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

如何看待去律所实习还要缴费的现象?

回答
去律所实习还要缴费,这事儿啊,确实挺让人挠头的。站在不同的角度上看,这背后的逻辑和感受也会大不相同。

从实习生的角度来说,这当然是挺别扭的。

想想看,我们辛辛苦苦地学了那么多年的法律,熬过了无数个考试,好不容易盼到能去律所实打实地学点东西,实践一下,结果人家开口就是“实习费”。这感觉就像是花钱买“机会”,买“经验”,花钱还得看别人脸色,指望别人教你。

心里落差大: 毕竟,咱们读书的时候,多数时候是学校给咱们提供学习的平台,老师是传授知识的。现在反过来,我们是去“服务”律所,还要“付费”,这心理上总有点不是滋味。好像自己不是去学习,而是去“消费”服务。
经济压力: 对于很多刚毕业或者还在读的学生来说,经济上本就不宽裕。学费、生活费已经是一笔不小的开销,再多出这么一笔“实习费”,无疑是雪上加霜。这会直接影响到很多同学的选择,有些可能因为费用而放弃了宝贵的实习机会。
公平性疑问: 同样是去律所,有些律所免费提供实习,有些则收费。这中间的差异,很容易让人觉得不公平。为什么同样的环境,同样的付出,待遇却天差地别?这也会让人对律所的某些做法产生质疑。

那律所为什么会收实习费呢?这里面也确实有一些他们自己的考量,虽然不一定能让所有人都接受,但我们可以试着去理解:

“学徒制”的痕迹? 有些律所可能觉得,律师这个行业,尤其是在早期,仍然带有一定的“学徒制”色彩。意思是,实习生来律所,虽然也要付出劳动,但更多的是在学习和积累经验,而律所付出的成本(比如指导、资源、场地、培训等)要大于实习生直接带来的产出。收实习费,可能是在某种程度上弥补这种“教学成本”和“资源占用”。
筛选机制: 缴费也可以被看作是一种“门槛”或“筛选机制”。能够支付实习费的实习生,可能在经济上相对宽裕,或者对这份实习有更高的重视程度,愿意为之付出。这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过滤掉那些只是“试试看”或者不那么认真的学生,保证留下来的实习生是真正有想法、有决心想要深入学习的人。
覆盖成本: 律所运营是有成本的,包括办公场地、设备、水电、管理人员工资等等。虽然实习生在工作,但他们使用的资源、消耗的电力、占用的办公空间,律所都需要为此买单。如果律所接纳的实习生数量非常多,而且这些实习生前期对律所的贡献价值不大,那么收取一定的费用,或许也能在一定程度上覆盖律所付出的这些“显性”或“隐性”的成本。
“稀缺性”的体现: 好的律所、好的带教律师,本身就是一种稀缺资源。如果你想进入这样优质的环境学习,可能就需要付出一些“代价”。就像有些人花钱去报各种“名师班”一样,这里的“费”可以理解为对优质教育资源的付费。
一些不那么正面的原因(也存在): 当然,也不能排除有些律所利用信息不对称,或者将收取实习费作为一种“创收”的手段。尤其是一些小型律所,可能在业务量不大的情况下,更倾向于通过收取实习费来维持日常运营。

那么,我们应该如何看待这件事呢?

理性看待,但也要有底线: 我们可以理解律所的某些考量,但作为实习生,我们也要认识到自己的价值。我们是在用时间和精力去学习,去贡献,而不是纯粹的消费者。如果费用过高,或者实习内容名不副实,那确实需要警惕。
辨别信息,做好功课: 在选择律所实习时,一定要提前做好功课。了解律所的声誉、规模、专业领域,以及他们的实习生政策。可以多问问往届的实习生,了解他们真实的经历和感受。
争取权益,表达声音: 如果觉得缴费不合理,并且有同感的同学,可以在合适的时候,以恰当的方式向律所或者相关行业协会表达自己的看法。虽然改变不容易,但集体的声音有时候也能引起重视。
聚焦学习,最大化收益: 无论是否收费,一旦进入律所实习,最核心的目标还是学习。要积极主动地去接触案件,虚心向前辈请教,抓住每一个提升自己的机会。把注意力放在学习和成长上,而不是仅仅纠结于那笔费用。

