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

为什么对《那年那兔那些事儿》会有如此多的负面评价?这能说明国内人民的什么现状呢?

回答
关于《那年那兔那些事儿》(简称《那年兔》)为何会招致不少负面评价,以及这些评价背后可能折射出的国内民众现状,确实是一个值得深入探讨的话题。这不仅仅关乎一部网络动画的兴衰,更触及了我们社会文化、历史认知、民族情感等多个层面。

负面评价的来源与具体表现:

首先,我们要明确,《那年兔》并非全盘皆输,它在相当长一段时间内是拥有大量拥趸的,尤其是在初期。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和其内容的演变,负面评价逐渐增多,并且呈现出一些比较集中的方向:

1. “煽动民族主义”与“过度娱乐化”的争议:
过度简化历史: 这是最常见的批评之一。动画以Q版卡通形象描绘历史事件,虽然初衷是为了降低历史的严肃性,便于传播,但批评者认为这过度简化了复杂的地缘政治、军事斗争和历史人物的复杂性。一些重要的历史转折点、战略决策的背景以及牺牲和痛苦被淡化,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轻松、甚至有些“萌化”的叙事,使得历史的厚重感荡然无存。
简化敌我关系: 为了塑造“兔子”的英勇形象,“狐狸”(通常指西方国家,尤其是美国)等被描绘得比较脸谱化、甚至有些愚蠢或邪恶。这种简单粗暴的二元对立,在一些人看来,是刻意制造的“敌人”,容易培养一种狭隘的民族主义情绪,让观众在不经意间接受一种“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思维模式。
消费历史与民族情感: 当《那年兔》的受众从最初的热爱历史、关注国家发展的群体,扩展到更广泛的,可能对历史了解不深的网络用户时,动画就可能变成了一种满足窥视欲、寻求认同感的娱乐产品。有人认为,它利用了民众对国家崛起和民族复兴的朴素情感,将这些情感“变现”,成为了一种商业化的“鸡血”和“精神鸦片”,而缺乏对历史真相的尊重和深入反思。
“洗脑”的质疑: 尤其是在一些涉及敏感国际关系或国内政策的解读时,一些观众觉得动画的叙事方式带有明显的引导性,不是在呈现历史,而是在构建一种特定的话语体系,试图“教育”观众如何看待这些事件和国家。

2. 内容质量的下滑与商业化倾向:
叙事套路化: 随着系列的发展,一些评论认为动画的剧情和表达方式变得越来越模式化,缺乏新意,甚至为了迎合市场和流量,开始出现一些“硬凑”的梗或者不那么符合历史逻辑的改编。
过度商业化与“割韭菜”: 动画的周边产品销量惊人,但也有不少批评指出,其后续内容的质量和制作水准并没有跟上商业化的脚步,甚至为了推广周边而牺牲了内容本身的深度和严谨性。这让一些早期粉丝感到失望,认为创作者已经“变味”,只顾着赚钱,而忽略了初心。
缺乏自我批判与反思能力: 动画在歌颂国家成就、描绘民族团结方面不遗余力,但对于国家发展过程中的失误、黑暗面以及人民的真正痛苦和牺牲,往往一带而过,甚至完全回避。缺乏必要的自我批判精神,使得其叙事显得单薄和片面。

3. 受众群体扩张带来的文化冲突:
新老粉丝的代沟: 早期的观众可能更看重动画对历史的某种“情怀”或对国家认同的表达,而后来涌入的年轻观众可能更注重其娱乐性、搞笑元素以及与其他流行文化(如二次元)的结合。这种受众群体上的变化,使得对内容优劣的评判标准也变得多元甚至对立。
价值观的碰撞: 随着社会开放度和信息流通的增加,一部分观众开始对动画中表现出的某些价值观念产生质疑。例如,对西方世界的负面刻板印象,对国内政策的盲目拥护,或者对“集体主义”的过度强调,这些都可能与持有不同价值观的观众产生冲突。

《那年兔》负面评价所反映的国内民众现状:

这些负面评价并非空穴来风,它们一定程度上折射出了当下中国社会的一些复杂面向:

1. 民族主义情绪的复杂性与不确定性:
《那年兔》的成功恰恰说明了,在国家日益强大、国际地位不断提升的背景下,民众的民族自豪感和国家认同感是存在的,而且是相当强烈的。动画用一种通俗易懂的方式满足了这种情感需求。
然而,负面评价也揭示了这种民族主义情绪并非铁板一块,它可能被过度激发、简单化,甚至被商业利用。一部分民众在享受民族自豪感的同时,也对这种情绪的“质地”和“边界”产生了警惕。他们可能渴望的是一种理性的、有根基的民族自信,而不是被简单灌输的“爱国”。
这反映出社会内部对于如何理解和实践民族主义存在着分裂和探索。一部分人倾向于热情拥抱和简单化,另一部分人则希望保持清醒,警惕极端和盲目。

