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

如何看待港大管轶教授关于新型肺炎先称「疫情已控」,又对媒体改称「这次感到极其无力」的言论?

回答
管轶教授在新型冠状病毒疫情初期关于“疫情已控”和“极其无力”的说法,确实引发了不少关注和讨论,也折射出在面对未知病毒时的复杂心态和科学认知的动态过程。要理解这一点,我们需要从几个层面去解读:

一、“疫情已控”的初衷与语境

在疫情爆发的早期阶段,当病毒的传播路径、致病性、防控策略都还在摸索中时,科学家们往往会基于现有最可靠的数据和模型来做出判断。管轶教授作为传染病学领域的权威专家,他的“疫情已控”说法,很大程度上可能是在那个时间点,基于当时能够获得的流行病学数据,对病毒传播速度、接触者追踪、隔离措施有效性等因素进行综合分析后得出的一个初步评估。

早期数据的局限性: 病毒的真实感染人数、传播能力(R0值)等核心数据,在疫情初期往往是不完整的,需要时间去收集和验证。早期的“可控”判断,可能是基于对当时已知的病例和传播链的控制能力,比如隔离和治疗措施的有效性。
科学预测的“窗口期”: 科学研究总是在不断深入和修正的。在未知领域,科学家会根据现有的证据提出假设和预测,但这些预测本身就带有一定的不确定性,并且会随着新信息的出现而调整。管轶教授的“疫情已控”可能是在一个相对较短的时间窗口内的判断。
传递信心与稳定局势的考量: 在公共卫生危机中,权威专家的声音对于稳定社会情绪至关重要。在初期阶段,适当地传递“可控”的信息,有助于避免不必要的恐慌,为采取更严厉的防控措施赢得时间和支持。

二、“这次感到极其无力”的转变及其背后原因

当管轶教授后续改口表达“极其无力”时,这背后反映的往往是他在疫情发展过程中,接收到了更多令人担忧的信息,或者对病毒的特性有了更深的认识,导致他原有的判断不再适用。

病毒特性的颠覆性发现:
无症状感染者/潜伏期传播: 如果后续研究发现病毒存在大量无症状感染者,或者潜伏期内就具有传染性,这将极大地增加防控难度。这意味着即便隔离了所有有症状的人,病毒依然可能在社区中悄然传播,让原本的“可控”判断变得脆弱。
高传染性与不明传播链: 病毒的实际传播能力可能比初期评估的更强,或者出现了大量难以追溯的传播链,这使得传统的接触者追踪和隔离策略难以完全阻断传播。
突变与变异株: 病毒的基因突变可能导致其传播力增强、致病性改变,甚至影响现有疫苗和治疗的有效性,这会给防控带来新的挑战。
防控措施的局限性暴露:
应对速度与规模的挑战: 即使有严格的防控措施,如果病毒传播速度过快、范围过广,当地的医疗资源和公共卫生体系可能会不堪重负,导致控制出现漏洞。
人为因素与社会反应: 公众的配合程度、政策执行的力度和效率、国际合作的进展等,都会影响防控的效果。当这些因素出现不足时,科学的预测也可能因为现实的阻碍而失效。
科学家的认知负荷与心理压力: 面对一种新型的、快速传播的病原体,科学家们需要不断消化新的数据、调整模型、评估风险。这个过程本身就是极其消耗心力的。当他们发现原本的判断与现实情况差距越来越大时,那种“无力感”是真实的,是对无法完全掌控局面的情绪表达。管轶教授作为前线工作的专家,他的感受也最直接。
对未来预测的谨慎: 很多时候,专家在媒体上的发言会受到各种因素的影响,包括希望传递的信心,也包括避免过早下定论。当他对情况的判断出现重大转折时,用“无力感”来表达,恰恰是一种更真实、更诚恳地反映其科学认知变化的方式。

三、如何看待这种“言论波动”

