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说战略要学毛泽东，战术要学邓小平？

呼～终于有同学邀请我回答一个正常点的问题了，十分感谢。

问题是这样的：“为什么说战略要学毛泽东，战术要学邓小平？”

我的理解就是，战略规划上毛泽东要比邓小平更高一筹，具体实行过程中邓小平的执行力要强于毛泽东。

这种提法基本不正确。邓小平确实在中国的历史发展进程上做过很伟大的战略决策，但是和毛泽东还是无法相比的，而执行力更是难以和毛匹敌。

以史带论，下面首先概括一下毛泽东主要的哲学思想发展过程（不包括文革时期的错误思想和改革开放后毛泽东思想的新发展，每一条后面的括号内为大致的具体内容）：

1.根据中国具体国情，提出了反帝反封建的民主革命纲领（最高和最低纲领）；

2.运用阶级分析方法，具体分析中国社会各阶级及其相互关系（《中国社会各阶级的分析》）；

3.重视农民问题的研究，开始探索解决中国革命的基本问题（农民问题是国民革命的中心问题、《湖南农民运动考察报告》）；

4.阐明了中国社会发展的不平衡规律，开辟了中国式的武装夺取政权的新道路（枪杆子里面出政权、工农武装割据）；

5.揭示了中国革命战争的规律，创立了人民战争的军事理论和战略战术（游击战十六字方针）；

6.分析了国内外主要矛盾的发展变化，阐明了中国共产党人的政治策略（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人、建立民族统一战线）；

7.揭露了教条主义的错误，奠定了辩证唯物主义思想路线的理论基础（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实践论》、《矛盾论》）；

8.全面运用马克思主义哲学，总结历史经验，研究中国社会和中国革命，创立了新民主主义的革命理论（中国革命分两步走、三大法宝）；

9.运用唯物辩证法总结军事斗争经验，完整地创立了马克思主义军事辩证法（《论持久战》、十大军事原则、你打你的，我打我的，掌握战场主动权、集中优势兵力，各个歼灭敌人）；

10.把唯物辩证法运用于党的政策和策略的制定，形成了独特的方法论体系（政策与策略是党的生命、原则性与灵活性的统一、又联合又斗争，以斗争求团结、独立自主、战略上藐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区别对待，利用矛盾，分化瓦解敌人）；

11.把马克思主义世界观化为科学的方法论，形成唯物辩证的方法论体系（注意工作方法）；

12.系统总结党内两条路线斗争的历史经验，系统地阐述了从实际出发，实事求是的思想路线，全面批判了主观主义的思想路线，达到党在政治上、思想上的空前统一，来赢得民主革命的最终胜利（用整风的方式解决党内矛盾、作风建设、反对主观主义、宗派主义和教条主义、惩前毖后，治病救人、批评与自我批评）；

13.依据历史辩证法，提出了人民民主专政的理论（为人民服务、国体政体等建国建政的基本问题）；

14.开始探索适合我国国情的社会主义建设的道路，初步形成了社会主义建设的辩证法（过渡时期总路线、《论十大关系》）；

15.运用对立统一规律观察社会主义社会，创立了社会主义社会矛盾学说，对历史唯物主义理论做出了重大贡献（社会主义社会的基本矛盾、严格区分人民内部矛盾和敌我矛盾）；

16.揭示了人类认识由必然王国到自由王国的规律，论述了自由和必然的辩证关系（总结建国以来正反两方面的经验、社会主义建设道路的探索）；

17.指出形成正确的认识要经过多次反复，阐明了物质和精神辩证转化的辩证规律（强调实际调查，批判“左”倾错误）；

18.批判了唯心的先验论和英雄史观，揭示了天才问题的本质（批判林彪“天才论”）；

19.运用唯物辩证法观察国际斗争，提出了划分三个世界的理论和战略（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三个世界理论、反对霸权主义）。

我们看，仅仅是毛泽东哲学思想的历史发展就有这么多内容，其中除了第一条可以算作“中国共产党人集体智慧的结晶”之外（中共“二大”的时候毛不怎么能说得上话），其他的或多或少基本都是毛泽东个人的思想。至于升华到哲学层面上的理论结晶和历史地位等内容，以及政治、党建、经济、文化、伦理、军事、外交等其他方面的思想（比如支部建在连上、小球推动大球、文艺必须为人民为政治服务、百花齐放百家争鸣、农业八字宪法、鞍钢宪法等等）就不展开说了，太累。

