牛养。我不知道这是有意无意,但这个开头立刻勾起了我看过的一堆新闻:
“贫困户收到牛就转手卖了”;
“贫困户把扶贫牲畜杀了吃肉”;
“贫困户拿扶贫款去喝酒”。
扶贫先扶志。扶贫刚开始启动时,很多地方在执行上出现跑偏。地方认为这不过是做做成绩单,而被扶贫的人以为这是等靠要的好机会。
有些地方大建楼堂馆所,拿这些塞进扶贫成绩单了;不少农民则眼馋贫困户的身份,因为不干活也有人发钱建房。
不仅是思想准备的不成熟,还有我们一贯的政策落地“风格”:运动式摊派指标。
“两不愁、三保障”,地方没达标的人口必须在3%以下。于是有些基层执行人员开始疯狂填表,而某些地方则随意拔高扶贫标准,以求成绩单好看,没有考虑这种“堆钱式”扶贫的可持续性。
在没有精细数据管理的前提下,单纯摊派指标,只会造成基层围着指标打转。
很多地方看似脱贫,但只是有了个“不贫”的架子,当地财政依然严重依赖转移支付,并没有形成可自我造血的经济循环。
这会带来巨大的成本。
人大扶贫院院长汪三贵18年接受采访,透露到当年的扶贫贷款已过万亿。
大量的扶贫投入,有多少能收回来?不能收回来的,有多少能沉淀为有利用价值的资产,而不是三年就废弃的体育馆?即使不能沉淀为资产,那这些投入能否刺激当地形成新的经济循环?
这些是我们迟早要回答的问题。
这几年我们在扶贫也总结了很多经验,这些经验都是烧出来的。
例如要建档立卡,形成可靠的数据管理,将政策直接对接到人;
例如要开放地方的权限,因地制宜,基于地方调研选择优势产业,而非跟着文件走;
例如要实现产业链扶贫。政府引导贫困户,将分散的生产力组织成稳定的集体,并将这类集体嵌入产业链中,这样才能保证长效的收益。
不过,任务远未结束。要形成制度性扶贫,让贫困户自己站起来,我们还有大量细节要做。
典型的就是对产业链的理解。扶贫工作与经济直接相关,因此要做好扶贫,工作口的同志必须要对大量地方经济细节有所了解,这对公务员同志们来说是深层次的知识结构挑战。
总之,不能有“毕其功于一役”的侥幸。Fake news虽然本质是恶意的,但确实提出了有价值的问题,应该引为鞭策。
PS:
其实读罢这篇报道,我觉得纽约时报这次做了友军。
报道里如实写明了政府送牲畜、给补贴、派专人指导等细节,详实地体现了政策的公信力。
7000亿美刀的投入,开山修路,国家层面的重视,对伸手扶贫款的官员进行整治,还有贫困户对国家的信心。
每个报道案例都写明了具体收入金额的变化,所有数字纽约时报都没有阴阳怪气,更偏向纪实风格。
我认为就这篇报道而言,虽然Fake news的基本立场还是敌对的,但记者确实保持了新闻专业主义。在如今海一般的对华虚假污蔑报道里,这算是篇难得的中性作品。
不带脑子的抹黑言论多了去,不应以这篇为靶子。
中国的扶贫不只是扶贫,甚至可以说中国扶贫最大的价值与经济无关。
我的父母作为基层公务人员,也承担着脱贫帮扶的任务。只不过,我们当地并没有贫困县,他们的脱贫帮扶对象主要是当地农村一些建档的贫困户。我的一些同学,有的是贫困县市大学生村官,直接承担着整个村的脱贫任务,有的则是作为基层工作人员帮助当地的村干部去扶贫。
为什么现在基层扶贫工作人员一直喊苦喊累——因为他们承担的任务真的不算轻松。他们不仅要帮助贫困地区的农牧民在经济上脱贫,还要同时推进医疗、教育等多方面的进度。但是,回过头来看,这种扶贫带来的最大价值,并不仅仅是让农民吃饱饭这么简单。
中国有句俗话说“穷山恶水出刁民”,越是贫困的地方,社会治安越成问题。与此同时,越是贫困的地方,社会的治理成本越高,上级的管理下不去,就很容易滋生各种黑恶势力。在建国初期,中国的乡镇一级并没有政府建制,在当时乡镇政府只是县级政府的派出机构。后来,乡镇成为了独立的一级政府,但政府的管理也就到了乡镇一级。在农村,村干部胡作非为的现象比比皆是,那个时期也有大量的影视、文学作品等来表现这一点。
到了2000年前后,中国开始尝试大学生村官制度。这个制度一方面是为了在一定程度上缓解当时的大学生就业问题,另一方面也是在为改革农村管理体制做探索。从本质上说,大学生村官制度实际上是新世纪的“改土归流”,大学生村官是“流官”,在本地的相关利益少,可以更好地执行上级的政策。
多说一句,如果想简单了解一下过去几十年农村治理体系的转变,我觉得把赵本山从《刘老根》到《乡村爱情》整个系列的电视剧看一遍,是个最简单的方式。虽然说《乡村爱情》到后面这几部越来越水,整个剧情也不能说真实反映了农村生活,但关于农村治理方式上的转变,电视剧还是有体现的。比如在十几年前拍摄的《乡村爱情》第一部里,王长贵、徐老蔫等几个人开个会,就可以决定村里的大事,而到了《乡村爱情》的最近几部里,村书记就已经变成了上级派下来的杜小双。在对象牙山村的治理上,杜小双的独立性显然要比之前的村集体更强一些。
言归正传,大学生村官只是过去几十年农村改革中的创新探索之一。包括这几年的打虎拍蝇、打黑除恶等等,也都有着肃清基层和农村政治风气的考量。在这个基础上,中国农村剩下的最大问题就是贫困——如果农村仍然贫困,那么很多农民就依然要依附于某些势力而生活,基层治理的改革也就是一句空话。而只有当贫困农民可以自食其力了,他们才可以相对独立,更少受到其他势力的干扰。
简单来说,经济独立是政治独立的前提。农民不脱贫,基层治理就永远是以前的烂样子。
哪怕是只学过小学历史的人也应该知道,基层稳对一个国家而言意味着什么。
过去几年,中国不遗余力的做“亏本买卖”的原因也在于此。只算经济账,扶贫无论如何都是“亏”的,都是不可持续的。但如果把政治账算上,扶贫则可以说一笔非常划算的买卖。而作为自小在乡镇长大的人,我自己也是亲眼见证了农民态度的改变。在我小的时候(90年代),农民们对基层政府和管理者的态度还有着非常多的怨气,类似X轮公这样的组织还有这一呼百应的影响力。到了2010年前后,这个形势已经略有好转。而在这两年,大多数人对政府的评价已经偏向于正面。这些东西,并不是能以金钱来计算的。
而从另一方面来说,西方人不理解中国的扶贫,就算排除其中故意抹黑的因素,也是很正常的。欧美很早就实现了国家的工业化,城市吸纳了绝大多数的就业人口,几乎不存在严重的三农问题,自然也就无从理解三农的稳定对一个国家的意义。而中国的城镇化率不算高,经济增速也有所放缓,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几亿农民的问题能不能得到处理,将关乎这个国家的稳定——对这一点,印度肯定深有同感。在这个层面上而言,如何处理这种情况下的三农问题,全世界都没有一个可以拿来用的经验,西方人看不懂也实属正常。
不过,对于中国人来说,倒也不必太在意别人说什么。对每一个把精力投入到扶贫工作中的人来说,看到原本贫困的农民慢慢住进好的房子,给家里添置冰箱、洗衣机这些家电,积年累月的病逐渐康复,从其中是能够感受到自己做了一些对社会、对国家有意义的事情的。
至于那些外国人,就爱咋咋地吧。
如何看待?让我们感谢吧。
感谢什么?感谢《纽约时报》没有让这篇报道的读者评论成为它的内容,从而让这篇报道继续发挥战略忽悠的作用。
看《纽约时报》有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就是它的读者评论非常有水平,很多时候比原文报道更加客观,公正,犀利和精彩。这可能和《纽约时报》的读者群有很大关系——它的读者受过高等教育的比例十分之高,且很多都亲身去过其他国家或者自身就是其他国家的移民精英,让他们能够用流利的英语阐述不同国家的经验并进行比较。
让我们看几条热门读者评论:
对于这篇文章,我感到很遗憾。2019年12月,我得以参加类似于记者提到的旅游,我看到了一些不同的东西。
中国分布了几十万名青年专业人才,用于消除农村贫困。他们负责一个农村部门,他们的工作包括帮助孩子们做作业。没有死板的计划,目的是利用当地的优势。不仅出现了工厂,还出现了旅游活动(旅游、住宿、根据当地传统举办的演出)。例如,农业活动已经实现了多样化,以确保收成在时间上大致连续,通过将农民与农业公司联系起来,使工作变得更加技术化,农业公司向农民支付土地使用费、农民工作费和利润分享费。
调动了全国所有的力量,富的地区帮助穷的地区,城市赞助城镇,公司赞助地方小企业。
建立了众多的指标和监督体系。
这是一种令人羡慕的努力,是为了追求更高的目标。长期的成功取决于保持专业的支持,直到更好的教育得到回报。
这个评论的作者将我们脱贫努力的优势总结得非常到位,他亲身去过中国,因此从自身经历出发,由小到大,从点到面,更精彩的是指出这种努力是长期且专业的,最终落实到教育回报方面,形成逻辑闭环。倘若把这个评论拓展成一篇报道,美国读者一定会用截然不同的态度看待中国的脱贫事业。
美国民众对中国的信息肯定是错误的,主要是由于像这样的媒体报道。政客们就会利用这些错误信息,特别是在选举期间,假装承诺在对付 "共产主义 "中国时表现出强硬的态度(在很多情况下,他们并没有多少知识和理由,而只是煽动者和懒惰的种族主义)。
各国应该向中国学习。在过去的40年里,中国已经把一个极度贫穷的国家提升到了经济的NO.1。你不能通过假装做事情只为了保持权力来做到这一点。
这个评论的作者更是一针见血,一句话就扒掉了《纽约时报》的底裤和美国政客的手段。
文章中所描述的项目帮助了5000万人,估计成本为经济产出的1%,而这篇文章的倾向是这些项目是否能够负担得起或可持续。而它并没有实际探讨这个问题。不过,它确实指出了问题和不公平的地方。这仅仅是以美国为中心的新闻偏见,还是媒体口径紧缩举措的一部分?因为在美国,每当有人提出要花钱帮助穷人时,我们听到的都是无法负担(同时对富人和他们所拥有的公司给予减税和补贴)。
这个评论让我觉得是在读审稿人意见。它犀利地指出,这篇报道根本没有实际回答自己提出的问题,而是为了提出其他问题而先抛出了一个能否负担和可持续的噱头。最后它指出,在美国甚至都没有类似帮助穷人的措施。
其他精彩的评论还有很多,几乎一边倒的批评这篇报道的内容。这说明很多美国精英头脑还是非常清醒的,《纽约时报》的战略忽悠性并不能左右他们的判断,尤其是如同第一个评论者那样亲身去过中国的人。
所以我们要感谢《纽约时报》,宁可牺牲自己的口碑,顶着被评论群嘲的压力,也要孜孜不倦地忽悠美国读者,说实话真的挺不容易。
《纽约时报》已经把这篇新闻的评论关了→_→
农业国的思维是头疼医头脚疼医脚,发现了穷人就想要扶贫,修桥铺路通水,还要盖房子找工作发补贴,今年脱贫了,谁能保证明年不返贫呢?难道年年都要花费巨大的财力人力物力在扶贫上,既不经济也不人道。
工业国的思维则是正本清源祛除病根,从贫穷的根源也就是穷人入手,今年仅仅通过新冠方式,就一举消灭了30多万贫困人口,此外还有枪击、膝盖杀、零元购等脱贫方法相结合,真正实现了一劳永逸永不复发地消除贫困。
这就是农业国跟工业国的巨大差距。
你以为管虎只有中国才有么?