1. 科学认知的动态性: 这是理解这一现象的关键。科学并非一成不变的真理,而是一个不断探索、修正和逼近真相的过程。在面对未知病毒时,科学家们是“在路上”的,他们的判断会随着证据的积累而演变。管轶教授的言论变化,恰恰说明了他是一个诚实面对科学事实的学者。
2. 区分“信心”与“能力”: 在疫情初期,公众和决策者都需要“信心”,而科学家需要“能力”去准确评估和控制疫情。当管轶教授说“疫情已控”时,可能是在传递一种基于当时情况的“信心”信号,或者他认为控制措施是有效的。而当他说“无力”时,则是对病毒传播能力和现有防控手段之间差距的直观感受,是对客观现实的描述。
3. 公众的期待与专家的责任: 公众希望听到确定的、乐观的消息,但这并非总能与科学事实完全契合。专家在传递信息时,需要在科学准确性和社会影响之间找到平衡。管轶教授的转变,也提醒我们,对专家的信息要保持一定的审慎和理解,不能简单地将某一时刻的言论作为最终定论。
4. 反思与改进的契机: 这种“言论波动”也为我们提供了反思和改进的机会。它提醒我们,在面对重大公共卫生事件时,需要建立更快速、更准确的信息收集和研判机制,也需要为科学家们留出调整和修正判断的空间。

总的来说,管轶教授的言论变化并非简单的“打脸”或“自相矛盾”,而是反映了科学研究在复杂危机中的真实过程。从“疫情已控”到“极其无力”,这之间的转变,是信息不对称、病毒特性变化、防控措施效用评估等多重因素作用下的结果,也体现了一位科学家面对未知挑战时的坦诚和深刻的反思。理解这种转变,有助于我们更理性地看待科学信息,以及在公共卫生危机中如何与科学家共同面对挑战。

网友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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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日的第一句回答:这就是相不相信大陆声称无新增病例没有人传人的区别。

回答建议修改:违反知乎社区管理规定。

呵呵。这批人搞出来的规模/死亡/损失/应对规模哪一个不是十倍非典起步,一个月前知乎节奏们群起围攻说真话的专家热闹的很,只怪病毒觉悟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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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感觉到氛围的改变,所以原答案删了。希望可以让问题回归到良性的讨论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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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这个答案是想说,希望大家能好好珍惜知乎这样的一个平台。昨天别人因为一点分歧就网暴管轶。明天也可以因为一些不认同网暴我们。这并不是一场猎巫游戏。

赢了就打了谁的脸,输了就删答案或者去折叠人家。这样很没意思。

用自己的专业把道理把事实摆清楚。把有价值的东西留下来。无论是一开始否定管的人也好,还是认同管的人也好。都能够良性的看待问题,而不是攻击人。

东风压倒西风,或者西风压倒东风的这种游戏。应该在我们这一代人的身上画下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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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新网作为一家新媒体,在这次报道中紧跟武汉疫情热点,制造噱头,炒作恐慌,成功炮制了一篇热度极高的文章,是传媒、新闻的经典成功案例。

就是麻烦财新网作为一家比较有实力的大媒体,能不能不要一面对质疑和批评就锁评论?

搞得几天前我就管先生一些相关情况向财新网提的问题,现在还在“审核”呢?

(关于2005年禽流感,管轶先生就来了这么一套夸大其词,制造恐慌博出名的行径,被新华社点名驳斥,更是被人质疑其基本操守和科研道德)

只许媒体质疑一切,不许读者质疑媒体,妙啊。

当然更妙的是有些人整日喊着“独立思考”,可有人稍微就管先生既往历史提个醒,就要扣人“小粉红”帽子,似乎稍微质疑一下,发出一点不同声音就犯了什么可怖的“思想罪”一样;恨不得将人批倒批臭赶尽杀绝。

也许这就是“通往奴役之路”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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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还有人说什么打脸的

黄万里不也遇到了三门峡,圆嘟嘟不也遇到了努尔哈赤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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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瓷罢了

坏了的手表每天还能准两回呢





说白了就是儒家传统,明朝时候打仗,回回都写我一炮打到了敌人首领的位置,重伤,然后敌人哭着就带着受伤的人跑了,至于打死的谁。自然就不可考了。

然后万一运气好敌人这段时间谁病死了,这功劳就大了

当年努尔哈赤的死,多大的功劳啊!


