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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看待乌克兰数学家康斯坦丁·奥尔梅佐夫自杀? 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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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充一下这位来自顿涅茨克国力大学的数学家遗书全文:

『你好,我的名字是康斯坦丁·奥尔梅佐夫,写这篇文章时,我思维正常,记忆准确,如果你正在阅读它,那么很可能我将永远不会再写任何东西。

不久前,当我非常认真地考虑在俄罗斯互联网上不可以被提及的这件事情(指自杀)的时候,我开始在网上寻找一些自救视频。在其中一个视频中,一位心理学家说,驱使人们自杀的最主要的想法是:“世界欠我的,世界辜负了我的期望。”我确实被他说服了,我意识到当前的情形不适合做出这种举动——问题解决了,我很快恢复了生活。

但这正是我现在想的:“世界欠我的,世界辜负了我的期望。”

世界应该努力改正错误,但它并没有这样做。世界应该由有思想、有同情心和负责任的人组成,事实并非如此。世界应该允许人们拥有创造和选择的自由,它不断地把自由拿走。世界应该认为这些需求是正常的,但现在这些基本需求反倒成了奢求。

2月24日开始的事情改变了我的一些存在主义立场,恐怕我们的语言中还没有任何词语能尽述正在发生的事情。

2018年,我来到俄罗斯从事科学研究。我来这里是因为我爱上了一门在乌克兰尚未被引入的科学——加法组合学。真正地坠入爱河,疯狂地坠入爱河,就像人们爱上另一个人一样。我日夜陪着她。我的科学成绩很一般,但这并不矛盾,因为在普通的爱情中,我做得甚至更差劲。

我一直对俄罗斯的政治持批评态度,我一直认为俄罗斯文化高过它,认为文化有能力逾越政治。这种幻觉在我的脑海里几乎没有动摇过,但现在它彻底落空了。维索茨基、菲拉托夫、什帕里科夫、阿斯特拉罕、塔尔科夫斯基、米哈尔科夫(除了他的恶魔演绎)、维诺格拉多夫、林尼克、施克雷多夫、柴可夫斯基、拉赫玛尼诺夫、斯克里亚宾。对于这场大多数俄罗斯人现在支持的行动,这些和其他许多名字恐怕根本说明不了问题。事实上,支持比我们想象的要多得多。

最滑稽的是,每个人仍然相信,通过武力,你可以实现一切目的。

通过残酷地破坏生活,你可以让人们忘记眼前发生的事。

通过缝上每个人的嘴,你就能让思想窒息。

这似乎是政治或心理学领域的东西,但不是,它存在于文化中。这不是应对现实的策略,而是对主体现象本身态度的表达。这也是“存在决定意识”。

2月26日,我试图离开俄罗斯。这有点愚蠢,因为我没有想清楚。我不后悔,但我后悔我没有在23日做这件事,当时明明已经有了这么做的理由。

我想去保卫我的国家,保卫它不被别人夺走。我想去为了保护我的总统,这是我们自己选的,这感觉就像老板觉得自己保护随从一样。顺便说一下,在2019年我没有投票给泽伦斯基。到了2023年,我也不可能再投票给他。但是,不管这对我来说有多不愉快,选择的自由以及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的自由对我来说都是重要的。很难向许多俄罗斯人和亲俄罗斯的乌克兰人解释,来自外部强加的改变,即使在各个方面都有助于改善福祉,仅仅因为这些改变也是来自外部的强迫,这都让人无法接受。

在上大巴时,我被逮捕了。我想,这是因为我太多嘴了——我轻率地把自己的计划透露给了某人。

当我被捕时,我认为我的自由被永远剥夺了,我直接告诉了俄罗斯联邦安全局我对战争的所有想法。这很愚蠢,但我也没别的法子了。我唯一能击打他们的武器只有这些言语,于是,我尽全力出击。他们无助地试图回应我的说法,带着一副全然无辜的面孔无动于衷地重复着最生硬的宣传口号,看到此情此景,我甚至被逗乐了。