原单位办公室闭路电视实时播出几大西方电视网,看他们是工作。看多了你就明白,美国主流媒体嘛,反华是人家的规定动作,要天天讲、月月讲、年年讲。哪天不讲了,才真的挺让人担心的——太平洋两岸起码有一边肯定出大事了,甚至两边都出事了。
至于网民,哪里的网民都有讥讽主流媒体的乐趣。
怎么说呢……
这文章其实你去看原文的话,原文倒是具体分析了为什么会有这个结论。
理由很简单,那就是通过补贴创造就业解决贫困问题这种方式并不被编辑或者笔者看好。(我不知道这个结论是谁下的。)
而且原文还指出了,一些因为这些年状况变化返贫的人如何该被扶贫的问题。
按道理来说,这文章如果放在三,四年前实际上问题不是这么大。
但是今年……
相较于给贫困人口工作和良好的住房让他们长久的获得收入和直接贫困人口一笔钱然后就不管了……
怎么看都是前者更好吧。
说实话,不怕货不行,就怕货比货。
今年之前,如果出来这么一篇文章,姑且,还能认为有些道理,但是看到今年西方各国简单粗暴的撒钱行为,我只能说:
你批评中国,有理有据没问题,但是你好歹做出个好榜样啊。
你总不能自己干的一团糟,还批评别人批评上瘾了?
对了,最近互联网不是常说什么爹味么?
什么叫做爹味,这不就是么?
自己干得一团糟还喜欢站在高处瞎指导别人。
爹味十足啊……
这个记者很讲政治,很聪明。
他发表在《纽约时报》上的文章,和他私人账号上讲的话,几乎完全相反。
他在自己推特上说:“我在没有政府监督的情况下走访山村”,结果“在6个山村都发现,扶贫带来了巨大影响:新房子、道路、太阳能路灯、有补贴的工厂等”……
西方许多政客、学者、媒体人都是这样,他们心里什么都明白,他们不是不懂中国干得好、走得对,但他们讲政治,装糊涂,因为他们是美国的记者,是帝国主义的文宣,不能因为说实话而砸了自己的饭碗。
这是知识分子趋利避害的“天赋”,也是“知识给他们的眼界”。
《纽约时报》这文章它不是给中国人看的,而是给美国人看的,当然要说美国政治大环境下美国人喜欢听的话。国统区国民党的电台和报纸,敢说红军、根据地、延安、解放区的好吗?哪怕他们明明知道自己在撒谎,也得硬着头皮撒谎。
就算在纽约时报上发表的那篇文章中,他也讲出了部分事实:“过去五年间,中国为扶贫投入了近7000亿美元贷款和补贴,约占每年经济产出的1%。这一数据还不包括国家电网等国有企业的大额捐款,仅这家企业就为农村电力升级投入1200亿美元,并安排了7000多名员工参与扶贫项目。”
他确确实实深入过中国,做过翔实的调查研究,亲眼见到了中国农村的变化,亲眼见到了交通、电力、通信等基础设施为贫困农村带来的改变,也亲眼见到了中国扶贫干部深入一线授之以渔……这篇文章的标题叫做《工作、房子和牛》,一点没错,中国扶贫不就是让每一个人“安居乐业”吗?
但有意思的是,这个家伙明明内心是非常羡慕、认同我们的扶贫政策的,却非要用一种扭曲的逻辑,在媒体文章上得出了完全相反的结论……
中国强化基建、教育、授之以渔的精准扶贫“不可持续”,美国的金融放水、“救济粮”、“一美元炸鸡”就可以持续了?
其实美国普通读者也品出了这篇文章的拧巴,大家都在吐槽:“我怎么感觉中国干得很好啊?”“花钱太多?代价昂贵?消灭贫困不就应该这样吗?”“中国为消除贫困花费了7000亿美元,而不是花在军事上。但在过去20年里,美国每年都花费7000亿美元让中东地区数千万人陷入贫困。”
但是,还是那句话,在美国,记者媒体人们说话,必须懂得装糊涂,如果不会装糊涂,就危险了。
还记得今年9月份,在土耳其离奇死亡的那个美国记者安德烈.弗尔切克吗?
他是一个信仰共产主义的记者,一个真正的国际主义者,生前走访过世界140多个国家和地区,目睹了第三世界国家的种种痛苦和灾难,他认为,这个世界数十年来的灾难,大多数都是西方国家造成的,在西方国家的管理下,这个世界正在变得越来越糟糕……
弗尔切克认为,在今天,殖民主义不仅没有终结,甚至没有削弱,反而是加强了。
今天这个世界仍然是“一个西方国家——也就是北美白人、欧洲白人的国家——美国等西方霸权主义国家统治下的世界,其余的都是被统治的“非人””。
世界“不仅面临着西方政治经济军事的控制,而且还有西方意识形态、精神和文化的控制”。
这些21世纪的“西方殖民地”国家,往往国内政客都是由西方支持、为西方利益出卖国家、人民的利益的“买办”,这些国家却被西方认证是“热爱和平”、“热爱自由”的“自由世界”。
在这些符合西方“自由民主”普世价值的国家中,人民的安全、健康、人均寿命、强奸和犯罪等多项指标,甚至还不如战争时期。
弗尔切克做了一个统计,二战后的所谓“和平时代”,大约有5500万人直接死于西方的殖民主义,数以亿计的人则间接遭到屠杀。
而中国,是打破这一切的唯一希望。
他说:“中国是地球上扩张主义最少的大国。它不会杀死全世界数百万人,不会推翻外国政府,也不会抢夺已经穷困潦倒的国家所剩下的一切。它不受银行家和寡头统治。相反,它的私营和国有公司必须服从政府和人民。他们必须生产商品和服务,以改善国家和世界的生活水平。公司被政府准确地告知要做什么。而在西方,是公司在选择政府!”
他说:“澳大利亚人、北美人一直在对本地人,罗姆人,原住民或其他妇女进行消毒(纳粹“洗澡”的含义)。因此,他们发明说中国正在也在这样做。几个世纪以来,西方一直将人束缚在殖民地中,甚至在欧洲的集中营。伦敦和华盛顿的宣传专家以一种扭曲的方式将这种行为归因于中国。”
他还说:“中国共产党负责建设一个繁荣,受过高等教育,在生态上日益健全的国家,这个国家将近14亿人。美国的帝国主义者负责推翻无数进步政府,轰炸数百万人,破坏殖民地环境,并通过制裁使数百万人挨饿。但是他们并没有受到制裁,可以随心所欲去任何地方。”
他甚至认为,中国是“人性最后的希望”。
关于“言论自由”,弗尔切克在《论美国》说:
“相比我们国家,中国的电视台和报纸对自己经济和政治体制的批评要多得多……
我们无法想象美国广播公司(ABC)、哥伦比亚广播公司(CBS)或者美国国家广播公司(NBC)在播出的时候会对资本主义或是西方议会制度的基础提出质疑。”
于是,这个说实话的美国记者,不明不白死在了土耳其,至今未能查明死因……
NYT同行,不请自来。TL上看到这个问题好几天了,还是决定来认真答一下。
2020年的下半年,我和同事们一起做了一部关于“三区三州”脱贫攻坚的纪录片《太空的见证》(链接放在回答最后),尝试着从卫星的视角观察“三区三州”这片广袤的土地,在脱贫攻坚这几年发生那些看似微小却无比神奇的变化。我们使用了12颗卫星的数百张影像资料,派出了5路摄制团队奔波在“三区三州”跨越的6个省区。
从我本人来讲,随着调研和制作的深入,我时常在不知道多少个身心俱疲的时候,被那些真实的脱贫故事而感动,继续没日没夜地加班。
通过卫星视角,我们发现了什么,估计NYT不会想到的事?
卫星影像还能告诉我们更多:
云南怒江州福贡县,怒江河谷两侧大片大片的森林“伤疤”被修复;
新疆阿克苏柯坪县,一座不起眼的水库2018年投用后,当地新增了3万亩农田;
西藏山南幸福家园,雅江河谷地带一座“超级社区”正在快速生长,而新居民们腾退的藏北家园相当于21个北京大小,其中很大一部分将重归壮美、自由的荒野。
我们的地面摄制团队带着强烈的好奇心,在卫星的指引下来到那些地方,拍摄到了让我们时而兴奋、时而欣慰、时而落泪的真实的中国人脱贫故事:
什么叫“精准扶贫”?什么叫“小康路上一个也不能少”?什么叫“党对人民的庄严承诺”?什么叫“祖国大家庭”? 我们知道这些词语,但从来没有如此切肤体会到它的真正含义。
有时候,卫星影像上哪怕一个像素点的变化,可能是地面上一条道路、一片农田、一座学校、一幢房屋。它们的背后,是扶贫干部们不知多少日夜的努力, 是贫困家庭不知何其巨大的命运变化。无数愿意为美好生活而奋斗的人们,头顶上存在千百年的“隐形天花板”被打个粉碎。那些曾因贫困而沉寂在夜色中的地方,正在被一 一点亮。
回到正题,NYT说的“不可持续”到底是什么意思?
善意地揣测:巨大的扶贫资金来自政府财政支出,“大规模输血”不可持续。
恶意地揣测:凡是和我们的道路、我们的制度不一样的,那必然是“不可持续”。
——他们不懂,或者装作不懂,中国转移支付、对口帮扶等基本制度设计,产业扶贫、交通扶贫、教育扶贫这些“授人以渔”的工作模式设计。那些因地理环境而与世“隔绝”的人和物产,正在融入全国乃至世界的现代经济体系,释放新的劳动力,形成新的消费市场、提供新的产业分工空间。脱贫攻坚,不是为了博一时之政绩,而是共产党的初心所在,社会主义的价值观所在,是推动先富带动后富的长远安排。
——他们,还是放不下傲慢,不愿意真的“开眼看世界”。
我们团队原本有一些担忧,时长46分钟的《太空的见证》会在短视频时代遭遇传播瓶颈,而且受众可能是上了年纪的人或者扶贫工作者这类小众群体。上线前,我甚至有时也在劝自己想开点,“叫座不叫座不重要,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有人叫好就行。问心无愧,就算对得起努力了。”
上线那两天,忙得一塌糊涂,太多事情要做。直到两天后的一个凌晨睡前,在B站看到这样的弹幕:
一把岁数的人了,无声泪奔。
那没日没夜加的班,值了。
片子正在抓紧制作英文版,希望上线后NYT的同行们能花点时间看一看。
这么后了,还是来晚了,应该不会有什么人看到。推荐两个中文版观看地址:
一、新华社客户端(更高清):
来了!中国首部卫星新闻纪录片 - 新华社客户端
二、B站(有弹幕):
https://b23.tv/WvmTNv (二维码自动识别)
相关问题讨论:
(1 条消息) 如何评价中国首部卫星新闻纪录片《太空的见证》? - 知乎
=========2021.01.12更新:
没想到这么多的朋友喜欢这部纪录片,你们真实的评论让我时而欣慰,时而惶恐,但更多是高山流水得闻共鸣的温暖。
我也厚着脸皮向各位看到这里的朋友提一个不情之请:如果你觉得《太空的见证》还可以,请推荐给更多的朋友,拜托了!