只要是水电站,我就反对,运气好真有一个水电站出事了,好了,我成了民族良心了……


讲真,我一看香港我就觉得不对,后来一查

啧啧,儒家传统,儒家传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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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他的。大家理性对待。

武汉政府,包括全国上下一开始确实是太大意了。如我说过的,我们过高估计了我们的医疗能力,应对大型紧急公共事件的能力。错了就是错了。还不让人说了……

唯一不认可他的是,他太悲观了,太情绪化。因为当地有些机构不配合他,不给他数据就很情绪化地抨击政府。

疾病早晚会过去。其实2003,2020都是给中国人的疫苗,进化路上的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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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财新的这篇文章带着很严重的指控,但针对的不是医疗系统,至于针对谁,我只能猜,也不敢说。

2.他们背景深厚,这种文章没有强力后台压根发不出来。

3.我觉得这指控没太大问题,毕竟湖北这一系列骚操作太亮了。他跑路也没问题,妈的19号还搞万家宴让十几万人交叉感染,牛逼大发,换我这非专业人士也得逃跑。

4.傻逼正能量粉红猪连脑子都没有,居然还怀疑别人屁股,大型打脸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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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教授是江西宁都人

在SARS那年他发了一篇文章,确定了SARS病毒的中间宿主是果子狸。

这次他抱怨的最核心的是传染源已经消毒,且其它实验室都已经把最新的病毒测序弄出来了。

对于他的话要一分为二的看。

比如他认为 27-28号是高发期,是顶峰。这句是靠谱的。

目前这几天是爬坡期间,数据飙升很快,最大不利是目前是春节期间,人员流动太厉害。形势的确不容乐观。

此外他提出了一点特别值得留意,

SARS是出现发热时候,具有高度的传染性。

而目前的武汉肺炎有证据表明,没有出现发热也有高度传染性。这个对疫情的控制很不利。

最后大家 不要吃那些野味了。

戴口罩。

多宅在家里刷知乎,就是对社会做一份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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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补充一下根据目前发表的数据,说一下通过数学模型进行的模拟。

概要的说,传染病传染的数学模型有很多。核心是两个系数的估计。

1、病毒的传染能力

目前2019这个病毒其人传人的能力比Sars的要低,但是有个不利因素,A、不发热的情况,他可能也有人传人的可能性

2、春运

武汉是春运的中枢城市,在春运前期,人接触到传染源的几率大增。

所以根据以上常见的模型,武汉封城非常果断。所以对管教授说的失控不敢苟同。但是把失控当成一种善意的意见才是正确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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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看了看管轶的这篇采访,觉得他的提醒有值得重视之处,武汉目前的防控仍有改进的空间。但是,我觉得他的采访中有三个地方有明显的误导,在这里分析一下:

1.他对于此次疫情的估计实在耸人听闻,SARS规模的10倍左右?

我不是流行病学的专家,没法直接反驳他。但这位专家似乎一直喜欢夸大疫情,最典型的例子就是05年的禽流感:

所以我觉得,尽管疫情非常有必要引起重视,但“SARS十倍”的说法看看就好,不必过于恐慌。

2.管先生的采访似乎给人一种印象,即当地科研部门官僚气息很重,他这种“有真才实学”的学者不受待见。

但事实上,管先生此次并不在专家组名单中,再联系他以前夸大疫情的黑历史,科研机构不愿意和他合作也挺自然。而且,相比于确定传染源(这是管先生的主要研究方向),研究如何治疗、如何防控才是更为紧要的,在这种争分夺秒的情况下,当然应该进行更加紧要的研究。

3.管先生也似乎对武汉没有及时封城颇有微词,甚至认为这都要归咎于某些人不作为。

但我认为,疫情是在发展的,人们关于这次疾病的认知也是在发展的,在一开始确实很难研判出这次疫情的危害性,因此目前没有必要苛责政府的决策。事实上,连管先生自己一开始也做出了“可防可控”的预判,现在看来岂不是“一百步笑五十步”?


总之,管先生的采访中很多论调不可当真。也许正是他在武汉的不受待见,使得他产生了某种“酸葡萄”心理,进而做出了十分悲观的预测。现在的医疗水平、信息披露的透明程度、对病毒的认知(当年SARS爆发的前期,连病原体都不甚清楚,认为是衣原体的一度占据主流)远远胜过17年前,我相信只要提高警惕,一定可以把疫情控制得比当年好得多。这种引发恐慌的论调可以休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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