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太他娘的是了。
现身说法一下,会点围棋的一定能明白这种心情!
作为野狐常年混迹于1、2段的菜鸡,在这个分段下棋,很多时候要比去黑色玫瑰白银局一开局队友秒选蛮易信亚索还上头!
来看某日我跟这位playlife01的一盘棋(这盘我是黑棋):
前10手面对一间低夹后我的跳出,白8飞过来已经很过分了,黑9反夹之后白10间过来简直是赤裸裸的挑衅!
之后角部战斗中,我的黑13拖角很明显是想反击,但力度不强,结果委屈活角还给白棋走厚,不过我45打到这一下,看到白起下方强行动出的这一块棋也很薄,感觉棋还是有得下。
谁知后续一个不留神,几手棋没应好,莫名其妙把自己走死了。
这就仿佛你对面一个0/8的亚索把你单杀了,还在你尸体上吹笛子。
这怎么能忍,续战!
第二盘还是熟悉的小飞挂、一间低夹定型。对方明摆着快乐风男继续放飞自我,就不跟我好好走定式。这回总算是应对了,黑棋可算是全死了。
最终大胜他37目,总算是长出一口恶气。
下完关电脑,已经快半夜一点了。
所以啊,只要有输赢,永远就会有人上头、上瘾。
所以啊,不要纠结于“精神鸦片”这样刺眼的词,能让人上瘾的,永远是我们自己。
传统棋牌需要自己线下自行寻找其他玩家,基本杜绝了无限玩下去的可能性。换句话说,它等于自带防沉迷。
你请一个朋友来下局围棋,下个一两局,他有事回家,你就没人陪你下棋了。你去公园里找老大爷下棋,等到天黑公园关门,老大爷回家了,你也就没有对手了。半夜两点突然想下棋,那得马上光速飞到大洋彼岸去找美国的老大爷,因为中国的老大爷这个点都睡觉了,公园里没人陪你玩。你想玩得憋着,明天早上再来。所以,即使你自己不用上班,你想下棋也得受到其他玩家时间限制。
唯一一种可能,就是你有几个志同道合的棋友,愿意陪你下棋不舍昼夜。你们都不闻窗外事,老板怒了孩子哭了老人病了,家里没有柴米油盐了,啥都不管,一心研究棋局。但即使这样,你也要迁就他们的状态。他们累了困了要睡觉,即使你不累,也得等他们休息好,才能继续游戏。
绝大部分人没有这种幸运,能拥有这种棋友,毕竟节奏比较慢,规则复杂,玩家基数不够。所以周末去公园找老大爷下一下午,就算是很不容易了。相对来说,麻将、扑克这种几分钟十几分钟一局的棋牌,节奏快一些,规则也容易上手,玩家基数大,所以我们还偶尔能看到沉迷麻将扑克的几个人凑在一起彻夜打牌不知疲倦。
而游戏则是可以全球随时匹配的。
在任何时间打开游戏,都总能找到一起玩的人。早上自己单刷,下午约上现实朋友开黑,晚上远方的陌生人陪你熬夜,凌晨欧美那边的好友上线了。陪你一起玩的人换了一波又一波,只要你不累,你的玩伴就永远不会累。
玩家可以在电脑桌前坐上三天三夜,直到猝死,也永远会有人陪你玩。游戏可以一直进行下去。只要有电有网,任何人都可以无限玩下去。
单机游戏更不用说了,电脑能连着挖一两年的矿不休息。