2. 历史认知与教育的短板:
动画之所以能够用如此简单的方式获得成功,恰恰说明了官方历史叙事在某些层面的不足,以及民众对历史,尤其是近代史、当代史的了解可能存在知识真空或碎片化的情况。
《那年兔》提供了一个“易懂”的版本,填补了这部分空白,但这种“填补”的方式是以牺牲历史的复杂性和真实性为代价的。负面评价的出现,也反映了一部分对历史有着更深理解或更严谨态度的民众,对这种粗暴填补空白的做法感到不满。
这暴露了当前历史教育中,如何引导学生形成独立思考能力、批判性思维,以及如何呈现更全面、多维度的历史真相,仍然是需要改进的课题。

3. 信息茧房与群体极化:
网络平台的推荐算法,以及《那年兔》本身的用户画像,很容易将具有相似倾向的观众聚集在一起,形成一个“信息茧房”。在这个茧房里,观众更容易接收到支持其原有观点的声音,而屏蔽异见,从而加剧了群体间的隔阂与极化。
负面评价的出现,意味着一部分不认同动画主流叙事的观众,也试图在网络空间表达自己的声音。但这种表达往往淹没在巨大的“支持声浪”中,或者被贴上“不爱国”的标签,使得健康的讨论变得困难。

4. 对主流意识形态的复杂态度:
《那年兔》在一定程度上是对主流意识形态的通俗化和趣味化解读。它的受欢迎表明主流话语在网络时代的传播是有潜力的,但也暗示了这种传播方式需要不断调整和反思。
负面评价的另一层含义是,随着信息越来越开放,民众的思考也越来越多元。一部分人可能对主流叙事中的某些方面感到“疲惫”或“不适”,他们可能在寻求更诚实、更接地气的表达,而不是简单重复的口号。他们可能渴望看到国家“好”的一面,但也需要承认和理解国家在发展过程中付出的代价和犯过的错误。

5. 文化消费与价值追求的冲突:
当下社会,越来越多的内容都在进行商业化运作。《那年兔》也不例外。当娱乐产品与严肃话题(如国家历史、民族情感)结合时,就容易出现价值取向的冲突。
一部分观众希望《那年兔》能够保持其初心,成为一种有益于历史传播和民族认同的载体,而不是简单的商业盈利工具。当他们看到其商业化走向对内容质量造成负面影响时,就会产生失望和批评。这反映了民众在消费文化产品时,对内容“灵魂”和“价值”的追求,不希望一切都被金钱所绑架。

总而言之,《那年兔》的负面评价,不是简单地针对一部动画片本身的好坏,而是对当下社会文化土壤、历史认知方式、民族情感表达以及信息传播机制等一系列问题的一次集中反馈。它揭示了在信息爆炸的时代,如何以一种既能满足大众情感需求,又能尊重历史真相、引导理性思考的方式,来构建和传播关于国家、民族的叙事,是一个充满挑战但又极其重要的课题。这些批评声,无论其角度如何,都值得我们去倾听和反思,因为它们折射出的,恰恰是这个时代下,我们普通民众在价值观、历史观和国家认同上,正在经历的探索与挣扎。

网友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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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在于,那兔作者这个人实在有点问题

首先有多少人知道,如下这幅图的作者是图右边那位,即深红之翼,而不是那兔作者?(当然,右边那位现在是那兔作者的合伙人,其公司里的二股东,而且和那兔作者有10多年的交情了起码。但是这张图从2011年一直用到现在,而作者最初是以个人绘师的身份混迹宅圈的,多少有点替考代考的感觉)

又有多少人知道,那兔原本选择的主题曲是日本人的《粉雪》?而且最初作者坚持要用,甚至主动和表示不满的读者对抗?

而又有谁知道,最后将那兔和《追梦赤子心》组合,也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兔粉的贡献,而非作者自己的创意?但如今,可曾见过作者提到这位兔粉半句?