下面看看邓小平理论的主要内容（仅仅是邓小平独创，不包括继承毛泽东思想的部分）：

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警惕右，但主要防“左”、基本路线要管一百年、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反对“两个凡是”、三步走发展战略、建设现代化军队。没了。

而且就算是这些“纯粹”是邓小平理论的东西，也多少是从毛泽东思想的萌芽中发展而来的。比如三步走战略，毛泽东在60年代就说过：“社会主义这个阶段，有可能分为两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是不发达的社会主义，第二个阶段是比较发达的社会主义。后一阶段可能比前一阶段需要更长的时间。”“在我们这样的国家，完成社会主义建设是一个艰巨任务，建成社会主义不要讲得过早了”。还有警惕“左”的思想，毛领导了党内多次整风，纠“左”不要太多（虽然最后自己也还是“左”了，但不影响食用）。包括现代化军队的建设方面，毛泽东也大力支持了尖端武器的发展和独立的国防事业的建设，等等。

那么，为什么毛泽东的很多正确思想后来都没有付诸实践，而邓小平坚决实行改革开放，开展各项经济工作却成功了，以至于给大家造成一种邓比毛更务实的印象呢？

这个问题说来话长。

我们知道，只有战略与战术并举才能成大事，所谓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一个人如果是理论的巨人，行动的矮子，那他充其量只是个理论家，而不是真正的革命家。革命不是请客吃饭，动动嘴皮子就可以了，前面还有个“干”字呢！干革命的人如果执行力差，实践能力差，这革命如何能干成功呢？

马克思的墓志铭是：“哲学家们只是用不同的方式解释世界，而问题在于改变世界。”毛泽东思想的精髓也正是实事求是。他在《实践论》中说：“通过实践而发现真理，又通过实践而证实真理和发展真理。从感性认识而能动地发展到理性认识，又从理性认识而能动地指导革命实践，改造主观世界和客观世界。实践、认识、再实践、再认识，这种形式，循环往复以至无穷，而实践和认识之每一循环的内容，都比较地进到了高一级的程度。这就是辩证唯物论的全部认识论，这就是辩证唯物论的知行统一观。”这说明毛泽东对知行合一的认识是很深刻的。

《毛泽东选集》的第二篇文章是《湖南农民运动考察报告》，这篇文章是毛泽东回到老家写成的调研报告，至今仍被奉为经典，我们引几段原文看看：

我这回到湖南，实地考察了湘潭、湘乡、衡山、醴陵、长沙五县的情况。从一月四日起至二月五日止，共三十二天，在乡下，在县城，召集有经验的农民和农运工作同志开调查会，仔细听他们的报告，所得材料不少。许多农民运动的道理，和在汉口、长沙从绅士阶级那里听得的道理，完全相反。许多奇事，则见所未见，闻所未闻。我想这些情形，很多地方都有。所有各种反对农民运动的议论，都必须迅速矫正。革命当局对农民运动的各种错误处置，必须迅速变更。这样，才于革命前途有所补益。因为目前农民运动的兴起是一个极大的问题。……”

我在乡里也曾向农民宣传破除迷信。我的话是：
“信八字望走好运，信风水望坟山贯气。今年几个月光县，土豪劣绅贪官污吏一齐倒台了。难道这几个月以前土豪劣绅贪官污吏还大家走好运，大家坟山都贯气，这几个月忽然大家走坏运，坟山也一齐不贯气了吗？土豪劣绅形容你们农会的话是：‘巧得很否，如今是委员世界呀，你看，屙尿都碰了委员。’的确不错，城里、乡里、工会、农会、国民党、共产党无一不有执行委员，确实是委员世界。但这也是八字坟山出的吗？巧得很！乡下穷光蛋八字忽然都好了！坟山也忽然都贯气了！神明吗？那是很可敬的。但是不要农民会，只要关圣帝君、观音大士，能够打倒土豪劣绅吗？那些帝君、大士们也可怜，敬了几百年，一个土豪劣绅不曾替你们打倒！现在你们想减租，我请问你们有什么法子，信神呀，还是信农民会？”
我这些话，说得农民都笑起来。