现在虽然围棋也变成了电子游戏,但是玩家都坐在游戏机前了,肯定是选择其他更加丰富多彩的游戏。整个社会的游戏习惯发生了改变,当年那些在古代以前容易被围棋、象棋之类吸引而“玩物丧志”的人,现在都去更好玩更多彩的电子游戏里“玩物丧志”了,围棋反而因此提纯了玩家群体,成了看起来更高雅的一种游戏。
简单总结就是围棋不能无限开下一把,自带防沉迷,画面和玩法也没有现代电子游戏吸引力大。上瘾概率没有现代电子游戏这么高。
因为你下围棋的时候,你的姿态很优雅,神情很严肃,举止很端庄。旁人看到,心里会默默觉得这很高大上,于是就没有缘由去指责你。
而玩游戏的时候,趴在电脑前,说不定还会躺着,姿态很惬意,神情很猥琐,操作很高频。旁人看到,心里会感觉很low,所以就觉得你在吸鸦片。
什么时候你斥资巨万建个独立游戏室,配上最顶级的灯光、环绕音响,机箱里两块3090ti释放的热量被庞大的水冷设备咕噜咕噜地抽走,铺满整面墙壁的8K显示器组把夜晚照得灯火通明。你坐在造价几十万的高端人体工学椅上看了看腕上的百达翡丽Sky Moon Tourbillon Ref 5002P,到了与马斯克共进晚餐的时间了。于是你用声控关上电脑,坐独立电梯下楼,驾驶着阿斯顿马丁one77离开了你的住宅区,只剩下一块牌子在风中孤立,上面写着Beverly Hills。
这时街边有一个傻包在窗外对你大喊,游戏都是精神鸦片!你笑了笑,降下车窗随手撒出几十张百刀大钞,前一秒还义正词严的对方顿时变得卑微渺小,犹如一只被雨淋透的吉娃娃。
先说答案:算。
围棋是精神鸦片这件事,至少有1800年历史了。
三国时代,吴国太子孙登曾命令太子中庶子韦昭作《博弈论》,阐述围棋作为精神鸦片的毒害性:
今世人之多不务经术,好玩博弈,废事弃业,忘寝与食,穷日尽明,继以脂烛。当其临局交争,雌雄未决,专精锐意,心劳体倦,人事旷而不修,宾旅阙而不接,虽有太牢之馔,《韶》、《夏》之乐,不暇存也。至或赌及衣物,徙棋易行,廉耻之意驰,而忿戾之色发,然其所志不出一枰之上,所务不过方罫之间,胜敌无封爵之赏,犹地无兼土之实。技非六艺,用非经国。立身者不阶其术,征选者不由其道。求之于战陈,则非孙、吴之伦也;考之于道艺,则非孔氏之门也;以变诈为务,则非忠信之事也;以劫杀为名,则非仁者之意也;而空妨日废业,终无补益。是何异设木而击之,置石而投之哉!且君子之居室也,勤身以致养;其在朝也,竭命以纳忠;临事且犹旰食,而何博弈之足耽?夫然,故孝友之行立,贞纯之名彰也。
以中国传统价值观来看,一切“饥不可食寒不可衣”的事物都是不必要的,而进行相关活动则都是“精神鸦片”,这是一种朴素的唯生产力论的思想。
围棋当然是精神毒品,不止鸦片,有点可卡因的层次了,怕影响学习,我高中戒了围棋。
游戏与围棋差异在意义性吧,围棋大家觉得好像有意义一些,游戏当然没什么人这么认为,就这差别。我觉得没啥差别。
天天象棋,有年龄限制,而且有防沉迷措施。
何况围棋?