一个转发,一条弹幕,一条评论都是对我们最大的鼓励!我们真的,很需要这些!
=========2021.02.25更新:
昨天晚上,大家一直期盼、催促的《太空的见证》英文版 (《Ending Poverty : Witnessed by Satellites in Space》),经过加紧赶制后也在youtube 、facebook、twitter同步上线了:
欢迎大家到海外舆论平台上为它捧场助威。
PS :今天上午,全国脱贫攻坚总结表彰大会在京召开。我用手机观看了现场直播,不由得思绪万千:脱贫攻坚真乃千古仁政。
作为媒体工作者,无论是对国内还是对海外,把我们脱贫攻坚的故事讲给更多人,算是尽一点职责吧。
这个记者先抑后扬的凡尔赛笔法相当不错,看完文章感觉贬低是有,但基本可以确定是友军,不要开火!不信看我分析:
明着贬低:ZF向农民提供奶牛时,一开始农民不相信,以为ZF过段时间会收回,就连生出来的小牛也要拿回去。
凡尔赛的反击:农民不仅不需要在指定时间里归还奶牛,而且奶牛赚的钱全部归他们自己,有人还领了一小群羊,ZF还铺了一条公路直接到村方便交通,ZF为最贫穷的农民翻建房屋,为普通农民进行新农村改造。 比如,ZF为当地贫困村民张先生新造了一个宽敞的混凝土结构的新家,里面放满了新家具。他还能每月领取500元左右的生活补贴,原来的住房也没放弃,被改造成了储藏室。
明着贬低:中国这种规模巨大的扶贫工作,投入这么多的补贴,执行起来又困难,创造就业机会和为农民建房这种事情貌似是不可持续的。
凡尔赛的反击:当地干部深入基层确定贫困家庭,向贫穷人群发放贷款、补助甚至还发牲畜。他们每周都深入基层检查扶贫落实情况。在过去的5年里,ZF为扶贫投入了近4万亿元左右的贷款和补助,还有国家电网等国企的大规模捐款: 国家电网为农村电力改造约7000亿元,超过7000名员工在进行扶贫。
明着贬低:许多村庄仍然只能通过单线道路到达,交通不便。
凡尔赛的反击:但是,村里的路灯是由光伏电池板供电的。新的工业级的养猪场、苗圃和小厂如雨后春笋般涌现,创造了就业机会,而且当地的工作人员正在继续为农民造新房。
报道指出的问题也有些道理,他们觉得确定贫困的方法比较僵化,对于初次认定不贫困后期致贫的人口照顾不足,对于大城市里收入尚可未列入贫困,但实际上因生活成本更高而生活困难的人群帮助不足。另外存在的问题是村干部是不是在认定贫困的时候权力过大,还有一些人因病返贫。
凡尔赛的反击:这分别是扶贫第一阶段完成后 ,这项工作面临的深层次推进问题,其实就是对第一阶段工作的巨大认可 。记者最后也承认 ,采访中他们发现一些项目确实可持续发展,人民对ZF充满了感激之情,这次扶贫工作,大家对ZF的信任和感激实实在在是增强了。
大家把抽出的四十米长刀收回去吧,这位记者用心良苦,实实在在展示了我们的扶贫成果,抑是为了扬,指出的问题大部分是在改革中面临的问题,我们自己也在想办法解决。
最后给个连接:
我早就说过了,西方媒体已经不能正常报道中国的事务了,一定要采用“迂回”战术。
比如说经济增长得快,一定要先说一堆,这没有合法性、那工人没有尊严,虽然经济高增长率了,但是未发达就先衰老了,增长率不能持续了(本意可能是讽刺美国工会力量太强大,制造业回流是不现实的。但因为自己一直强调工人权益多重要啊,中产阶级多重要啊,不能明着批评工会、不能明着说美国工人懒。所以只能这么拐个大弯,批判老特制造业回流别想了,咱不是那块料)。
比如说防疫有成绩,一定要先说一堆,这不能出门不人道、那追踪病例侵犯隐私,虽然疫情控制住了,但影响人们出行,这种方法是不可取的(本意很可能是讽刺老特应对疫情不力,号召美国人自己也应该减少出行,这样才能控制住疫情。但是因为早期已经抹黑了中国啊,已经说了控制出行是错误的、黑暗的啊。所以必须要迂回,跟你说中国是控制了出行、放弃了部分隐私才获得了抗疫成功。老特不这么做是不对的)。
这扶贫报道就是如出一辙,老套路。
为毛的这么拐弯抹角、这么费事呢?
因为几十年如一日说你是魔窟。魔窟能有好的吗?魔窟要有好的,几十年来我自己不是在撒谎吗?不就是fake news吗?
能直白地说中国贫困人口都脱贫致富了吗?那我们大美丽国还天天有人睡马路、还有人冻死了直接拉乱葬岗怎么讲?谁是魔窟啊?哦,到头来魔窟就是我们美国自己?那你这就是穿了红裤衩,就是中国的大内宣,你这为谁说话呢?
所以,一定要说,别看中国现在脱贫表面上做得不错,肯定是不可持续的,是表面形象工程。我们美国可不能干这种“耗费高昂,不可持续”的事情,我们美国可是讲求自由的,纳税人的钱可不能浪费,都是每个人自己努力、为每个人创造发展机会的,我们这个方式才是最好的。
这就都是好事了!
其实它说的也算有两分道理,在整个扶贫工作中,确实有一部分扶贫项目存在耗费高昂,不可持续的问题。
今天先不谈集中经济和分散经济这类月经问题,说一点实在的,简单来说就是有相当一部分地区的贫困问题,它和经济或者制度无关,纯粹就是一个自然环境的问题,那些贫困地区说句不好听的严格来说是不适宜人类生存和居住的,或者说不足以支持开展有效经济活动的,而且越是贫困地域集中,贫困程度较深的地区,这种自然环境致贫的情况往往越严重。
就以我个人亲眼所见举例,某乡有甲乙两个村民小组,甲村在坡地上,自然环境较差,比较贫困,乙村在坝子上,自然环境较好,经济条件较好,甲村搞扶贫,主要内容却是给乙村村民做思想工作,为什么呢?因为甲乙两村是世仇,号称上百年的那种,甲村之所以住在坡地上,是在当初甲乙两村争夺坝子水源地的械斗中败下阵来,不得已才逃到坡地上住的,而坡地上要啥没啥,田少水寡,还三天两头滑坡,唯一的优点就是易守难攻,属于典型的不适宜人类生存。
双方的世仇之深,不亲身体会是无法想象的,几十年前甲村某村民下山去乙村,强奸了乙村某女村民,乙村为了报复,就趁该强奸犯再次下山时把他抓起来骟了,骟了也就算了,还把切下来的部分装盒子里送回山上去,甲村视之为奇耻大辱,趁夜下山把乙村祖坟给刨了,双方为此再度大打出手,甚至动用了土炮……诸如此类的矛盾多如牛毛,而且上至老头下至青少年,人人都对这些事情如数家珍,而我们的扶贫工作人员每天都要在这类在外人看来狗屁倒灶的破事中纠缠,然后两头不是人。
原定扶贫方案,即将甲村搬迁至坝子的方案事实上已经无法执行,双方的矛盾巨大,乙村放出话来,除非甲村出资为乙村重修祖坟,全村人再在乙村祖坟前磕头,否则这事没的谈。
县长和县委书记都去劝了,没用,政府给方案说由政府出钱重修好不好,磕头就算了,乙村死活不同意,说就要让甲村出钱,这不是钱的问题,就是咽不下这口气,而且必须磕头。
甲村原本听说要他们出钱就不高兴了,一听还要磕头,也放出话来,说乙村祖坟修一次就砸一次。
于是事情彻底僵住了。
知乎很多人都以为世界上所有的问题都有一个答案,然而现实世界其实根本没有那么多道理可讲的。
最后扶贫方案是,让甲村全村人搬迁到距离当地几十公里远的另外一个乡,一整个村远途搬迁,其耗资之巨大,不足为外人道。
这还算是有法可解的,有些地方是社区,乡,乃至半个州县都穷的一塌糊涂,这些地方自然条件恶劣,经济基础薄弱,交通不便,根本不存在招商引资的可行性,对当地的扶贫工作相当大程度上其实是用财政手段来强行拉抬当地居民的收入水平,这种方法你说有什么可持续性吗?但不这么做你还能有什么办法?一个村你可以搬,一个社区你可以搬,你还能搬一个乡一个街道乃至半个州县不成?