不客气地问一句，现在的大学生，有几个能三十二天走遍五个县，还能把大字不识一筐的老农民们召集到一起，还能让他们敢说真话，最后唠个不亦乐乎的？

我们再看看《寻乌调查》，简直就像流水账一样絮絮叨叨婆婆妈妈：

8.“要衫裤着去捞”
　　许多的农民把租交过，把债还清，就没有饭吃了。地主们收了那些租不肯出卖。过年了，农民急于得点谷子，地主把谷放出一部分，但不是卖而是借。因为借谷的利息是半年加五(早前的利率是“钱加三谷加四”，近来谷息加四的少了，大多数都是加五)，比卖的味道更多。地主卖谷是要到四五月间青黄不接时候，那时价钱抬得更高，但他还要三歪四摆。
　　农民走到地主家里向地主道:“先生，食了朝?”
　　地主:“唔，系哟!”
　　农民然后慢慢地话到籴谷:“您的谷，埃来籴两斗子。”
　　地主:“毛……啊!自己都唔够食。”
　　农民:“好哩哪!您都毛谷，河坝里水都毛流!搭帮下子，让斗子给埃，等稳就要做到来食啊!”
　　地主:“好，你十分话紧了，埃的口食谷都让点子把你，你肯不肯出这多价钱呢?”
　　农民:“先生，莫这样贵，算减点子给埃!”
　　价钱如了地主的意了，然后把谷子粜与农民。 ……

(5)陋规　县署钱粮经征柜上有几种陋规:第一是银水，每块钱至少吃去半毛至多一毛。譬如市价每小洋十二毛折大洋一元，粮柜上却要收十二毛半，全年六千一百余元，每年可吃银水三百多元，这是粮柜上的第一个大剥削。经征主任没有薪水，专靠银水及其他陋规养他。第二是过割礼，又名割粮礼，民间买卖田地要交割粮礼，粮柜上每户要收过割礼二毛，全年约有六百户割粮，可得一百二十元。第三是填写礼，田地买卖不但要交割粮礼，而且要税契，就是要拿土契到粮柜上斢张官契(财政厅发下来的)，将土契文字填写到官契之上，每张收填写礼二毛，全年所得总数与过割礼同。第四是券票礼，即粮票钱，每张小洋三分，全年约二千张，共六十元。以上四种陋规，除银水外，都是公共的。每个知事新到任，粮柜主任要孝敬二十元至三十元与他，名曰“点规”，即是希望新任知事再点他做粮柜主任的意思。此外，还有过节礼(端午)、过年礼，不但要送知事，而且要送财政科长，知事送物，科长送钱(十元到二十元)。这些耗费都是出之于陋规。

开国领袖居然也写过这种画风突变的东西，看完这篇文章不禁让我想到了一个流传很广的职场故事：

张三和李四同时受雇于一家店铺，他们拿同样的薪水。一段时间后，不知道怎么回事，张三青云直上，又是升职又是加薪，而李四却仍在原地踏步。

李四对老板的不公正待遇愤愤不平，终于有一天他到老板那儿发牢骚了。老板一边耐心地听着他的抱怨，一边在心里盘算着怎样向他解释清楚他和张三之间的差别。

“李四，”老板开口说话了，“您现在到集市上去一下，看看今天早上有什么东西卖。”

一会儿功夫，李四便从集市上回来向老板汇报：“今早集市上只有一个农民拉了一车土豆在卖。”

“有多少？”老板又问。

李四没问，于是赶紧戴上帽子又跑到集上，然后回来告诉老板：“一共40袋土豆。”

“价格呢？”老板继续问他。

“您没有叫我打听价格。”李四委屈地申明。

“好吧，”老板接着说，“现在请您坐到这把椅子上，别出声，看看别人怎么说。”

于是老板把张三叫来，吩咐他说：“张三，您现在到集市上去一下，看看今天早上有

什么卖的。”

张三也很快就从集市上回来了，他一口气向老板汇报说：“今天集市上只有一个农民在卖土豆,一共40口袋，价格是两毛五分钱一斤。我看了一下，这些土豆的质量不错，价格也便宜，于是顺便带回来一个让您看看。”