补充点“业余老太太吊打中国一流高手”这个事。
这个是属于“魂斗罗水下八关”一样,有真是根据,但是口耳相传越传越离谱。
首先,日本围棋分职业段位业余段位,一般认为,业余四段五段打职业的话对应初段二段三段的水平(不同时代的棋力计算多少有点出入,大概看个意思就行。基本上2000年以后中国韩国围棋水平一骑绝尘,日本的传统师徒相授的模式越来越不能适应比赛,棋魂连载的时候作者就认定了中国的围棋水平将会远超日本,21世纪后直接改写了围棋实力计算的原本印象了),业余的棋手也算是专业水平了,不是随便的阿猫阿狗。打个比方,业余就是985211,职业是清华北大。而“日本业余老太太”,这个是因为一开始日本派出的棋手,给中国人让二子让三子再加上棋盘放水,中国才能勉强打一下。于是日本就在后来的中日围棋交流改派女子了,稍微了解点日本的就知道,日本围棋赤裸裸的歧视女性,认为女子棋手的实力只能当业余段位实力来看。于是,一来二去,就传成了“业余老太太吊打中国”,让人以为日本压根不把中国顶级棋手当人看,随便从大街上找来一个阿猫阿狗就把中国围棋给灭了,实在是嚣张跋扈的太过分了,大有此仇不报誓不为人的感觉。
而造成这一乌龙的根源,是经过了一两次中日围棋交流后,日本认为中国顶级棋手的实力应该在业余顶段到职业初段之间的水平,自己放放水,这回派出个女棋手,应该能让中国这边赢得体面一些,结果没想到一开始日本老太太战战兢兢很是紧张,结果连赢两盘之后心态越下越开,而中国棋手一看居然输给了一个老太太,后边的棋手直接心态崩了彻底发挥失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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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点不太远的事,四十多年前吧,中国下围棋下到忘了吃饭把自己饿晕了的小学生中学生大学生乃至退休老大爷不要太多。
因为六十年前,中日邦交逐步正常化,日本就来人和中国搞一下文化交流,其中一项就是围棋。
结果出了一个被中国人是为国耻的大事,日本一个女子业余选手,五十多岁的老太太,把当年中国前十的围棋名家剃了个秃头,以至于中国的棋手和老太太对弈的时候居然大汗淋漓落子不稳。
而日本派出老太太剃中国秃头这种事也不是故意的,实际上是为了给中国人面子才搞出来的乌龙。因为一开始日本派出的是正经八百的职业棋手,后来日本人发现中国围棋水平太烂,和职业棋手打根本不在一个段位,于是后来几次中日围棋交流就派出水平很差的业余选手来给中国送分,没想到还是把中国给剃秃头了。至于为什么中国围棋当年会这么差,也不看看中国经历了什么,吃饭都困难还下棋呢,围棋没失传已经是不错了。
于是,“身为围棋发源地的中国,居然干不过日本,这是国耻!”这根钉子就在当年中国人心里扎下根了。一开始是民间玩命下棋,后来中国经济条件好点了国家就开始组织围棋队。
直到八十年代,聂卫平那一波棋手发育起来了,才重新一扫颓风扬眉吐气。当年聂老在中国队全军覆没的情况下孤身一人逆挽狂澜,连战连胜的消息一传出,举国沸腾。
从七十年代开始,到八十年代末,是中国围棋氛围最狂热的时期,那时候围棋不开玩笑,真的是国民运动。至于为啥那时候不说围棋是精神鸦片,因为那是个时候“战胜日本,捍卫围棋发源地的尊严”这个大旗是至高无上的,谁敢说围棋是精神鸦片信不信直接把这货当通日卖国的打成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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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棋别名木胡(通狐狸的狐字)子,木野狐。
意思是迷上了围棋就想被狐狸迷惑了一样茶不思饭不想啥也不愿意干就天天下棋。