这种情况下你只能搞就地扶贫,而在这些缺乏有效经济环境的地区开展扶贫活动,它事实上就是一个财政持续失血的过程,而且这种失血不是那种“未来可期,放眼长远”式的暂时失血,而是纯粹的去填一个无底洞式的纯失血。
除了持续不断的财政输血,你没有任何别的办法,因为那些地方本来就是长期维持在一个低水平的经济环境下,而当地形成散碎的人居环境和不小的人口规模自有其历史原因,你去纠结这些东西毫无意义,既成事实已经形成,你只能在这个现有基础上能做多少做多少。
也有一些地方想过其它办法,比如暴力修建基础设施,或者强行搞特色产业,比如搞各种“特色旅游”(这种情况最多)。
然而一个地方能搞起产业来,不是说基建到位了就行了,产业是需要区位,是需要地缘,是需要资源的,不是说有基建就完事了,知乎上弥漫着各种基建万能论,好像只要肯基建,就能解决一切问题,基建确实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弥补一个地区的区位和地缘劣势,然而这种弥补能力是有极限的,总有那么一些地区差距实在是太大,再大的基建投入也救不回来,而在那些扶贫攻坚的老大难地区,此类根本就救不活的地区是密集的,是连片,是大范围的,是涵盖了大量人口的。
搞特色产业和旅游产业就更是有风险了,很多贫困地区的贫困具体体现在当地除了贫困之外就一无所有,想要搞产业的前提是当地得有点可供搞产业的条件,什么条件都没有,用头搞?那只好搞旅游业,因为旅游业是唯一一种对产业基础要求较低的产业,有时候甚至不需要当地有什么产业基础,连旅游资源都不需要太多,可以通过暴力锤奇观来强行制造旅游资源。
这里要说一下,旅游业这个行业很多时候是最容易大力出奇迹的行业,因为并不是每个县都有一个张家界,因此在自然奇观指望不上的情况下,人造奇观是一种较为可取的方法,哦对了,可不要鄙视人造奇观,人造奇观救活过很多地方,实际上,和奇观合影是相当一部分旅游行业目标用户群体的主要旅游动机,可能你会感到无法理解,但这就是事实,就像我始终无法理解为什么有人能在手游上氪金氪成千上万,而在3A上花几百块就能捶胸顿足,我的看法是不要试图去理解别人,接受现实,然后尊重客观规律就好。
以培养旅游业而言,人造奇观的成功率其实不算低,实际上人造奇观硬凹旅游业这个路子是从被广大知乎用户视为旅游服务业标杆的日本学来的,毕竟众所周知,假文物是日本旅游行业的重要支柱。
能够争取到足以锤奇观的巨额投资的地方,往往自身旅游资源都不算差,锤奇观是对当地旅游资源的一个总体拔高,然后提供一个营销噱头,特别是在缺乏人文积累的地区,锤奇观几乎是提供人文观景价值的唯一手段,搞旅游的重点是要能吹的起来,吹的庸俗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连吹都没得吹。
就比如知乎日经问题独山县400亿水司楼,实际上那个项目既不叫独山县,也不叫400亿水司楼,那个项目叫净心谷风景区,那个水司楼叫净心谷大酒店,大酒店是净心谷风景区的一部分,400亿是整个地区的总投资,不是那一栋楼的价格,净心谷大酒店的造价是2.5亿,400亿中也包括当地居民人居环境的改善,另外400亿的总投资也不是像某些人说的“纳税人的钱”,而是当地搞了融资平台,综合融资,资金来源是非常复杂的,当然财政有一部分。
当地能拉来这么大投资,一方面是主政人员能量大,另一方面则是净心谷当地的旅游资源其实还行,实际上没有旅游资源的地方你根本拉不来这么大投资,你能量再大也没用,但是至于拉来了投资,能不能生效,能不能炒热,这就有点赌的意思了。
成了,就是菌子山,凤凰谷,千户苗寨,不成,就是净心谷,佛像山,万和宫。
这还是有一点旅游资源的地方,而那些没有什么旅游资源的地方,就只能搞搞农家乐和各种“特色旅游乡村”了,这些东西的成效如何,有多少客流量,有多少前景,有过扶贫工作经验的人都懂,就不说出来扫大家的兴了。
而这些多如牛毛的农家乐和特色旅游乡村的背后,实际上是对产业脱贫和招商引资的彻底绝望,以及死马当活马医的最后挣扎。
挣扎失败后,最后的出路就是财政输血,通过财政输血把当地的人居环境和收入水平强行拉抬到脱贫标准线以上,用钱来维持着,同时这类地区往往是人口的净流出地区,假以时日,让这些地方自然凋亡,这已然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本来很多地方就不该有人居住,而且还是如此大规模的居住。
这就是扶贫工作,成效巨大,代价同样巨大,很多地方根本就没有讨论什么“可持续性”的资格,扶贫攻坚只是在它最后的生命周期中,用财政手段强行维持着这么一个局面而已。
一个地方,没有资源,自然条件恶劣,招商引资不现实,锤奇观也缺乏基础,开展有效经济活动都步履维艰,人口存量又大到无法进行整体搬迁,除了拿财政生拉硬拽,等待其自然凋亡外没有任何办法。
而这样的地方很多很多,有些甚至是连成片的。
说多了嘴里发苦。
然而就算是拿钱硬凹,就算是毫无产出,就算是没有收益,就算是拿钱填一个无底洞,该做也得做。
为什么呢?
因为总是把政治问题庸俗化为财政问题,是上一个普世帝国英帝国的崩溃史给后人留下的一条重要教训。
英帝国在基于财政盈亏做出政治决策这一领域简直堪称登峰造极,把整个国家搞成了一个会计事务所,基于账本逻辑的政策形成方法横跨整个近代以来的英国历史,不光帝国时期如此,当下还是如此,例如放弃了主战坦克,转而把装甲部队的主战力量全部改为阿贾克斯步兵战车,并且用“阿贾克斯足以承担英国陆军当前面临的作战需求”来自我安慰。
正是这种鼠目寸光的财政精算主义,让英帝国丢掉了一个又一个海外领,让无数至关重要的帝国领土对帝国中枢缺乏最起码的认同,在国势强大时,帝国还能维系,国势衰颓时,马上大难临头各自飞。另外,这种精打细算的算账功夫还极大的干扰了英帝国对国家力量的建设,英帝国自近代以来明明有着不逊色于美国的体量,却屡屡在帝国面临重大外部危机时,无法拿出足够庞大的力量去应对危机,而这种力量恰恰是需要平日里大量看似亏本和不划算的投入去维系的,英国人自作聪明的省下了大量本应投入到国家力量建设中的成本,赢得了一个短期内极为美观的账面数字,输掉了整个帝国。
几千年一遇的工业革命先手,横跨四海的宏伟舰队,占据所有时区的巨大领土,整整200年的窗口期,同文同种的基础,英国的基本盘居然一点都没有扩大,无限可分,无限内讧,眼下已经到了连本土都守不住的程度了。
换言之,要享有国祚,就必须把领土当自己家来经营,而经营自家时,是不能太过计较盈亏得失的,钱没了,可以想办法去谋利,去投机,去聚敛,乃至去抢,去印,但是国家认同没了,那就是真的没了,很多看似亏本不划算的投入,实际上购买的是政治合法性,维系的是国家力量的常态化存在。
实际上任何一个大型国家的财政体系都是在超负荷运转的,这是当代人类社会日益复杂化的结果,在当代的诸多全球性危机中,有一个被常态化忽视但影响无比巨大的层面就是全球性的财政危机,几乎全世界所有主要国家都在入不敷出,都在寅吃卯粮,但由于身处同态竞争的环境下,所以拼的不是谁省的钱多,而是谁最绷得住,中国的财政情况固然也和其它国家差不多,但要论绷得住,我们可是不会输给任何人的。
至于纽时的这篇报道,它的作者很显然忘了一点,当初美国之所以得以独立,一方面是欧陆局势吃紧,但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英国太过算计,满脑子都是“亏本”“不划算”之类的做账逻辑,所以才放弃了继续把镇压北美反贼的战打下去,否则就以大陆军那菜的抠脚的架势,哪儿有什么美国啊?
而眼下,美国正在逐渐放弃对事关国家力量维系和政治合法性的持续投资,吃旧时代的老本,换言之,美国正在犯下和英国相同的错误,而美国的内在维系能力可是连当初的英帝国都不如的。
他们居然还有脸来嘲讽中国的这种持续投资行为,只能说蠢而不自知。
主流媒体其实可以不写这个,反正农村贫困人口这个问题在美国不存在,就算存在也不会对美国经济政治生活有半毛钱影响,且不说中国的扶贫好不好,就算好,无视就行了,难不成中国媒体还能搅出什么风浪来?
主流媒体之所以不得不写这个,只有一个原因,第三世界国家开始对中国模式感兴趣了
于是你就完全可以理解这个报道的逻辑,首先告诉你中国没有那么好,然后告诉你就算很好那也是中国特殊,你复制不了
不过这个报道在技术上是有问题的,因为相关事实在美国不宜公开讨论,所以“中国特殊”这一层意思没能充分体现,逻辑不完整,显得更像“扶贫太贵了所以不能扶贫”,这当然是会有反效果的
不过就算这种套路成熟化,其效果也是存疑的,因为发达国家的人上人们可能并不知道,第三世界国家之所以会开始对中国模式感兴趣,原因可不仅仅是中国的成功
不管中国的扶贫项目看上去代价多么高昂,至少现在是做成了,而且也没有给经济带来什么严重的问题。不管中国的扶贫项目看上去多么不可持续,至少现在是做成了,将来不可持续再慢慢修补就好。毕竟修补少量的返贫问题,比大面积脱贫要容易得多。
我们把视线再放远一点。扶贫的事情绝不仅仅是算经济账的问题。纽约时报的人还是鼠目寸光了。我们至少应该看到如下两条重大的政治后果。
第一,如果对最贫困的极难脱贫的人,党和政府都愿意花那么大的精力去扶持,那么其他的群体或者阶层如果出现了整体性的看不到希望的坠落,我想党和政府也不会放弃他们的。这实际上就是中国国民的经济安全底线,不是社会福利,但胜似社会福利。说它不是社会福利,是因为这件事没有契约保障。说它胜似社会福利,同样是因为没有涉及契约,从而政府行事不是以完成契约义务为界限而是以政治经济的全胜为目标。很多人认为中国不是福利社会,其实还是拿西方发达国家的模式来衡量,没有理解我国社会主义的抱负。
第二,扶贫工作培养出了一大批能够扎根基层的很能干实事和解决棘手矛盾的干部队伍。这批干部队伍是宝贵的政治财富。我在之前被屏蔽的键政文里面专门讲过关于这批干部队伍的一些令人浮想联翩的前景。有些东西我不好说,我就举一个例子。那就是我曾经建议未来一些亚非拉国家,在中国和他们谈一带一路的时候,不要只盯着钱,应该提出以自然资源换扶贫干部团的要求。
中国的扶贫工程是一项非常伟大的整体性工程,但是这改变不了一个现实,那就是中国的扶贫相对于世界标准而言,尤其是相对于欧美发达国家而言,是相当低标准的。
前两年有一个梗,官方说“消灭贫困人口”,一群人发朋友圈,说自己就要被消灭了。我一点也不觉得好笑,因为这些人根本就不知道贫困意味着什么。一群年收入超过十万、相当于贫困人口二三十倍的人在朋友圈里哭穷,而且他们还不是装穷,是真的觉得自己穷,觉得自己被扶贫落下了,这只会让我觉得魔幻。
中国的贫困人口的下限是非常低的。在扶贫工作推开到他们身上之前,他们的生活不能用贫穷或者落后来形容,而是原始。生活原始,思想观念更原始,他们的年收入无法用钱来衡量,因为他们的经济生活根本无法被纳入现代经济学体系当中。很多人有一种误解,认为1949年一到(或者有些人认为1957年一到,或者有些人认为1979年一到),全国人民在思想上就同时同步同等进入现代了。搞笑,就算你给全中国的每个村配发一名汉语流利的马克思本思,想要推开现代意识也得两三代人的时间。