一进牢房,我就开始一门心思寻找一样东西——死亡。我用七种不同的方法至少尝试了十次。现在想想,其中一些尝试是荒谬的,显然无法达成我的目的,但这些都是真诚的尝试。坐在牢里,我唯一梦想的事情就是能够被释放,以便能够最终成功完成我的任务(顺便说一句,我仍然不明白他们为什么后来又放我走了)。

对我来说,不自由比死亡更可怕。我一生都在努力获得一切方面的选择自由——食物、职业、居住地、用什么肥皂洗手以及为哪个政党投票。我只吃我觉得好吃的东西。如果找不到,我宁愿饿着。而应对缺乏自由的问题只有两种解决办法——要么逆来顺受,要么拒绝接受。逆来顺受就是当你自由地选择如何过你的一生,然后突然有一天你被人锁起来,唯一剩下来的自由是你可以自行选择读哪本书。我只能通过拒绝接受、拒绝保持不自由来对抗缺乏自由——如果它们阻止我选择如何生活和在哪里生活,我宁愿不生活。

我真的很爱顿涅茨克,尽管是一种奇怪的爱。尽管童年很糟糕,但我还是在这个城市写了我的第一个程序,第一首诗,第一次登台,第一次挣钱。在这座城市的中心,每一家商店和每一个公园的道路转角,对我来说,都满载着我在那里想出的一个韵脚、解出的一道问题,充满着一个个名字、面孔、愉快和可怕的事件。

我非常爱基辅——在这个城市,我第一次找到了独立的生活,我第一次体验了饥饿和孤独,我第一次真正地爱上了别人,写出了我最好的诗。在那里的时候,我曾经每三天写两首诗。罗塞尼夫运河上的每一座桥,利索瓦亚后面森林里的每一棵树,胜利公园里的每一张长凳,对我来说,都饱浸着痛苦和爱。

我非常爱莫斯科——这是第一次“站稳脚跟”,获得经济独立的地方。在那里,我证明了我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定理,在那里,我第一次真正相信自己的力量。那里还有察里齐诺宫!

我为这场战争的每一方都感到痛苦。但我亲眼看到,是谁在保卫自己的土地,是谁在攫取别人的土地。我亲眼看到,是谁在捍卫为自己的生命负责的权利,又是谁在为自己的堕落辩护。

这是一个众所周知的问题:生存还是毁灭。我一直试着时不时地问自己这个问题。在我看来,如果一个人不经常问这个问题,那么生命的延续对他们来说就不是一个有意识的选择。

这个问题众所周知,但莎士比亚紧跟着还提出了另一个问题:“默然忍受命运的暴虐的毒箭,或是挺身反抗人世的无涯的苦难,通过斗争把它们扫清,这两种行为,哪一种更高贵?”

对我来说,答案是明确的:保持沉默,撒谎,假装在你周遭或灵魂深处什么都没有发生,这是不值得的;被抓住,在监狱里度过余生,这是不值得的;逃避所有人,给别人带来麻烦,不断寻求帮助,成为惊弓之鸟,这是不值得的;去打游击,在别人的国土上带来伤害——加倍的不值得。我是一个乌克兰人,一个有着不同文化的人(我知道有人会认为这是一个弱点,这也没关系)。我不知道还能怎样继续我有尊严的生活。

在某个时刻,我得到了第二次逃跑的机会。我非常感谢那些帮助过我的人,并为没有利用这次机会而道歉。我太害怕他们会再把我关进监狱,说真的,在第一次被关时,我已经做了太多的傻事。

更不用说我对整个人类和人性感到失望了。在21世纪,一支军队在半夜袭击一个全然没有威胁的邻国。而且每个士兵都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却假装不明白。当这个国家的部长说“我们没有袭击”时,记者们将它播了出来。每个记者都明白这是一个谎言,却假装不明白。当数以百万计的人看到这个,并明白正在发生的事情将会影响到他们的良心和历史时,他们假装与之无关。当黑被称为白,柔软被称为苦涩,人们没有窃窃私语,没有挤挤眼睛彼此示意,仿佛这完全是出自本人的认知。当世界认真讨论它75年来一直试图预防的事情的可能性,而不讨论任何新的预防模式;当真理再一次出自武力,和平再一次来自背叛和虚伪。