张三边说边从提包里拿出一个土豆，“我想这么便宜的土豆一定可以赚钱，根据我们以往的销量，40袋土豆在一个星期左右就可以全部卖掉。所以我把那个农民也带来了，他现在正在外面等您回话呢。”

此时老板转向了李四，对他说：“现在你知道为什么张三的薪水比您高了吧？”李四无语。

所以你们这群李四们有什么资格说人家毛三实践能力差？？？

毛泽东亲自批判过林彪的“天才论”，天才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人的正确认识是从实践中得来的。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毛泽东能够领导中国革命走向最终的胜利，靠的不是能掐会算，而是深入到群众中去，和群众打成一片，能够真正灵活地运用具体战术，了解各方面的真实情况，从而做出正确的战略判断。战略成功必然是根植于战术得当之上的，二者是辩证统一而不可分割的。

下面回过头来看看李四的情况。

李四的第一卷文选（1975年之前的著作）翻了一下，没看见类似的调研报告。没办法，我们只能用毛泽东的文章来作一个旁证：

早几年，在河南省一个地方要修飞机场，事先不给农民安排好，没有说清道理，就强迫人家搬家。那个庄的农民说，你拿根长棍子去拨树上雀儿的巢，把它搞下来，雀儿也要叫几声。【李四】你也有一个巢，我把你的巢搞烂了，你要不要叫几声？于是乎那个地方的群众布置了三道防线：第一道是小孩子，第二道是妇女，第三道是男的青壮年。到那里去测量的人都被赶走了，结果农民还是胜利了。后来，向农民好好说清楚，给他们作了安排，他们的家还是搬了，飞机场还是修了。这样的事情不少。……（《在中国共产党第八届中央委员会第二次全体会议上的讲话(一九五六年十一月十五日)》《毛泽东选集》第五卷第325页）

Excuse me？安排李四去修个飞机场，居然还被农民们扔石头打棍子了？而且这样的事情还不少？毛泽东当年可是能和农民们谈笑风生，“说得农民都笑起来”的，这个具体实践能力能分出个高低吧？

我们再看看二者在农业问题上的比较。

《党内通信》

省级、地级、县级、社队、队级、小队级的同志们：

我想和同志们商量几个问题，都是关于农业的。

第一个问题：包产问题。南方正在插秧，北方也在春耕。包产一定要落实。根本不要管上级规定的那一套指示，不管这些，只管现实可能性。例如去年亩产实际只有三百斤的，今年能增产一百斤，甚至更多，吹牛而已，实在办不到。有何益处呢？又例如，去年亩产五百斤的，今年增产二、三百斤也就算成绩很大了，再增上去，就一般说，不可能的。

第二个问题：密植问题。不可太稀，不可太密。许多青年干部和某些上级机关缺少经验，一个劲要密。有些人竟说愈密愈好。不对，老年怀疑，中年也有怀疑的，这三种人开一个会得出一个适当密度，那就好了。既然要包产，密植问题就得由生产队、生产小队商量决定。上面死硬的密植命令，不但无用，而且害人不浅。因此，根本不要下达这种死硬的命令。省委可以规定一个密植的幅度，不当作命令下达，只给下面参考。此外，上面要进行研究，到底密植程度以何为好，积累经验。根据因气候不同，因地点不同，因土、肥、水、种等条件不同，因各种作物的情况不同，因田间管理水平高低不同，作出一个比较科学的密植程度的规定，几年之内达到一个实际可行的标准就好了。

第三个问题：节约粮食问题。要十分抓紧，按人定量，忙时多吃，闲时少吃，忙时吃干，闲时半干半稀，杂以番薯、青菜、萝卜、瓜豆、芋头之类。此事一定要十分抓紧。每年一定要把收割、保管、吃用三件事（收、管、吃）抓得很紧很紧。而且要抓得及时。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一定要有储备粮，年年储一点，逐年增多。经过十年、八年奋斗，粮食问题可以解决。在十年内，一切大话，高调，切不可讲，讲就是十分危险的。须知我国是一个有六亿五千万人口的大国，吃饭是第一件大事。