什么叫现代意识?我说一个数据大家就会明白。早在2013年,中国农民工的平均收入就已经达到了2600人民币/月,2020年这一数字已经将近4000。换句话说,如果一个四口之家,其中哪怕只有一个人在外打工,这家人就已经远在贫困线之上了。如果你对我国劳动力市场有一个基本的了解,你就会知道,这年头,找份好工作很难,想要随便找个活儿干还是很容易的,想打工没工打是不存在的。换句话说,只要你有份“进城打工”的意识,你就已经是一个远远高于扶贫标准的人了,说是这个社会的强者,至少是“非弱者”,远不为过。
那我国的扶贫针对的是什么人呢?是那些连这一基本意识都不具备,这一基本能力都不具备的人。是被现代意识抛下的人。
我们知道,中国的社会福利体系中特别特别忌讳的一件事,就是直接给人发现金。除非确有特殊情况,比如确实丧失劳动能力的老弱病残,那也是以米面油为主,打钱为辅。他宁可花几倍的钱去给你修路修网络,他也不会直接给你打钱。这是符合中国的社会现状国情的。为什么要这样?原因很简单:因为在中国,需要接受扶贫的这些人,他们缺钱,但相比起他们所有缺乏的东西,钱反倒不是他们最缺的东西。他们最缺的是现代意识的引导。
什么都不缺只缺钱的情况在中国现实社会中基本上是不存在的。如果一家人社会现代意识健全,只缺钱,那他自然会去想辙打工,然后一年怎么也能挣个几万,很自然地他就不缺钱了(相对于贫困标准而言)。而对于那些仍然显著缺钱的,你把钱给到他手里,根本就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比如他一夜之间就可以赌光,或者消费点他之前不敢消费的好东西迅速花光。再给再花,再给再花。手把手地培育起一种现代意识,远远不是给点钱就能解决的问题。
我们现代社会中生存的每个人,都生活在一个现代性的基石上。你在这个基石上面赚到手的十万块钱,意味着这个基石当中可能有五十万甚至一百万在运转。如果没有这个冰山一样的现代性基石,你手上的这十万,也是拿不住的。
扶贫,是在给他们建设这个基石,不是往他们手上塞钱。要是塞钱就能解决问题,那早就解决了。
西方人不懂这个道理无所谓,跟我们无关。但我们得懂。他们的基石是爷爷的爷爷传下来的,我们不是,我们是自己搭的。
中国人,难呐。
纽约时报水平越来越差,这篇文章说中国的这两点,美国大众都不会认同。
耗费巨大,美国人和白左是没有成本概念的。
不可持续,美国人和白左是只看眼下的不看持续与否。
这篇文章相当于承认中国耗费巨资让贫困人口脱贫,要是对面宣传口有点战斗力,直接跟上“美国政府让富豪财富增加了20,为何不把这笔钱让贫困美国黑人有更好的生活?哪怕只是一段时间也好”。再加上“中国贫困娃和美国黑娃的这五年/是什么让中国穷人喜迎新年,美国黑人户外等救济/美国富豪的财产呀等等你那些穷人同胞吧/著名中黑承认中国扶贫花费巨大,为何美国扶贫只给600美元?”。然后把自己推动几个美国代表,打造为美国贫困阶级甚至这20年来财产下降阶级的代言人出来。
纽约时报连本国忠实读者都忽悠不动,可能是骂川普四年下来报刊编辑的精力已经耗尽了吧。大洋对岸这边新势力崛起的时候,这样萎靡的状态可不好哦。
贫穷,时至今日,仍是最沉重的社会问题之一。
2019年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著名的反贫困问题研究专家阿比吉特·班纳吉和埃斯特·迪弗洛在《贫穷的本质》书中揭示出,贫穷的本质是穷人处于弱势的发展处境。
贫困的境遇,导致穷人接受信息的渠道受限,造成许多小错误,并产生恶性循环。
而刘易斯则不无见地地指出,资本主义国家的扶贫政策之所以大都失败,是因为对“贫穷文化”缺乏充分的了解。
例如,政府在给予贫民政策救助,包括给予救济金、食品购买券的同时,要求穷人付出尊严、自豪和私密的代价,而这些恰恰是穷人所看重的。
不食嗟来之食,是自古以来所有穷人的底线。
某些人想要突破这条底线,鼓吹“屌丝文化”,以为阿Q精神可以拔高穷人的自豪感,自嘲人至贱则无敌,伪造出老子天下第一的庸俗幻象,只会弄巧成拙,缘木求鱼。
我们在最近的京东金条、360借条等短视频广告里,就看到他们十分刻意地拉低“穷人”的人格尊严,我这里不去对这类广告做道德批判,我只想要指出,这种方式不会得到目标受众的认同,无法达到广告的目的。
事后, @京东金融app 为此事公开道歉,是更为明智的做法。
发展中国家的扶贫经验给我们的启示是扶贫工作是层层递进的。
首先要提升贫困群体的营养和健康状况,才能考虑提高穷人的教育水平,并为贫困者提供就业培训。
从外部支持条件来看,要控制人口过快增长、给予穷人小额信贷支持、提高扶贫政策实施绩效等。
十年树木,百年树人。以扶植的方式帮助穷人,绝不偃苗助长;耗费高昂,正是为了可持续。这一代脱贫,下一代再致富;我们的目标不是在矬子里头拔将军,而是让每一个士兵最后都成为元帅。
这才是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是扶贫项目的真正目标,外国记者有意见可以提,若是朋友的善意忠诫,我们不去辩驳,话都在酒里;如果是那豺声狗吠扰乱视听,想要动摇我们全面小康的决心,那么迎接它的就是猎枪,和大棒。
这么天大的好事儿,咱们开心还来不及呢。纽约时报一篇文章效果强过环球时报一整年宣传工作(非贬义,毕竟环球已经几乎是外宣独苗了)。
无论生活在地球任何一个角落,如果当地人听说在遥远的东方有个国家,它正在为了人民脱贫而努力,并且开篇就强调“中国为帮助该国最贫困的民众而投入巨大”……那么他会怎么想?是觉得中国在干一件堂吉诃德似的傻事呢,还是——
我X!这个国家为了人民也太拼了吧!
对于普普通通的外国人来说,他需要去在乎一个国家的政府到底投入多少吗?他只需要通过这篇文章知道,在中国有千千万万生活水平很差的老百姓得到了实实在在的好处,过上了更好的日子。
就够了!
这不比博人传热血?不比丁~催泪?
对于第三世界国家,他们会羡慕。而对于发达国家在新冠疫情冲击下日子不太好过的人而言,看看中国在干啥,想想自己国家那帮政客除了吹牛逼发国难财,还干过什么人事?
答案几乎是显而易见的。这会吸引更多人开始关注中国制度优势,对中国的发展产生浓厚兴趣。哪怕是那种思考成本的“理性派”,也要想想能不能从中学到一些东西……
原来面对寡头们只顾自己发财无视平民权益,还有这样一条未曾设想的道路?
纽约时报不愧是阿川钦定的通中媒体,一边怒斥美国政府不为人民服务,一边又旁敲侧击帮我们搞宣传,还不怕某些社交平台封号……
居功至伟啊!大家还不赶快积极转发点赞?
总之,我们应该积极鼓励更多西方媒体,无论你从什么角度报道中国扶贫,总之你能把“中国正在为了消灭贫困而做了很多事情”的信息传递出去就OK。
希望西方媒体继续努力,在2021年做出更多贡献,间接推动以我们的方式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
而新的一年,环球也要好好努力,不要输给这些同行哦!
PS:被键政大佬们踩踏得伤透了心,决定转行写点搞笑的颜色段子:
我们的感人故事太多了,今天我就讲一个有代表意义的,一个科技与智慧,浪漫与坚韧的故事。
这个故事发生在海南三亚市,育才生态区那受村,一个传统的黎族村寨。
这个村子位于三亚市西北部山区,全村人口一共516户2373人,其中黎族1949人,苗族417人。由于地理位置的原因,村子的经济一直不太好,村民们一般都是靠外出打工挣钱,或者随便搞点鸡鸭养殖。按照一般意义上的扶贫,大概也就是给村子修好道路,方便他们打工或者出村子做买卖,可是那样的扶贫就太简单了,说明不了我们扶贫工作的伟大。
在2016年的时候,有脑筋活络的村民开始自发的尝试脱贫,试着种热带的火龙果百香果,种上树苗,浇水施肥,已经憧憬着到了季节张开麻袋收果子了。到了收获的季节,村民们看着树上稀稀拉拉的果子,满心的疑惑:难道有人偷走了我的果子?
摘下一个自己尝尝,味道居然还发酸。他们也不知道做错了什么,第一次的自发扶贫就这样失败了。
看过网文“临高启明”的,一定记得他们的农业组织“天地会“,就是靠着现代的农业科技征服了临高百姓的心。
那受村的扶贫故事也迎来了自己的科技树。
2018年,三亚市给村子派来一个干部,三亚市南繁科学技术研究院副院长杨小锋,这位40出头的博士担任了那受村委会驻村第一书记。搞科研的博士去下乡做村干部,这充满了中国特色的真诚。
杨小峰经过调研,了解到了村民的水果种植痛点,就手把手地地教给他们怎么栽培,怎么修枝,怎么施肥。科技的威力是无穷的,当年的水果不但收获多,而且果子还甜美多汁。
有了成功的例子,杨小峰就去劝说别的村民也来加入队伍,让他们也学会水果种植技术,承包果园,大家一起来致富。
到这里大部分的扶贫故事就应该结束了,因为这已经是无可挑剔的传帮带,带领大伙奔走致富路了嘛。
可我们的扶贫干部不是一般人。
杨小峰的专业是农业科研,他心里一直在琢磨,按道理火龙果是热带水果,一年四季都可以开花结果,在海南种火龙果应该是可以收获四季的。可惜由于海南的地理位置,冬季的阴雨天多,日照少,少了关键的阳光,火龙果在冬天就无法结果,收成就达不到教科书上的预期。
换一般人肯定就安慰一下自己:老天不作美啊。
可我们是中国人呐,跟天斗,跟地斗,斗了几千年,硬是靠着7%的耕地养活了22%的人口。这点困难那能难住我们。
杨小峰灵机一动:既然老天不发光,那我们就自己发光。
把日光灯搬到山上,搬到果园里,利用灯光来补足日光的不足,促进火龙果开花生长。
村民们听了这个建议一脸懵逼,觉得这个这操作简直匪夷所思:灯……灯光照明,就像学生上晚自习,果树能听话吗?
村民们在半信半疑之中,跟着杨小峰搭好了LED灯光群。
有了这个大杀器,火龙果在冬天也开始逆生长了。你能想象吗?到了夜晚的海南,漫山遍野的灯光,照出一片片的丰收和果农的笑脸。
这其实是真正的高科技,大名鼎鼎的水果种植补光技术。
我们中国人把农业的科技树,真是点到了极致。
你以为这就完了吗?那就太低估我们的扶贫干部了。
村里不光有果农,还有橡胶农。在调研中,杨小峰发现很多村民放弃了自己的橡胶树种植,大量橡胶林闲置,一问才知道是橡胶价格的问题。
那怎么办?我们老祖宗搞的轮耕种植上场了。
橡胶林下的土壤有机质非常丰富,杨小峰就指导村民在橡胶林里种植药材,充分利用土地资源,这样每亩橡胶林年产值就能增加4000多元。
不光是要利用土地,还要保护。
像别的村一样,村民使用的地膜和吊蔓绳都是聚乙烯材料,这些不可降解,用完后村民要不烧掉,要不就直接扔掉,这些都会给环境造成污染。
杨小锋带领团队,成功搞出来全生物可降解地膜和吊蔓绳,这些材料都会在一定时间内分解成水和二氧化碳,完全消除了环境污染。
这是锦上添牡丹花啊。
那受村一共有贫困村民132户544人,就这样靠着杨小峰等扶贫干部的智慧和汗水,在2018年全村整体脱贫。
这是什么?这是用爱和智慧,用坚韧和热血,铺就的精准扶贫,惠及子孙万代的大项目。
而这是过去几十年里,在这片土地上每天都在发生的平凡而又伟大的故事。
纽约时报说得并没有什么错,中国的扶贫确实耗费十分高昂,也确实没法持续太久。耗费比你想的高昂多了去了,持续时间在人类历史上看确实也短得不像话——你没贫可以扶了,可不就不可持续了吗?