当这一切在我周围发生的时候,我已经对人类的不同道路失去了希望。我完全失去了为这些人或与这些人一起做任何事的欲望。我意识到这样的倒退迟早会发生,但我没有想到,这一切可以如此迅速、如此容易地实现,就像拨动一个开关一样。

我不能说我为自己的生活感到羞愧,但它本可以更好的。我再没有时间去做很多其他人不会做的事情,这些事情可以改善人们的生活。但是,现在有必要吗?

我曾想做一个应用程序来促进选择的专注力,允许人们通过连续几天回答相同的问题来在自己内心“投票”。我一直抱着这个想法,但现在谁还需要选举和公投,谁真的对自己的意见感兴趣?

我想给塞迈雷迪定理涂上色彩,把数学证明变成一种艺术形式。我相信数学值得你这么做。

我想帮助人们摆脱认知扭曲和逻辑矛盾,寻求并构建自己的世界模型。我觉得我做得很好。

现在这已经不重要了,我写这篇文章不是为了怜悯,而是为了强调意义。

我的懒惰是不可原谅的,我曾以为我有很多时间。大错特错。

在我的乌克兰朋友面前,我有些羞愧。相信我,我从未希望或做过任何对乌克兰不利的事,我一直对自己说,如果突然发生了现在正在发生的事情,我随时准备离开。

不幸的是,我没有成功,我只是没有很好地处理这件事……关押我的俄罗斯联邦安全局官员说我是叛徒,但在2月24日上午,我认为自己才是被出卖的人。是的,尽管我在理性上承认战争是可能的,但在情感上,它确实让我感到意外,这种讶异的程度超出了我的预期。我曾天真地认为,战争是可以避免的。这是我犯的第二个大错。

落在基辅街道上的每一颗炮弹,也都落在了我的身上。读着新闻报道,我想象着这些街道遭到炮击。从第一天到现在,我一直全心全意和你们在一起,尽管我没有救过任何人……

我是个绝对的无神论者。我不相信有地狱,死后我哪儿也去不了。但对我来说,没有什么地方比现实更珍贵了,在现实中,一部分人重新陷入野蛮,而另一部分人对此有意纵容。我不想与他们任何一边站在一起。

最后,当然还是一首诗:

俄罗斯人想要“不要战争”的海报吗?

问问穿盔甲的防暴警察,

问问地下潜水员,

问问那个王座上的人。

俄罗斯人想要破碎的城市吗?

问问那些堵塞的火车。

俄罗斯人想要被摧毁的医院吗?

问问干涸的婴儿眼窝。

俄罗斯人想要改变什么吗?

问问其他媒体。

俄罗斯人想要根除纳粹主义吗?

问问学生,上面写着“嘘”。

你的名片将会是这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年份,

一个真正不可动摇的民族,

准备好沐浴在血液和粪便中,

只要没有“不要战争”的海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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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了心中所爱风华正茂的数学家不该死 的,该死的另有其人。

本来亲如兄弟的俄乌两军前线将士不该死的,该死的另有其人。

背井离乡又家破人亡的乌克兰平民不该死的,该死的另有其人。

一国同胞同文同种的无辜乌东百姓不该死的,该死的另有其人。

因俄乌战争动荡局势失去口粮的人不该死的,该死的另有其人。

挨了子弹炮弹导弹炸弹的可怜人们不该死的,该死的另有其人。

可不该死的,每天都在死,我眼睁睁看着和我一样的他们,一个一个死,一家一家死,一批一批死,一百一百死,一千一千死,一万一万死,一代一代死。没人记得他们的名字,也没人知道他们是谁的孩子。说得好听点,算是个值得敬仰或痛惜或悼念或纪念的统计数字,运气好偶尔能值得个默哀三分钟或是降半旗一天,说得难听点,也就是个“xx+人”的那个“+”,“x万余人”的那个“余”,“more than”的那个“more”。不该死的,死法是那么千奇百怪,几乎可以开一个死法博物馆,可在战火中又那么稀松平常,有良心的心痛一时,没良心的“止增笑耳”。不该死的,死得是那么令人撕心裂肺而又悄无声息,如同一滴淡水落入杀戮的死海。不该死的,死得是那么毫无意义,昨天才刚和自己的同胞兵戎相见,今天还要为和东亚国的战争流尽最后一滴血,明天就要转头去与大洋国你死我活,鲜血成了最不值钱的东西,制成了人类社会齿轮转动的润滑剂,轻微的偏航,就是亿万人的永别。