第四个问题：播种面积要多的问题。少种、高产、多收的计划，是一个远景计划，是可能的。但在十年内不能全部实行，也不能大部实行。十年以内只能看情况，逐步实行。三年以内，大部不可行。三年以内要力争多种。目前几年的方针是：广种薄收与少种多收的高额丰产田同时实行。

第五个问题：机械化问题。农业的根本出路在于机械化，要有十年时间。四年以内小解决，七年以内中解决，十年以内大解决。今年、明年、后年、大后年这四年内，主要依靠改良农具，半机械化农具。每省、每地、每县都要建一个农具研究所，集中一批科学技术人员和农村有经验的铁匠木匠，搜集全省、全地、全县各地比较进步的农具，加以比较，加以试验，加以改进，试制新式农具。试制成功，在田里实验，确实有效，才能成批制造，加以推广。提到机械化，用机械制造化学肥料这件事，必须包括在内。逐年增加化学肥料，这是一件十分重要的事。

第六个问题：讲真话问题。包产能包多少，就讲能包多少，不讲经过努力实在做不到而又勉强讲做得到的假话。各项增产措施实行八字宪法，每项都不可讲假话。老实人，敢讲真话的人，归根到底，于人民事业有利，与自己也不吃亏。应当说，有许多假话是上面压出来的。上面“一吹、二压、三许愿”，使下面很难办。因此，干劲一定要有，假话一定不可讲。

以上六件事，请同志们研究，可以提出不同意见，以求得真理为目的。我们办农业、工业的经验还很不足。一年一年积累经验，再过十年，客观必然性可能逐步被我们认识，在某种程度上，我们就有自由了。什么叫自由？自由是必然的认识。

同现在流行的一种高调比较起来，我在这里唱的是低调，目的在于真正调动积极性，达到增产的目的。如果事实不是我讲的那样低，而达到了较高的目的，我变为保守主义者，那就谢天谢地，不胜光荣之至。

毛泽东

一九五九年四月二十九日
选自《毛泽东著作选读》，手头没有纸质版，请知道的同学补一个页码

你说一个农民出身，提出过“土、肥、水、种、密、保、管、工”农业八字宪法的人，能不知道这个地怎么种、一亩地出多少东西吗？

而李四同志对这个问题的看法呢？

有的话我这篇答案也就又要保不住了。

但是我又找到了这样一张图片——

所以你看，我用毛同学春风得意头脑清醒时候的实践能力来和李同学没上位时候的实践能力来对比，是不是这个印象就颠倒过来了？

那么我们就可以回过头来解决这个问题了。之所以有的人怀有一种邓比毛更务实的印象，是因为大家习惯于用毛的错误时期与改革开放的巨大成功相比较，而忽视了毛泽东真正展现能力的时候。换句话说，这是一种错觉。

而之所以会造成这种错觉，是由于荒唐年代之后紧接着就是改革开放新时代，邓公带着同志们出国做了调查，认识到了我们的不足，回来就立刻做出了改革开放的战略决策，全面搞活了经济。人们好像一下从地狱升到天堂，自然就会把两个截然不同的时期的实践情况来进行一种直接的对比，从而评价毛和邓的能力水平，而这本身是不公平的——总不能用一个木桶的长板和另一个木桶的短板相对比来确定哪个桶高哪个桶低吧？

邓公在新时期的战略决策和实践水平堪称优秀，但是和毛泽东同志相比，还是要逊色一点。而“书生轻议冢中人，冢中笑尔书生气”，看历史不在于非要把谁谁谁之间分出个高低，而在于以史为鉴，继往开来。毛泽东认真实践的时候，就能够将革命事业推向胜利，而当他陷入主观主义，脱离实际的时候，就酿成了一场灾难。而邓小平对新形势进行了脚踏实地的考察之后，也做出了划时代的创新决策。所以说，改革创新是邓小平理论的真谛，实事求是是毛泽东思想的精髓，我们铭记这些规律，照历史启示的真理办事，就足矣了。

PS:有同学说我对邓小平理论总结不足，我只想说，够足了……邓公的经典语录也不少，包括“猫论”、两手抓两手都要硬、摸着石头过河，还有一国两制等等，但这些不是包含在我列举出的几点内，就是对毛泽东思想的发展。翻开介绍邓小平理论的书，目录都是这么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