扶贫工作本身就不是为了得到什么外国人的首肯。扶贫工作是为了我们自己的贫困群众改善生活,分享经济发展成果,是扎扎实实的做好自己的事情,谁赞同谁反对,任由他们自己说去就是了,嘴长在别人身上。至于“舆论阵地”的问题,占领舆论阵地不是靠口水皮子话,不是靠吐沫星子,你过得比他光鲜,吃的穿的用的比他好,他还有个毛线球球的舆论阵地。
更何况,西方国家一直根本都没有什么“扶贫”的概念,在他们的逻辑里本来就只有假惺惺的“帮助穷人”,扶贫这种事情本来就只有在社会主义叙事里才会存在。就好比你跟一头驴去讲,直立行走好啊,直立行走解放了前肢,就可以制作工具了!你甚至可以用火!你甚至能制造一个机械驴来帮你拉磨!
你猜驴会怎么回答你?
它只会“昂”的叫一声。
《纽约时报》代表的是西方世界的普遍看法:读者喜欢看什么,它就刊登什么,一点不带含糊的。它是一个资本方式运营的媒体,是要赚钱的,那可不是喜欢看什么就刊登什么嘛。这种报纸的话,你其实就当是一种“精神消费品”和“精神麻醉剂”,权威性是什么东西?可以吃吗?
所以西方普遍对中国存在极大的误解,这一点不奇怪,中国的很多事情在外国人看来是根本没办法理解的,在他们的逻辑框架里容纳不下。
比如前段时间我需要给一帮老外解释为什么要收拾阿里系,就费了老劲了。他们只认“政府不可能针对头部企业”的死理,背后逻辑是2008年金融危机中美国政府的作为,而绝对没办法理解中国的社会制度区别。你只能从建国开始讲一遍。
还有一次我需要给一个老外解释,中国农产品交易的中间市场里为什么没有出现一个“巨无霸”企业,也讲得口干舌燥。还是要从建国讲起,讲源自苏联的工农业剪刀差,讲落后国家工业化,讲不工业化就会遭到掠夺,讲农民为了国家的牺牲,讲农业产品交易市场的国家垄断,讲改革开放,最终才能用严密的逻辑,给一个老外讲清楚现在的中国农产品交易市场为什么是这样子。
对的,就是这样一个小问题,你就需要长篇大论。这就是对外交流的困境:你无法用非常简单的话语就说明问题,哪怕是一个小问题,都需要非常复杂的文本才能讲清楚。
但是文本太长了,人家根本没耐心看。
除非是需要做生意,需要认真对待,否则你写的东西根本就不会有人看。文本太短就是口水皮子话,就是吐沫星子,很快就陷于毫无意义的扯皮和谩骂,“撕X”。文本太长,又没人看。
所以没必要非要去占领什么“舆论阵地”,你过得好,你的国民光鲜漂亮穿好吃好用好,你的军队威武雄壮,你的舰队崭新漂亮,几张照片发出去,几个视频发出去,拍几个暴打外星人的电影,比跟《纽约时报》撕X强一万倍。
中国的扶贫确实昂贵,比你想的还要昂贵很多倍,因为你只看到的是末端的“精准扶贫”,基础设施建设与宏观层面的政策倾斜、资金倾斜你没有看到。实际上用于改变偏远地区面貌的基建与倾斜,规模说出来怕吓到老外,《纽约时报》要是知道这个数字,恐怕会有不臣之心:它辛辛苦苦造谣生事赚的那点毛毛钱,连一座桥都不够修。
这样的桥,还有几百个。
西方资本主义叙事里,这样的桥根本就不可能存在。没有现实利益为什么要修桥?钱多烧得慌吗?这是一座高速公路桥和一座高速铁路桥,连接的是横断山脉“三江并流”区域的丽江市和迪庆州首府香格里拉。正在穿越的是玉龙雪山和哈巴雪山之间的金沙江大峡谷虎跳峡段,非常壮观,金沙江水一头撞在巨大的岩石上,在整个峡谷里都回荡着低沉雄浑的怒吼,上面两座桥看起来十分的不真实,像是外星人扔下来的奇迹。
但是这个奇观不是外星人给的,也不是什么洋大人的恩赐,这是社会主义的劳动人民创造的奇迹。
很多人在谈到中国的“大基建”的时候,总喜欢替美国说好话,说类似的基础设施建设美国“早就搞过了”。真相是这样吗?这真的是一回事吗?美国真的干过类似的事情吗?
美国基建的出发点是“无利不起早”,有现实利益驱动就进展神速,顺便碾碎沿途的一切渣渣。大家有空可以看看美国的西部片,西部片作为一个类型片,大多数都会提到美国早期基础设施建设,《正午》《决斗犹马镇》之类的片子里都要讲西部铁路建设或者油田大开发的事情。这些事情往往是整个片子矛盾冲突的焦点:拆迁,农场征地,农夫是个退役南北战争军人,这一类的事情。资本家看上了你的地,你就得收拾包袱皮滚蛋去,中间伴随着暴力、侠义、美女和铁流滚滚。
中国基建的出发点是“区域平衡协调发展”,哪里需要就修到哪里,沿途所有人都欢欣鼓舞。本地人除了拆迁补偿,还能以劳动力或者工程机械的方式赚到一笔钱,彻底改变命运。
类似的电影还没来得及拍,中国的西部片还在未来。
我也不知道这项伟业的“持续性”是怎么一回事,我觉得没什么必要重复反复浪费建设,搞起来就好了。投资耗费当然高昂,而且在资本主义叙事里根本就无法理解。整个香格里拉市就没有多少人口,为这些人把高速公路和高速铁路、机场修通,然后派大量公务员、教师跑去精准扶贫,吸引天量的资金和商人跑去做产业,在《纽约时报》看起来就是疯了。
于是它要惊诧一下,这个咱们得理解。
等到中国的“西部片”上映的时候就好了,就没什么好惊诧的了,他们也得学着来。
这是必然的,因为消除贫困本身就是和市场角力,肯定不能指望带来市场意义上的收益。
市场是一个淘汰人的地方,市场是依靠不停的消灭弱者的权利作为激励措施的,不能指望市场自发产生消除贫困的效应。所谓“涓滴效应”就是个烂透了的迷信,信它不如信耶稣(请参考我对基督教的信任度)。
所以市场经济下扶贫必然是逆水行舟,世界上有哪个国家的社会保障是能省钱的。美国都撒了多少钱了,这不又印了9000亿用来“疏困”两年花的钱比中国20年还多,这就便宜了?
在美国人眼里,只要我们的脱贫方式跟他们的不一样就是原罪。实际上,许多发达国家对于中国的贫困完全没有想象力也没有任何现实参考,对于中国式的扶贫也没有任何概念,毕竟一个人往往想象不出他没有见过的东西。
英国每年也有“扶贫”活动,而且BBC也特别喜欢报道,比如对莱斯特小镇的穷人(指年收入仅一万多英镑)进行年终关照。报道片里该类受帮助主角往往以单亲黑人妈妈为多。
扶贫形式包括但不限于发食品券、发钱(一下子给£300~£500这样子)、给孩子买玩具,以及节日来了政府人员帮忙用气球等装饰房子。
他们对于非洲的“援助”又何尝不是这个道理,直接发粮食和衣服并注重实时宣传,这才叫扶贫。
在他们眼里,中国人居然想着给贫困人群搞产业,科学培养农作物以及大搞基建是非常荒谬的。这其实开了一个很不好的头,那就是破坏了欧美对于“扶贫”的理解和定义。
在中国,让一个小学文化的极度贫困农民,在村干部的带领下居然能够学会种植具有特色的红辣椒,并且通过电商销往全国,这本身就是极为不可思议的事情。但是中国人偏偏做到了。
“人穷志不穷”是这个古老民族奋斗的原生动力。扶贫不是居高临下的施舍,也不是粉饰太平的面子,而是尽力地给那些同样渴望美好生活的中国人一个机会。
有一说一,美国人认为中国式扶贫的“耗费高昂、不可持续”其实我们也可以理解,因为如果照搬中国这一套到欧美,你会发现确实是“耗费高昂,不可持续”。
想象一下英国政府派人专门教会一个莱斯特单身黑人妈妈种红辣椒然后帮她和Tesco的电商搞合作,这一套下来……其实成本远远高于直接发钱发券。
我们不能说欧美式扶贫好,或者不好,但是每个国家都有适合自己国情的选择,没有任何一个国家有权利定义什么是扶贫,以及要用什么样的方式来扶贫。
我是一个来自那不勒斯的意大利人。
对同一个问题,从不同的角度来看会得出不同的结论。其实很多国家都会面临着经济落后地区扶贫的问题,但美国人不希望这种中国式的经验能够发扬光大。因为这种方式太“社会主义”,非常不“美国”。因为美国人的立国思想是“小政府”模式,政府只充当个“守夜人”的角色,管得越少越好,这也是美国人成天强调所谓“自由”的内核。
我认为贫困问题还不是单纯拨款就能解决的,这是一个系统性的工程。
比如长期困扰意大利社会的罗姆人问题。来意大利旅游的朋友肯定对这个族裔有印象,因为游客遇到的扒窃、抢劫、诈骗等一系列糟心问题很大一部分是由罗姆人造成的。(罗姆人其实就是吉卜赛人,因为“吉卜赛人”一词有歧视意义,故本篇不用这个名词)。
(罗姆人)
现在, 罗姆人在欧洲简直成了乞丐、扒手、小偷或者人贩子的代名词。罗姆人据考证起源于印度北部,后散居全世界。
因文化差异语言隔阂和其他原因,进入欧洲后的罗姆人还是到处流浪,以占卜算命、表演歌舞为生,难以融入主流社会。长期流浪和贫困的生活使罗姆人异化出了特殊生活与求生方式,使其逐渐成了与主流社会脱节的边缘族裔。在二战期间,罗姆人也遭到纳粹德国的种族灭绝,关押在奥斯维辛集中营的2.3万名罗姆人中,至少1.9万人死在那里。由于没有犹太人那样雄厚的经济实力和强大的母国,少有影视剧反映这段血腥悲惨的历史,也就很少有人知道罗姆人的二战苦难史。
(反映纳粹屠杀犹太人的电影《辛德勒的名单》)
意大利政府也不是没想过去解决罗姆人的问题。意大利是欧洲唯一一个官方为罗姆人建立聚集地的国家。但全意大利18万罗姆人中只有约2万名拥有政府规划的隔离定居点,约8000人生活在贫民窟。这些贫民窟治安情况恶劣、水电匮乏、卫生条件差,而且罗姆人儿童早夭、教育资源薄弱的问题长期得不到解决。
以我的经验来看:要想解决一个地区、一个族裔的长期贫困,光靠投钱还是不够的,还要有相应的人才去长期执行扶贫计划。
我在中国了解到的情况是:政府组织内地干部、刚毕业大学生远赴少数边远地区去开展长期扶贫计划。而这样的做法在现在的意大利几乎无法照搬学习,拿到大学文凭的意大利年青人有野心、有心气,很多人宁可拿着每月月光的工资待在米兰、罗马,也不愿意回到贫穷、衰落的意大利南方老家,更不可能去脏乱差的罗姆人贫民窟开展工作。
这样的局面产生的直接后果是:因为没有可靠的人才来执行来自罗马的指令,中央政府援建南方的很大一部分拨款落到了南方黑手党这群恶棍手中。完善基建的工程项目的合同被黑手党家族控制的建筑公司拿走后,工程偷工减料,进展速度极慢,这中间的差额落入了黑手党的口袋中。所以当我母亲听到中国人三年之内就修好一条地铁时,她不禁感叹:“因为黑手党,我们要三十年!”