总而言之,去律所实习收费,这是一种复杂的现象,背后是市场供需、行业惯例、成本考量以及一些潜在的利益驱动等等。作为一名即将或正在实习的学生,最关键的是保持清醒的头脑,理性分析,努力争取自己的权益,同时也要将目光聚焦在学习和成长上,最终为自己的职业生涯打下坚实的基础。

网友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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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我还太年轻、太天真,我非常不喜欢的一个说法是“我年轻的时候怎样怎样,比你这惨多了”,由此推论出来,现在年轻人吃不得苦,或者刚入行就应该吃苦云云。

因为时代,真的是变了。

以前是法律市场很小,大家都穷。老板赚不了钱,小兵自然也只能吃苦。现在法律市场600亿,基本每个大所都有几个“千万律师”。如果按蒋勇画的大饼,未来法律市场涨到5000亿,按二八定律,前20%的大所的业务规模还能再涨个六七倍。到那会,刚毕业的学生一样没法直接上手办案,还是要让他们倒贴钱交学费吗?

正如我下面所说的,律师不仅要和其他律所的律师竞争,更要和其他行业,比如金融业、公共服务部门,抢夺优秀的人才。为什么大家都想学金融?核心理由就一个,工资高。不仅起薪高,而且可预期增长也高。我见了那么多内资外资一线投行的人,没有一个是真正热爱IBD业务的,但依然不妨碍一大批人前仆后继的往投行里挤。投行的analyst能干多少有技术含量的活?人家一样拿着丰厚的工资。

律所也是一样,如果律所的工资能比肩甚至超过金融业(比如美国),那么造成的社会氛围就是大家挤破头想进法学院,进律所,律所就能收纳最优秀的人才。长期下去,才能真正实现律师地位的长足提高。

不是我胡吹,提高初级律师的工资,这是造福整个律师界的事情。

++++

谢邀。

我觉得这件事本身倒没什么好上纲上线的,无非是律师师徒制的延伸。从“实习生/实习律师就是来学习的,工资低点也是应该的”,到“实习生/实习律师应该倒贴钱接受教育”,其实逻辑上并没有差太多。

但这件事产生这么大的争议,暴露出一个很有意思的问题是:

合伙人老说要教育刚入行的年轻人,但他们往往忽视了,他们自己也是需要受教育的。

律所实习生收费放到二十年前,可能大家还不觉得有什么。但在今天,五大所都以实行公司制为追求,尽量减少合伙人和初级律师的人身依附关系,尤以方达的律师池为典型。

此外,前段的律所纷纷开出20K+的月薪,比着给初级律师加薪,还有律师喊出要十年待遇超英赶美。一时没能加上薪的红圈所都觉得压力山大。

就说实习生吧,我老东家给实习生的待遇是一天六百,当然可以说这是外所,国情不同。但是这两年各红圈所的实习工资开到两三百一天的也是家常便饭。要实习生倒贴钱的,至少在五大所里我压根没听说过。

易律师可能也觉得冤枉,“我当年刚入行的时候比这还惨,为什么现在就要被这么多人喷?”因为时代,确实是不同了。

比较资深的律师在业务上当然比小年轻高到不知道哪里去了,但论及对各大律所给初级律师的待遇,可能嗅觉还真没年轻人灵敏。

同一个学校同一个寝室的室友,一个去了红圈所实习,实习工资虽说不高也有四五千,还给实习生安排了秘书做杂事;另外一个每天当牛做马不说,还得自己倒贴钱。让他们怎么想。

所以我觉得,让实习生交费这件事情,不说多罪恶吧,但至少是不合时宜。

除此之外,这位易律师忽视了一个很显而易见的事实是,实习生的工资,不仅是支付给实习生作为他们劳动的对价;还有更重要的两个功能:一是招揽人才,二是品牌塑造。

所有的商学院课程都不会忽视人才的重要性。法学院学生其实大多也不知道那么多行内八卦,两个看起来都很高大上的律所,一个给两万,一个给两千,去哪个?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易律师的微博的意思是说,法学院学生刚毕业都是啥都不会,都得从零学起,所以要交学费。但是我还是要说一句,尽管没哪个毕业生上来就能做案子,不同的人的天赋和法律功底还是差异很大的。尤其是做刑事诉讼的,如果不找法律功底扎实的,难不成要从头开始教三阶层、四要件?