可该死的,该死的,我同样眼睁睁看着他们,躲在豪宅里,游艇上,地堡中,末日战机上,安稳地坐在窗明几净温暖如春却孕育罪恶的办公室里,慵懒地躺在金碧辉煌古色古香却沾满鲜血的宫殿里,装模作样地站在前线和墓碑前,一个一个的,都活得无比滋润,一批一批的,都雄才大略名垂青史或遗臭万年。只需要叙说几个故事,篡改几段历史,制造几件事端,引导几次舆论,培育几代仇恨,描绘几张蓝图,喊出几句口号,发布几篇文章,蒙蔽几双眼睛,人民的鲜血和汗水,热爱与仇恨,未来与孩子,就将予取予求,如核反应堆一般稳定供能。

这样的世界无疑是令人失望的,但是和这位数学家不同的是,暂时,我还不想把我深爱的世界拱手让给暴君、疯子、小人、走狗和蠢货。渺小的我将和志同道合的人一起,努力让不该死的人都好好活着,让该死的人死无葬身之地。

康斯坦丁,真是个熟悉的名字,多年以前我们都在小学课本中的《凡卡》里见过,不过那是位叫康斯坦丁·马卡里奇的老爷爷,他似乎永远在乡下过着幸福美好的生活。你是无神论者,那么就只好祝你身上的每一个分子原子离子,都能在离开你追求自由的不朽灵魂后,回到你魂牵梦萦的故土,组成无比灿烂而又美好的事物。

这是最美好的时代,这是最糟糕的时代,我们全都在直奔天堂,我们全都在直奔相反的方向。在你离去之后,你将会看见一座又一座美丽的城市和和一个又一个灿烂的民族从深渊中升起。在他们争取真正的自由的奋斗中,在他们的胜利与失败之中,在未来的漫长岁月中,你会看见这一时代的邪恶和前一时代的邪恶(后者是前者的自然结果)逐渐赎去自己的罪孽,并逐渐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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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说几句。

首先要说的是张首晟,他是杨振宁的首席弟子,也是被杨振宁寄予厚望的“神童”,2010年获得欧洲物理奖,2013年包揽了物理界所有重量级奖项,2014年获得美国富兰克林奖。而杨振宁对他的评价则是:张首晟拿诺贝尔奖只是时间问题。

但是这样一位顶尖科学家,却在美国意外死亡,美国警方给出的解释是张首晟因抑郁而自杀。

值得一提的是,在这件事发生的前不久,张首晟接受华为公司委托,研究中国芯片,并即将获得重大突破。他在国内提出了国产芯片跨越式发展的构想,利用“量子自旋霍尔效应”生产出“拓扑绝缘体”,这将领先美国整整一个时代。

可惜天不遂人愿,12月1日孟晚舟在加拿大被捕,同时在11月28日张首晟实验室宣布与华为展开新一轮的产品研发合作三天后,张首晟也在美国同一天身亡。12月3日晚,荷兰光刻机巨头ASML的元器件供应商——Prodrive突发大火。

有些不怀好意者称他是因为投资区块链失败而自杀,但是张首晟死后,丹华资本投资了的区块链项目,2019年BTC 全年上涨 90%。2021年张投资的Chia币上架首日即大涨817%,但这一切已和他没关系了。

另一位科学家叫做肖翔,他是中科院的博士,被誉为中科院天才热核专家,下一代核物理接班人!