(经济欠发达的南意大利)
在国家治理这个宏大议题上,没有哪一种模式是包治百病的万能灵药。就连美国人自已在战胜经济大萧条的过程中也是执行了“大政府”色彩更浓的罗斯福新政。美国人如今要尽力抹黑中国,其实暗含了路线之争。因为这事关美国在全球的软实力影响力,只有保持住对美国模式的追随和向往,才能维持住美国人所谓“山巅之国”的向往。当年美苏冷战不仅仅是两国综合硬实力的比拼,更暗含了两种发展模式的竞争。
我再举一个另外的例子:出现在拉丁美洲的解放神学。这是一种将马克思主义和天主教这两种看似冲突排斥的理论相结合的神奇物种,非常具有拉丁美洲魔幻现实主义的色彩。拉丁美洲的天主教神父针对这片土地上军政府统治的腐败和残暴,主张把马克思主义的社会经济分析作为解释圣经的原则,认为基督教应以争取被压迫、被剥削的贫困人群,从而获得物质和精神生活的解放。因为天主教会在拉丁美洲有强大的根基,这种理论能够在军政府的高压统治下顽强生存。
然而这种观点受到美国共和党人的敌视,认为解放神学是“共产主义的阴谋”。其实,对于民生保障的责任制政府的理念在罗马帝国时期就存在,中国古籍中对罗马帝国的记载表明:“其王无有常人,皆简立贤者。国中灾异及风雨不时,辄废而更立,受放者甘黜不怨。”(来源:《后汉书》)自然,罗马帝国有它的阴暗面,但它优秀的思想值得传承。
在1453年君士坦丁堡陷落后,各路货色都跳出来自称是罗马帝国的继承者,连在北美洲建国的美国人也来凑热闹。
在我看来,显然美国人对于罗马精神的理解,还远差着火候。
(感谢我的中国朋友大头翻译我的口述/Grazie mil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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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年我也想明白了,基础科学停滞的这些年里,反正钱往哪烧都是烧嘛,还不如做些开心的事。
在2020年的最后一天,美国《纽约时报》除了发布了一篇恶毒攻击中国的防疫工作的文章,还刊登了一篇质疑中国的脱贫项目投资“耗费高昂”和“不可持续”的报道。
-----这个问题里面一开头是这样的。
具体中国脱贫投资,是不是耗费高昂,可以用十年投资惠及人口数等指标来评测。是不是不可持续,可以用脱贫后人口年均GDP和收入等指标来评估。
另外,我国的脱贫工作至少在一定程度上,和少数民族政策相关。这一点也许可以解答一些为什么的疑问。
本文只从我的旅游专业展开说一说旅游脱贫的故事。纽约时报的表述中国的扶贫,其他发展中国家很难复制。这点我部分认同。
……………故事开始的分割线………………
你们听说过恩施巴东县吗?
一个人口48.6万,人均GDP2.9万人民币的小县城。
巴东是典型的喀斯特地貌。
而在农业社会里,只要提到喀斯特地貌,那么基本就是贫困的代名词。
事实上,巴东县在去年9月12日才摘除了贫困县的帽子。
熔岩喀斯特地貌对于农业发展有多大影响?1.地表崎岖,耕地面积小。
2.土壤贫瘠,不利于农作物生长。
3.地下溶洞遍布,地表水容易变成地下水,严重影响灌溉。
但是,喀斯特地貌确是旅游行业一大瑰宝。
我是学旅游的,太清楚这一点。
桂林山水甲天下,喀斯特地貌。
新晋网红旅游省份贵州,喀斯特地貌。
云南石林,最具代表的喀斯特地貌。
九寨沟嗯五彩池,那是因为地下喀斯特溶形成地表的钙华现象。
而巴东县的喀斯特地貌是这样的。
这里是巴东县的神农溪,5A景区。
你非要我点评巴东的喀斯特地貌的话……很棒,非常具有开发价值。
但也不是说全中国独此一家,别无分号。
事实上,如果我是旅游开发商,在面临开发巴东旅游的时候,刚开始一定会有所保留。
因为距离神农溪不远,就是恩施大峡谷。
长这个模样。
恩施大峡谷,号称中国第一大峡谷,堪比美国科罗拉多大峡谷。这从我们专业的角度来看,嘻嘻,商业营销做的很不错。
虽然神农溪是长流性溪流峡谷,与恩施大峡谷有着旅游差异性体验。
但是,2020知乎最流行的一个词是什么?
内卷。
中国的旅游行业在内卷上绝对不亚于中国互联网行业。(谁叫我们的世界文化遗产与非物质文化遗产都是世界第一)
选择开发神农溪,就一定意味着要与恩施大峡谷在旅游市场腹地上展开一场厮杀。
会让旅游投资商犹豫的,不是说能不能赚钱的问题。(不要太单纯了,这种级别的旅游资源一旦能开发的出来,那赚钱是稳稳的。哪怕隔壁有强有力的竞争对手)
犹豫的是投资回报周期。
做山区旅游开发是一个非常麻烦的事情,尤其是涉及到拆迁问题。山里人安土重迁的思想,那是几千年来的一个文化传承。如果要开发某个景区,需要让原住民搬离,这是一件非常非常非常复杂的工作。
如果说要折腾个七八年,那么有这钱,干嘛不去搞房地产?风险高,回报慢,不划算。
巴东神农溪,拥有旅游资源,缺乏群众基础,面临隔壁相似类型景区的竞争?
这一切的关键,还是看巴东县县委县政府在旅游扶贫这块,能有多大的决心了。
他叫陈行甲。时至今日,陈行甲被人称为网红县委书记多是因为他的反腐败。
而我,是因为他15年这一跳。
3000米的这一跳,是为了宣传巴东的旅游。
陈书记11年上任,12年就推出了神农溪1.3亿元深度投资开发方案。
大家现在能玩到的神农溪漂流和纤夫文化,就是这1.3亿投资中的一个重要项目。
(这就是巴东神农溪的纤夫文化,小管家你要是因为这个判我ghs,我保证跟你掰扯3小时是非曲直)
这张图,就是我说的旅游搬迁。
把适合开发的环境留给游客,把适合居住的场所留给村名。
北界村海拔1100米,非常适合开发户外徒步。而原有的居民集中异地安置,修建了80栋搬迁安置房,形成一个“绿色种植与农旅结合”的新局面。
这是陈行甲的手笔。
也引来了新凤凰,某家户外运动公司(我不打广告,也不吹牛。这是神农架的某家户外公司,老板姓刘)
类似的村落还有肖家坪村,香家垭村等。l
这些工作开展的都挺不错。
但是,想要高效率地完成这一目标,不是靠陈书记一个人磨破嘴皮子的就能完成的。
在我看来,陈书记这些年网红书记的由来——狠抓党政建设,严肃政府工作纪律,落到根本上,都还是为了脱贫致富的目标。
而因地制宜发展旅游业,则是巴东县的选择。
陈行甲11年走马上任巴东,16年离任。
但是,他的离任并没有改变巴东旅游发展的大格局。
相反的,巴东除了神农溪继续深度发展,另外的2个4A和1个3A景区都是在17到20年,陈书记离任以后拿下的。
当地的茶叶生产与加工,以及柑橘种植,也和旅游深度相结合。
我不讨论陈行甲书记离职的原因,但他在任的这些年,真真切切为巴东旅游脱贫做出了非常重要的贡献。
时至今日,巴东已经成为了全国旅游脱贫的一个重要案例。
脱贫这项工作,如果仅仅是说给钱,投资,那未免也太看不起这项基层工作了。
借用陈书记一句话,整个脱贫工作中,最困难的,始终是思想上的改变。
扶贫先要扶志,要从思想上淡化“贫困意识”。打开贫困对象的心结,不但要给贫困户必需的资金和技术,还要开启他们尘封的精神世界,促使他们真正警醒:人穷不能志短,要靠自己的双手自力更生。基层干部在扶贫送温暖的同时,要更加注重从思想上、精神上进行帮扶,引导贫困群众既要心怀感激、好好珍惜,又要有羞耻心、进取心,把接受扶贫作为强大的动力,以此鞭策自己,在借助外力的同时还要强化自身内力修为。(陈书记采访语录,手机码字,没法加引用)
从他的身上,我看到了一位基层书记的思考与付出。什么是真正的脱贫?
想来想去,还是教科书上的语句最合适。
1.因地制宜选择可持续发展道路。
2.充分发挥人的主观能动性。
纽约时报认为我们中国的脱贫工作靠的是不可持续投资。
呵呵,我经常说,公务员是全中国最优秀的一批人群。而这批优秀的公务员,又有无数人深入了基层,开展这项伟大的脱贫致富工作。
写在结尾
旅长:要枪没有,要命一条。你李云龙看我这颗脑袋值几个钱?你就砍了去,拿去换枪。
李云龙:……(略)
旅长:我有装备我要你干什么?你既然当团长,就有能耐去搞枪。要不回家去抱孩子去,别在这给我丢人现眼。
李云龙:得嘞,我就等的是这句话。
……
……
……
话说,新中国成立伊始,家里穷的叮呤杠浪响的,哪来个钞票搞这种不可持续的投资?
怎么,我们就不脱贫致富了?