如上所提到的网页链接

同样那兔作者在拍那兔动画时,直到第三集才“良心发现”把那兔文本的原作者野风之狼先生加到后面的特别鸣谢列表里,注意是,只是特别鸣谢列表

总之最后作为那兔漫画连载的绝大部分的剧情和文本以及构思的提供者,这位野风之狼先生也只能在这个特别鸣谢的列表里排在最后部分,还排在只是为第三集提供了整个剧情和分镜的漫画家钢铁时代2011的后面

此外,那兔作者经常自称自己已经得到了此人的授权,却始终从未给出过哪怕一丝一毫确凿的证据。而野风之狼先生,在退出超大论坛前,自己倒是是一直将自己视为是“兔子门”的掌门(蓝翅即那兔作者)

可在今年3月的超大论坛,野风之狼先生就是在庆祝那兔动画化的帖子里,因为大家都提及他而冒了个头,表示愿意分享一下那兔动画播出的红利(以网络打赏的形式)

结果莫名其妙就突然被版主找麻烦,以他一个月之前骂了一句傻逼为借口,将其封禁。事后野风之狼先生也赶紧急流勇退,从此未在超大上再见过此人。

后来到了今年7月左右,按说那兔作者那时有钱有人了,应该可以脱离上述的低级趣味了。

结果在那个那兔手游的宣传视频第一版里,仍然被国内mmd圈子的一位朋友发现了严重的抄袭行为。而同样的没有任何承认错误的行为,只看到B站赶紧删了被指为抄袭的视频,然后进行了相当的修改后放了个新的,而另一方面那兔的马仔们就开始对那位mmd圈子的朋友进行威胁了

当然了,估计这些在作者本人看来,也就是大行不顾细谨里的细谨吧,正如在曹操眼中杀个吕伯奢弄死个王垕都不算个事。

另外,那兔本来就是一个集思广益的产物。用兔子代表执政党最早集中出现于2008年天涯的某贴中,而在2011年那兔开始创作时,兔子已经是军迷和自干五圈子里的一种公共常识了。整个那兔的创作过程里,也有无数的普普通通的自干五们贡献了自己的力量。绝非那兔作者一己之力。而且,既然那兔代表是整个中华民族,那么每个中华民族的成员,都应该有用兔子来表达自己的爱国情怀的权利。

另外综上对那兔作者的介绍,爱国宣传的旗帜也自然不能交给这种人来扛。

所以我认为,国家应该出面给那兔作者一定的补偿,切断其和那兔的关系,将那兔收归国有,并且开发为公共资源,这才是当下对这份新兴的新媒体富矿的最合适的开采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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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邀。我其实也追过一季。我觉得我追的那一季剧情煽情之类的还行,我并不感到什么厌恶,而且觉得挺好看的。

不过后来我想,不同的个人看同一个东西,看出来的意识形态是不同的。我这样一直偏左的人看志愿军事迹,看出来的是国际主义。看革命烈士,看出来的是社会主义理想。

另一面是有很多观众他看出来的就是大国纷争,看出来的就是弱肉强食。

我觉得这也不能完全归罪于作品,而是要苛责教育给予的观赏一个作品的能力的不同。我不是说拥有阶级的理想主义的视角就多么正确,但我在看那一季的时候确实是如此看下去而被煽情了的。但问题是,据说现在更多人的理想主义或者历史教科书上的阶级史观在被弱化,作为高中历史课代表我居然已经感受到和更年轻的人史观的差距。

有两件事需要说明。一,现在是二十一世纪。文论不应该再限制在作者中心论文本中心论之中,读者本身也是重要的。一个好的读者读出的东西比坏的读者读出的东西自然要更有价值。二,煽情性的东西在意识形态上有模糊性,我记得齐泽克举过贝多芬的例子,《欢乐颂》是欧盟盟歌,也是“资产阶级音乐”的典型,但毛时代也用来表现社会主义,历史上极右极左自由派保守派都是如此喜欢这个曲调。我个人想起日本共产党很多歌曲,其实就是把日本法西斯的歌曲重新换个词。问题在于,你在输出的那种煽情其实是很模糊的,可以被解释为极左,也可以被解释为极右,正如《欢乐颂》在历史上一样。

那兔的煽情性也存在这种问题,它既可以为社会主义服务,也可以为社会达尔文主义服务。

你不能否认它的主流读者,现在是非常右倾的保守主义者。这与左的社会主义革命题材构成了一个反讽。国家主义者也歌颂过去的共产主义革命者,但他们的真实立场却接近国民党。

同样面对历史,我们看出来的是国民党是资产阶级反动政权,有些人看出来的是同一民族的亲情而忽视“还乡团”“四一二”一类的事情。

这是高中历史教育的失职。

作为一个常年围观军宅圈子的人,我在那兔还只有漫画的时候看过那兔的漫画,感觉还很有趣,贴吧总是有很多有趣的话题。那是一种公有的创作,现在却变成一种私有的创作,也令人惋惜。作为那兔漫画的早期围观者,有一种自己喜欢的东西变了味的感觉。当然那兔动画也只看过一季,果然对资本开始垄断话语权一事实在不甚感冒。

我突然想起曾志伟。曾志伟被认为是著名爱国明星,但这几天陷入空前的性丑闻。所以这里有一种爱国实用主义。资本自我标榜的爱国,还是少信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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