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到底指的哪个西方,诸夏以西?欧洲或广义西欧?尼摩《什么是西方》里的“西方”?
“他们不修前朝史”,请不要张口就来,以广义西欧里的英格兰为例,威塞克斯王朝(公元519年立国)的阿尔弗雷德大王修《盎格鲁撒克逊编年史》的时候,是从公元前55年凯撒征服不列颠开始的,这不叫前朝史吗?
“几十个小国各写各的”,广义西欧在明朝之前,有罗马帝国(+东罗马帝国)、西哥特王国、伦巴第王国、法兰克王国(+法兰西王国)、神圣罗马帝国这些个长时间存在的大国(实际上也就教宗国兴起后的意大利和收复失地运动前期的伊比利亚比较碎)。
信史指的是“翔实的史书”,而非为前朝修的官修史书,例如二十四史里的前四史都是私人修史,司马迁和陈寿都为本朝修了一部分史。
为前朝修的官修史书未必很翔实,例如“忽正典而取小说”的《晋书》就存在史料来源驳杂、满纸神怪故事、编篡时间太短等问题,最近因为B站up主稚嫩的魔法师的视频小火了一把、得了一个“魔法晋书目录”的雅号。
为前朝修的官修史书也未必最好,例如《元史》就不如《元实录》+《经世大典》,因为明朝只花了不到一年的时间修《元史》;但清朝修了六十多年《明史》的史料价值依然逊于《明实录》,只是胜在简明精练。
至于史书,史书分为正史和野史,野史未必不是信史、正史未必全然信史,翔实的野史是可以补充正史的,甚至代替正史的部分内容,以裴松之注《三国志》为例:
(史书之外还有史料,例如各种地方志、档案、笔记、个人传记。欧洲虽然在修史上远不如诸夏,但还是修了很多史书,留下了非常多的史料的)
这是《三国志》里的一句话:
《三国志·卷四·魏书四·三少帝纪》:“五月己丑,高贵乡公卒,年二十。”
这是裴松之给这句话做的注:
《汉晋春秋》曰:
帝见威权日去,不胜其忿。乃召侍中王沈、尚书王经、散骑常侍王业,谓曰:“司马昭之心,路人所知也。吾不能坐受废辱,今日当与卿自出讨之。”王经曰:“昔鲁昭公不忍季氏,败走失国,为天下笑。今权在其门,为日久矣,朝廷四方皆为之致死,不顾逆顺之理,非一日也。且宿韂空阙,兵甲寡弱,陛下何所资用,而一旦如此,无乃欲除疾而更深之邪!祸殆不测,宜见重详。”帝乃出怀中版令投地,曰:“行之决矣。正使死,何所惧?况不必死邪!”于是入白太后,沈、业奔走告文王,文王为之备。帝遂帅僮仆数百,鼓噪而出。文王弟屯骑校尉入,遇帝于东止车门,左右呵之,觽奔走。中护军贾充又逆帝战于南阙下,帝自用剑。觽欲退,太子舍人成济问充曰:“事急矣。当云何?”充曰:“畜养汝等,正谓今日。今日之事,无所问也。”济即前刺帝,刃出于背。文王闻,大惊,自投于地曰:“天下其谓我何!”太傅孚奔往,枕帝股而哭,哀甚,曰:“杀陛下者,臣之罪也。”臣松之以为习凿齿书,虽最后出,然述此事差有次第。故先载习语,以其余所言微异者次其后。
《世语》曰:
王沈、王业驰告文王,尚书王经以正直不出,因沈、业申意。
《晋诸公赞》曰:
沈、业将出,呼王经。经不从,曰:“吾子行矣!”
干宝《晋纪》曰:
成济问贾充曰:“事急矣。若之何?”充曰:“公畜养汝等,为今日之事也。夫何疑!”济曰:“然。”乃抽戈犯跸。
《魏氏春秋》曰:
戊子夜,帝自将从仆射李昭、黄门从官焦伯等下陵云台,铠仗授兵,欲因际会,自出讨文王。会雨,有司奏却日,遂见王经等出黄素诏于怀曰:“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今日便当决行此事。”入白太后,遂拔剑升辇,帅殿中宿韂苍头官僮击战鼓,出云龙门。贾充自外而入,帝师溃散,犹称天子,手剑奋击,觽莫敢逼。充帅厉将士,骑督成倅弟成济以矛进,帝崩于师。时暴雨雷霆,晦冥。魏末传曰:贾充呼帐下督成济谓曰:“司马家事若败,汝等岂复有种乎?何不出击!”倅兄弟二人乃帅帐下人出,顾曰:“当杀邪?执邪?”充曰:“杀之。”兵交,帝曰:“放仗!”大将军士皆放仗。济兄弟因前刺帝,帝倒车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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