当年他负责我国的核潜艇研发任务,是该项目最重要的科学家之一。与此同时,他还将参与核动力航母的研发任务,并在其中发挥巨大作用。但不幸的是,在2009年搭乘飞机从里约飞往巴黎转机回国的时候,飞机失事,肖翔失踪,至今下落不明。

还有一位是中国的天才数学家任伟,他在芝加哥大学专研数学成为博士,被称作是在数学领域内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人物。尤其是在计算机方面,任伟造诣非凡,研究出十分独特的算法。这项成果可以应用于军事科技领域并帮助我国取得重大突破。

但是就在他26岁即将归国的前一天,却突然在洛克菲勒教堂附近离奇死亡,美国警方这次给出的解释又是抑郁自杀。根据其亲友的描述,任伟性格活泼开朗,大大咧咧,面对生活也积极乐观,根本没有任何精神上的疾病,患上抑郁症更是不可能。

有多少人为他们对人类失望?

当然被刺杀死掉的伊朗科学家家法赫里扎德等,在某些人眼里更不算人,更不会因此对人类失望。


2007年1月,伊朗著名核物理学家阿尔德希尔·哈桑普尔死于毒气中毒。
2009年6月,伊朗原子能组织成员、德黑兰一所大学研究员、伊朗核专家沙赫拉姆·阿米里在沙特阿拉伯朝圣期间失踪。2010年1月12日,伊朗德黑兰大学核物理学家马苏德·阿里·穆罕默迪在一次摩托车炸弹爆炸中丧生。随后,伊朗政府逮捕了名为贾迈利·法什的伊朗籍凶手并将其判处死刑。伊朗媒体报道称,法什供认自己曾获得以色列特工的资助。
2010年11月29日,伊朗原子能组织核物理学家马吉德·沙里亚里被凶手安装在其汽车上的炸弹炸死。
2011年7月23日,伊朗核物理学家达里奥谢·雷扎伊·内贾德在其家门口遭枪击身亡。
2012年1月11日,伊朗首都德黑兰发生汽车爆炸,伊朗从事铀浓缩工作的化学专家穆斯塔法·艾哈迈迪·罗尚当场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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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尔梅佐夫写道:“我希望能保卫我的祖国,保卫它免受那些想把它从我身边夺走的人的伤害。”他特别强调,对他来说,不自由比死亡更糟糕,他宁可死,如果没有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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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2月24日增加

正因为对身边的俄罗斯人还怀着热情期许,才会震惊于日常生活中也可以表现得很友好的各个邻居、同事、朋友们展露出的截然不同的一面。——相信遗书中提到的“某人”,也曾是他亲近的朋友。
因为还有爱、还有信任,才会被伤害。

说句可能夸口的话,我或许能略微感受到一点点他的悲痛与苦闷。
在俄乌战争期间的本国舆论下,我也领略到了什么是反差。

From: 如何看待乌克兰数学家康斯坦丁·奥尔梅佐夫自杀? - 知乎 (zhihu.com)

和原文作者一样,刚刚开战后,我也被那种可以称为沙文主义的言论吓了一跳,不论是哪一方的沙文主义!

请允许我分享我很认同的这两个回答。

@槿灵兮 @knowone 如果不希望我转,麻烦私信或者评论区说一声,我看到了会删掉。


我想起了罗素说的We have found that the men who know most are the most gloomy. 这句话来自他和爱因斯坦反对核武器的联合宣言。也必须承认,开战本身,以及我看到开战后网络上的反应,以及这位数学家的自杀,对我来说打击都不小。记忆中麦克米伦教授(Margaret Olwen MacMillan)曾经在Paris 1919的最后说:

How can the irrational passions of nationalism or religion be contained before they do more damage? How can we outlaw war? We are still asking those questions.