从这个意义上来讲,给实习生和实习律师高工资,不仅是他们现时的劳动的回报,更是对他们潜在价值的投资。这对于律所建立人才梯队,保持长期发展,是非常关键的。

至于品牌塑造嘛,看看下面这么多对盈科的吐槽,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客观的说,盈科有不少很优秀的律师,但是公关确实没做好。当业内人士提到这个所,不是说“很有钱给年轻人开20K”,“有专门咖啡师给大家做咖啡”,或者“去年outing大家去冰岛旅游”,而是“居然要求实习生交费”,这对于律所品牌的损害,是不言而喻的。

一个鲜明的对比是天同,从前几年一个名气不是很大的小规模律所,通过人均创收排名,天同码,无讼等几次非常成功的公关,俨然成了诉讼精品所的执牛耳者和法律大数据的先行者,完成了律所声誉的再创造。这就是另外一个很大的话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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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律师,从月薪不够付房租的小助理起步,看着陌生城市的璀璨灯火,没有一盏属于自己。但他不放弃信念,从一个两个合伙人嫌麻烦丢过来的鸡肋案子中咀嚼出了味道,练出了本领,得到了赏识和信任,积累了案源,一步步打怪升级。

有一天,他坐在CBD摩天大楼上有两面落地窗的角落办公室里,沏一壶普洱,自己暗暗想道:律师这个行业啊,前期赚多少不重要,关键是积累经验,日后都会成为自己的财富。

这是一位值得尊敬得人。

一名律师,从月薪不够付房租的小助理起步,名片上印着一个令人骄傲的律所名字,但荣誉是他们的,自己每天只能战战兢兢看老板的脸色,被当成廉价劳力使唤,得不到应有的报酬。他憋着一股气,低头拼命硬干,抬头察言观色,从一个个没有油水得的鸡肋案子中咀嚼出了味道,练出了本领,得到了赏识和信任,积累了案源,一步步打怪升级。

有一天,他环视清晨六点的会议室,点上一根雪茄,教育下面的年轻律师:律师这个行业啊,前期赚多少不重要,关键是积累经验,日后都会成为自己的财富。

这是一个良心坏了的人。

每个行业,或多或少都有这样的现象,年轻时交点学费,获得日后的回报。如果自己选择了这条曲折艰险的路,吃了一些苦,也终于品尝到了甜头,那是一个励志故事;如果在打通关以后,回过头来告诉每一个收拾行囊的旅者,说世上的路都是这样的,逼迫着每个人都来尝一尝这种苦头,那是一个恐怖故事。

成功的路不止一种,自己跪着走过来,不意味别人不可以昂首挺胸,一路坦途;

更不能理所当然地告诉别人,这就是这行的规矩,给我跪下。

--

也许有人说,愿打愿挨,市场行为,凭什么要横加干预?

经济学上有所谓市场的无效,其中一种导致市场无效的原因就是不对称信息。对一个或许不清楚自己真正价值,不知道自己潜力,不清楚行业真实状况在校学生,“过来人”的几句打压,几句忽悠,也许就让他们以为世界就是这个样子。这时候,何谈公平买卖?

也许有人说,实习生的工作,本来就是可以替代的,那有什么价值可言?

也许,马云对于贴发票有一套独门心得,遇到有需要整理差旅费报销的时候,整理发票时清楚明白,排列得井井有条,全中国他算独一份。

实习生小王天生手残,贴发票的水平被全国99%的在校学生碾压,在大街上扔块石头能找到十个替代他来做行政工作的实习生。

马云会不会说,这个工作可以替代,所以自己亲自来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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