纽约时报这看起来是讽刺脱贫,扯到最后还是他们老调重弹,他们的资本主义优越性。
看腻了。
(人在旅游,巴东的故事回家以后慢慢补充了)
如下表所示,中国扶贫事业的确是耗费高昂——
而且,中国扶贫事业不仅是在资金上耗费高昂——
从2013年开始实施“精准扶贫”政策,截至2019年6月底,我国共有770多名一线扶贫干部,牺牲在了工作岗位上。
姑娘好象花儿一样,
小伙儿心胸多宽广。
为了开辟新天地,
唤醒了沉睡的高山,
让那河流改变了模样。
——歌曲《我的祖国》(作词:乔羽,作曲:刘炽)
2020年11月23日下午,贵州省宣布紫云县、纳雍县、威宁县、赫章县、沿河县、榕江县、从江县、晴隆县、望谟县等9个县退出贫困县序列,至此,我国832个国家级贫困县全部脱贫摘帽。
1921年,中国共产党成立。
为中国人民谋幸福,为中华民族谋复兴,是中国共产党人的初心和使命,是激励一代代中国共产党人前赴后继、英勇奋斗的根本动力。
“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中国共产党,一头绘就着感天动地的百年史诗,一头开启着第二个百年的壮阔篇章。
本人 @乐舟川 的其他几个知乎回答:
我还记得在2020年初我跟一个早年的好友因为《纽约时报》早年报道的一片针对早年中国贪腐的文章而发生了争执。当时他是在我们班级一个群里提起这个事情,按照他的说法是想看看国内的小伙伴儿们知不知道这个事儿。我必须要承认一件事,有关这个新闻我确实没有仔细地去研究信息来源,仔细考据,仔细辨别它的真伪。我读过这篇报道,在我看来这其实是政治斗争的延续。而且在我看来,美国所谓没有严重的贪腐不过是因为许多中国所谓的贪腐在美国是合法的而已。所以在他提到这个新闻的那一刻莫名奇妙的非常的愤怒,感觉国内疫情如火如荼之际还要在这里“蛊惑人心”实在可恶,于是言语上有些不客气,然后我们就开始了唇枪舌战,可能从我们认识以来都没有彼此说话这么不客气过。
这件事之后,我们差不多都不再交流了,但是吵嘴归吵嘴,我也对《纽约时报》产生了兴趣,我觉得我也有必要做一些调研。所以我回过头来又仔细读了读《纽约时报》的一些文章,然后我发现《纽约时报》反华的立场确实是一直都有,但是作为一个百年大报,相比于《美国之音》,《华盛顿邮报》,以及CNN,FOX news等等媒体,它还算是比较有操守的。记住,我说的是比较而言,请不要过度解读。
在疫情爆发后,《纽约时报》也报道过类似《 美国的特朗普,中国的“川建国》,《美国说病毒无法控制,中国要证明这是错的》这样的文章,此外也针对特朗普的税务《纽约时报》也确实报道了相关新闻《特朗普税单再揭秘:超十年未纳税,2017年缴税750美元》。通过我这段时间的观察,我发现《纽约时报》确实还是有一定的可信性。
类似这篇《工作、房子和牛:中国代价高昂的“运动式脱贫”》的文章,虽然纽约时报里面有很多立场性的评论,但是它依然实事求是地记录了中国扶贫的工作以及取得的成果,比如你可以从报道里找到如下的报道:
“我们确信中国在消除农村的绝对贫困上取得了成功——但考虑到所动员的资源,我们不太确定这是否可持续,或具有成本效益,”世界银行(World Bank)中国局局长芮泽(Martin Raiser)说。
相比于美国右翼媒体掩耳盗铃对中国一系列政策和成果视而不见,不谈任何中国的好或者把中国取得的任何成绩都扭曲成蹩脚的阴谋论,《纽约时报》算是比较良心了。
对于世界未来会变成什么样子,局势到底如何发展,无论哪个国家都是有很多人是真正感兴趣的。立场人人都有,但是有的人是拒绝接受任何跟自己预想不同的信息,也有的人是以事实为依据的。就算不愿意,就算嘴上会酸,但还是如实记录,尝试理解的。《纽约时报》代表的大概就是美国精英的这种立场。
至于《纽约时报》的这篇报道,很多人都看出它的那种不怀好意的政治立场,但是代入这《纽约时报》的位置来看,在一个全美群情激昂无脑反华,黑华的情况下,还能扎扎实实地深入甘肃农村去考察一下中国扶贫工作,也算难能可贵了。
最后谈一谈这两天(2021年1月3~6日)发生的事情来给大家感受一下美国的政治氛围:
最近乔治亚州参议员选举中民主党的33岁的候选人乔恩·奥索夫曾经在非洲拍摄了记录片,并且如实报道了中国在非洲的援助。记住,是如实。结果这两天成了他的一个黑点,因为他的报道里面没有黑中国……。
就我个人来看,至少《纽约时报》的立场是可以交流,可以讨论的,而美国右翼,一言难尽……
不确定会不会有一天我的那位老友会读到这篇文章,如果读到了我还是要说一句,之前我把《纽约时报》完全当成美国政治工具的言论确实是错误的。
这个评价倒是没错,本来每年都有贫困人口可以扶贫,一次扶完了,以后没得扶了,所以是不可持续扶贫。
聪明的工业国都是通过发炸鸡的方式进行扶贫,保证了企业有订单,政府有回扣,贫民有炸鸡。这才是全面协调可持续的扶贫战略。
毕竟,在今日的漂亮国,依然有很多如洛杉矶Skid Row一类的存在。
既然漂亮国都做不到,你国又何德何能呢?
既没有可能,也没有必要,是吧。
而且,虽然流浪汉们失去了家庭、安全和体面,但获得了自由呀。
还不快感恩!
纽约时报这篇报道是相当相当正面的。
虽然说“耗费高昂、不可持续”,但是这也凸显了“即便是不可能也要做”,因为“它是对的”。
以纽约时报的能力,他们非常清楚这么写实际上就是正面的,但是还是写了,所以我肯定这篇报道。
至于可持续性的问题,以后慢慢解决,不急。
在美国人眼里,只要我们的脱贫方式跟他们的不一样就是原罪。实际上,许多发达国家对于中国的贫困完全没有想象力也没有任何现实参考,对于中国式的扶贫也没有任何概念,毕竟一个人往往想象不出他没有见过的东西。
英国每年也有“扶贫”活动,而且BBC也特别喜欢报道,比如对莱斯特小镇的穷人(指年收入仅一万多英镑)进行年终关照。报道片里该类受帮助主角往往以单亲黑人妈妈为多。
扶贫形式包括但不限于发食品券、发钱(一下子给£300~£500这样子)、给孩子买玩具,以及节日来了政府人员帮忙用气球等装饰房子。
他们对于非洲的“援助”又何尝不是这个道理,直接发粮食和衣服并注重实时宣传,这才叫扶贫。
在他们眼里,中国人居然想着给贫困人群搞产业,科学培养农作物以及大搞基建是非常荒谬的。这其实开了一个很不好的头,那就是破坏了欧美对于“扶贫”的理解和定义。
在中国,让一个小学文化的极度贫困农民,在村干部的带领下居然能够学会种植具有特色的红辣椒,并且通过电商销往全国,这本身就是极为不可思议的事情。但是中国人偏偏做到了。
“人穷志不穷”是这个古老民族奋斗的原生动力。扶贫不是居高临下的施舍,也不是粉饰太平的面子,而是尽力地给那些同样渴望美好生活的中国人一个机会。
有一说一,美国人认为中国式扶贫的“耗费高昂、不可持续”其实我们也可以理解,因为如果照搬中国这一套到欧美,你会发现确实是“耗费高昂,不可持续”。
想象一下英国政府派人专门教会一个莱斯特单身黑人妈妈种红辣椒然后帮她和Tesco的电商搞合作,这一套下来……其实成本远远高于直接发钱发券。
我们不能说欧美式扶贫好,或者不好,但是每个国家都有适合自己国情的选择,没有任何一个国家有权利定义什么是扶贫,以及要用什么样的方式来扶贫。
我觉得非常好。
我虽然是一个老粉红了,但我有一点怪癖,就是特别喜欢听对立方的观点。主要是我不愿意陷入大数据推送的信息茧房里洋洋自得,时不时找找刺激有利于保持清醒。
微小的成功需要朋友,伟大的成功需要敌人。
而全面脱贫这种亘古未有的伟大事业,如果没有一个足够分量的敌人时时刻刻的给挑毛病,说实话我是不放心的。
我的发小恰好就是一名基层扶贫干部,两年前我和他第一次聊起来他的工作时,我也相当的不以为然,我说这个年代,只要有手有脚,即便去工地搬砖,也不至于陷入极度贫困的地步。那么反之,连这样都不愿付出的人能不能扶起来相当值得怀疑。
但在这两年间和他不断的交流他的工作经历,包括去实地走访,我的看法发生了很大变化。
马太效应的黑洞是靠个人是很难爬出来的。
第一,赤贫人口几乎没有任何抗风险能力。养殖扶贫是一个主要的扶贫手段,扭腰报里也提到了这样一个政府发牛的案例,这还算是一个成功的案例,我们这些年也没少听说发了牛羊被贫困户直接吃掉的失败的案例。这些怪诞的新闻背后隐藏的事实是,养殖业风险极高。我父亲在内蒙的小县城里当了四十年兽医,我从小跟着我爹一起出去劁猪看牛,从小到大我见过的养殖户因一场疫病倾家荡产的案例数不胜数。你光发给他一头牛,看似是扶贫了,一旦这头牛生病死了,他所付出的饲料成本和时间成本全部都打了水漂,这种情况下,养牛当然不如把牛直接卖掉或吃掉更划算。
要打破这个死循环,唯有有人替贫困户把这个风险承担起来。首先,变个人养殖为企业养殖,风险由资本承担,贫困户进养殖场打工,企业可以提供正规化管理和防疫,降低疫病风险,政府可不可以把发牛的钱变成定向补助,你招一个贫困户工人,我给你补贴多少钱。其次,国有大型金融企业为贫困地区养殖企业提供专项低息贷款和保险,降低贫困地区养殖企业的经营成本和风险。这样是不是比直接发牛靠谱的多?甚至不仅限于养殖企业,现在不是有很多企业要往人力成本更低的东南亚转移吗?那么有没有可能将一部分通过这种方式转移到中西部贫困地区呢?我觉得完全可以探索一下。
第二,因病致贫因病返贫。我刚才站着不腰疼的说,有手有脚就不至于陷入极度贫困,但很多贫困户他确实是“没手没脚”啊。在过去,一场大病足以把一个小康之家拉入无底深渊,不仅这一辈人要进深渊,儿孙同样要在高额负债中挣扎好多年。这一类贫困户,如果国家不出手干预,不提供农村医保和大病统筹,他们更难爬出来。扭腰报这篇文章里同样提供了这样一个例子,如果不是国家托底,那家贫困户将立刻陷入绝境。
第三,关于旅游产业扶贫。说实在的,国内的旅游产业真是让人一言难尽。今年在疫情封国大家很少境外旅行的情况下,全国的旅游产值仍不足去年百分之八十。各种欺客丑闻层出不穷,监管不力要实实在在的背一口大锅。有志于发展旅游的地区尤其是贫困地区,如果不能暂时的收起急功近利之心,狠下心对自己辖区的旅游从业企业下重手,恐怕很难得到自己想象中的结果。而这一点,同样不是贫困地区的贫困户个人能做到的。
总而言之,只要不是故意编造数据歪曲事实,我个人完全欢迎这样的“负面报道”。
扶贫是需要成本的,成本必须加以控制。
所以这个时候,就如陈平所说,必须警惕西方打马列牌。
比如说,美团外包这个事,牌技就非常巧妙,先假装站在你这边,为广大劳动人民讨五险一金
等成了以后,再问一句:咦?那些搬砖的老头子呢?他们有五险一金吗?
给悬崖村修天梯的工人,他们有五险一金吗?
给贫困山区铺路的工人,他们有五险一金吗?
打穿层层山脉,塞铁路进去,让困在山里的人们通过交通和现代中国联通起来的工人们,有五险一金吗?
“耗费昂贵,不可持续”
忠言逆耳,这是在提醒我们,必须严守外包关,成本关,保护美团,就是保护我们自己
中国贫困人口多少呢?按5000万计算吧。
扶贫投入多少呢?NYT的报道是7000亿美元,就是大概5万亿元,每个人平均10万元的投入。
有两种方法可以确保不浪费。
第一是UBI,无条件基本收入。说白了就是发钱,每人每月发1000元,够发8年,绝对不会产生浪费,直接脱贫,简单。至于8年后,8年后再说8年后的事情吧。
第二种就是在北京上海广州划三块地皮出来,每个城市分配1660万人,按现在城市规划,需要1660平方公里土地容纳,然后现在建筑成本是3000人民币/平方,每人30个平方够了,差不多也就是花5万亿。从山沟移民到大城市,立即脱贫,还能弥补大城市劳动力短缺的问题。
不想移动到大城市,移动到东莞也行,东莞好多工厂因为缺工都倒闭了。
我想上面两个方法,比造小光伏电站,人造景观,山沟沟里修基建来说,无用功是最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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