We are still asking those questions! 但愿还来得及找到答案。

以及,在这个消息刚刚出现的时候, @施瓦岑贝格大公 发了一个想法:

大公指的应该是斯蒂芬·茨威格(Stefan Zweig),尽管早已经不可能问茨威格本人了,但现在来看,茨威格自杀的直接原因应该也是对人类文明的失望。而这位数学家也说他“对人类极度失望”,因为“士兵假装不知道在杀人,记者明知谎言在宣传,数以百万计的人明明知道以他们的良心可以改变历史,但是他们选择与己无关”。我想某种程度上他看到了和茨威格看到的类似的情景。

而复盘历史,再看看现在,“士兵假装不知道在杀人,记者明知谎言在宣传,数以百万计的人明明知道以他们的良心可以改变历史,但是他们选择与己无关“的一个原因是侥幸心理,或者一种麻痹的心态。正如茨威格所说,当时欧洲很多人,都以为那些灾难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不会更坏了”,并且我在很多事情上,我都能看到很多人,不论在哪个国家和地区,都或多或少存在这种倾向。然而很不幸,我们看到纳粹还有这样那样的一些力量,就在利用这种心态——先用一点小的剂量,看人们的反应,看社会能不能承受或者说忍受这样的野蛮,暂停一下,一段时间后再慢慢的加大剂量。历史上,纳粹这个手段非常的有效,剂量越来越大,最后整个欧洲都变成了废墟。那今天会不会也重蹈覆辙呢?在有可以摧毁地球生态系统的核武器的今天。

最后我还想提一句,就是如果看不懂现实,去看一下历史;如果看不懂历史,再来看一下现实

顺带,在刚刚开打的时候,我就回想起了去年看到的一个想法:

想想“我们真的从过去吸取到了哪怕一定点教训吗?今天的世界在真的比起30年代更加安全更加稳定吗?我们今天的掌握万千普普通通你我凡人平凡生活的世界领袖们真的比30年代更加明智吗?”这个问题。

以及很赞同这个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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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学家们的一个梦想就是自己的数学可以永远流传下去。以此文简要介绍一下Konstantin Olmezov的数学贡献。)

Konstantin Olmezov主要的工作领域是additive combinatorics(additive number theory),我在网上找到了他的4篇paper,主要方向是sumset estimate以及higher energy的研究。

energy是连接analysis和additive combinatorics的有力工具。比如说在number theory中,我们常常关心某个集合上的三角级数的估计。比如研究 。有时候我们想知道是不是 对于所有非平凡的 ,这关系到比如集合的pseudorandomness(在 -norm的意义下)。这时候的一种研究方式就是研究energy: (这里我们假设所有的事情发生在某个有限阿贝尔群 上)。这时候,研究三角级数的问题,在Balog-Szemeredi-Gowers定理的意义下,部分的转化为了研究doubling constant 。这里 。Konstantin Olmezov的大部分工作主要集中在对后者的研究上。

Konstantin Olmezov的第一篇文章是与Semchankau和Shkredov合作的对energy上界的估计:On popular sums and differences of sets with small products 。这个文章主要在研究这么一类问题:首先我们关系的有理数/实数集合中有两个阿贝尔群,加法和乘法。我们可以分别的对其定义上文提到的energy:additive energy( )和multiplicative energy( )。一般来说,如果additive energy比较小,说明这个集合包含的加性结构不多,也就蕴含着这个集合多多少少被乘法的阿贝尔群控制,从而 比较小。所以一般我们会期待 被 控制。2009年Solymosi用非常漂亮的几何关系证明了另一个方向,即multiplicative energy被 控制: 。Konstantin Olmezov的这篇文章主要结果证明了在 时, 。虽然他们的结果需要限定 ,即 具有很强的几何结构,但是这篇文章的证明非常有趣:作者们发现了在 时,那么 的superlevel set在 的作用下几乎不变(见文章的Section 4)。

Konstantin Olmezov的另外两篇我找到的文章是在研究discrete convex set的sumset估计:Sharpening an Estimate of the Size of the Sumset of a Convex Set 以及 Additive Properties of Slowly Increasing Convex Sets 。我们考虑 上的凸函数 (即 ),我们想知道 上有限个点的一维投影是否能完全的反应凸性:即对于集合 满足 时,是否有 。理解convex set的sumset estimate,也可以帮助我们理解著名的sum-product conjecture。在Konstantin Olmezov之前,convex set的最好结果来自Shkredov,他证明了 。Konstantin Olmezov在这段最开始提到的第一篇文章里,把这个结果提升到了 ,是当时的世界纪录。这个结果最近被Rudnev和Stevens改进到了 。上面的第二篇文章里,Konstantin Olmezov考虑如果集合具有更强的凸性(即额外要求 和 非正),那么我们可以得到更好的sumset estimate。

Konstantin Olmezov还有一篇与很多合作者合作的文章,是关于Wiener index of graphs:Wiener index and graphs, almost half of whose vertices satisfy Šoltés property。关于这个topic我了解的不多,希望会有更了解这个问题的答主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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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死亡,是一场悲剧。

但是在悲剧之上,站在他的遗体上的那些还在用他来玩认知战的两拨人

都毫无疑问的,丧失了基础的人性。

至少在这个人的墓碑面前,你们两边能不能闭上嘴?

好歹给自己保留一点人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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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今这个世界,我真心羡慕那些不是真爱科学只是把科研当碗饭的人。

自从最近十年右翼浪潮加速席卷各国,科学现在越来越是个屁。

科学无国界的理想被践踏,无利于竞争和倾轧的研究被轻视,过去接受多国支持的科学家现在是被怀疑、调查和迫害的对象,科学常识被置于国家和民族立场之下,不符合立场的逻辑和结论被围攻被网暴,出了事儿政客把科学家被挂出来背锅。

突如其来的全球性灾难,过去几十年,人类拍摄了电影《2012》,写出了小说《三体》,人们曾经幻想全人类在共同的灾难面前联手,依靠科学,无往而不胜。

结果等来的是世界上最强大先进的几个国家第一时间抛弃科学。把持这些国家的那帮人类精英,有要叫嚷着往身体里注射消毒液的总统,有围攻、威胁顶尖科学家的议员和政客,有今天自然起源明天病毒人造的精神分裂外交部,有宣扬双黄连治新冠的权威媒体,有要搞群体免疫的政府,要民众隔离自己偷偷聚会的首相和官员,有把疫苗安全性和防疫当成舆论战筹码的官僚,有发动侵略战争拿出常规病毒学研究资料说是生物武器的战争罪人,还有打了鸡血甘心为上面这些玩意儿在网上征来伐去,相互仇恨的普罗大众。

数学也好,科学也罢,真理,一路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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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以前,有人争论这样一个问题:凯撒、亚历山大、铁木真、克伦威尔等人,哪一个是最伟大的人物?像牛顿先生这样一个十个世纪以来的杰出的人,才真正是伟大的人物,至于那些政治家和征服者,不过是些大名鼎鼎的坏蛋罢了。我们应当尊敬的是凭真理的力量统治人心的人,而不是依靠暴力来奴役人的人;是认识宇宙的人,而不是歪曲宇宙的人。

——伏尔泰《哲学通信》

R.I.P. 愿天堂没有战争,可以安心研究数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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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利用一下搜索引擎,查找一下这件事情的相关信息,就会发现:

所有关于这件事的来源,都是来自一名叫做Dmitry Zakhvatov的人所提供的一面之词,都是在这个人的Telegram上发表的,没有其他佐证。

这个人似乎生活在莫斯科,似乎是一位律师,也可能是“人权律师”。人权(human right)二字在外网的描述中似乎没有在他的头衔中出现过,倒是国内的某些自媒体或者爬虫营销号里经常以“人权律师”来称呼他。

这个人与CNN关系密切,似乎经常接受CNN的采访。

这个人供职于一个叫做“OVD-Info”的“人权项目”,这个项目是这样描述自己的:

“OVD-Info是一个独立的人权媒体项目,致力于俄罗斯的政治迫害。我们帮助那些因行使集会自由权和其他基本政治权利而受到迫害的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这感觉太熟悉了。看到这里的大家都已经明白了。

要么,整件事情完全就是一个子虚乌有的事情。

要么,就是一个毫不相干的事情,却被这个“人权律师”移花接木,添油加醋,改编成了这样一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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