木胡子这个词放现在就是精神鸦片。
至于为啥现在围棋高雅了,因为下棋的人少了。就像从明朝清末的时候知识分子是以听唱戏为耻的,认为这东西下三滥,有辱斯文,但是现在京剧不照样被捧得成了“几千年来中华民族最高雅的国粹艺术”,浑然不顾京剧从乾隆朝才开始萌芽慈禧老佛爷得时候才出现点样子满打满算顶多两百年历史。
因为围棋主要用户群体的社会地位显著高于游戏主要用户群体。
围棋,理论上一场最高可以下满5小时,着法不下二十几种。
只有掌握了社会资源的人才有时间和精力,对围棋各种规则进行深入的了解与研究。
游戏本质上都是为了打发你闲暇的时间,他们的内涵没有半毛钱的不同。
然而,主要用户的不同造成了游戏名声的好坏与不同,主要用户社会地位低,这个游戏名声自然不好听。
围棋主要用户:退休体制内职工,退休富商以及他们的子女。
主机主要用户:中年发烧友,家境富裕的年轻人。
PC主要用户:家境中产的大学生,年薪较高的年轻人。
手游主要用户:家境普通,年薪较低的年轻人。
你的社会地位低,你使用的东西,你的爱好被嘲笑,这是一条完整的逻辑链;他社会地位高,他使用的东西,他爱好的东西被追捧,也是一条完整的逻辑链。
现在这堆无良媒体一天天的宣传游戏是精神鸦片电子海洛因。
提醒一下
现在是个孩子都玩过游戏,保不齐就有哪几个nt觉得
王者我能戒
戒毒也不在话下
不如试试。
不要随便用毒品形容别的东西。
不要随便降低毒品的警戒阈值。
还真不是,棋类运动也“精神鸦片”过
最简单的,《老杨同志》是初三必修课文,里面就拿村委下象棋说事儿
老杨同志吃了早饭起程,天不晌午就到了阎家山。他一进村公所,正遇着广聚跟小元下棋。他两个因为一步棋争起来,就没有看见老杨同志进去。老杨同志等了 一会,还没有人跟他搭话,他就在这争吵中问道:“哪一位是村长?”广聚跟小元抬头一看,见他头上箍着块白手巾,身上是白小布衫深蓝裤,脚上穿着半旧的硬鞋 至少也有2斤半重。从这服装上看,村长广聚以为他是哪村派来的送信的,就懒洋洋地问道:“哪村来的?”老杨同志答道:“县里。”广聚仍问道:“到这里干什 么?”小元棋快输了,在一边催道:“快走棋嘛!”老杨同志有些不耐烦,便道:“你们忙得很!等一会闲了再说吧!”说了把背包往台阶上一丢,坐在上面休息。 广聚见他的话头有点不对,也就停住了棋,凑过来搭话。老杨同志也看出他是村长,却又故意问了一句:“村长哪里去了?”他红着脸答过话,老杨同志才把介绍信 给他,信上写的是:
“兹有县农会杨主席,前往阎家山检查督促秋收工作,请予接洽是荷……”
马季唐杰忠相声TV《多层饭店》里,人浮于事也是下棋
更不要说马志明的《夜来麻将声》,棋牌也是精神鸦片
杨振华金炳昶的相声直接就叫《下象棋》,就说了棋品不好的人是什么样
但区别在哪呢?区别在于,批判下象棋的场景,人家讲道理,你要不是人浮于事玩忽职守,扯闲白没正事儿,那你下象棋就是正常的娱乐活动,谁也没说下个棋谁也没碍着你就精神鸦片了
对游戏,就直接不讲辩证唯物主义,直接鸦片论了,这可不是马克思主义价值观的评价体系啊
可又但是,更令人费解的是现在倒是一边精神鸦片吹得响了,另一边电竞啥啥啥的可也没耽误市领导啥的来站台嘛
一个是就事论事
一个是左手规训,右手捞钱。
什么是精神鸦片的定义不是由它本身的性质决定的,而是A4纸要看看是什么东西在阻碍大家不进厂不加班不买房不生孩子,然后那个东西就是被指定为精神鸦片。
游戏也不算
游戏不算精神鸦片,有人觉得游戏算精神鸦片。
但游戏属于“拦河收费”一类的产业,即批量生产成本忽略不计,几乎能够无限量供应的商品。
这一类商品单品的价值很低,仅略高于复制的成本,但在当前的市场中价格却很高,这就存在一个资源错配的风险。
几乎所有这种批量生产成本几乎为零的产业都在受到冲击,比如影视剧,再比如网络文学(实体书过一道印刷)、音乐,游戏并不突出。也就知识产权和软件这种直接作用于生产领域的能够幸免。
不过有一说一,这些产业两极分化问题都非常严重,肥了几个幸运儿,然后留下一地鸡毛。
某种程度上,这些产业更适合“统购统销”,即通过政府统一购买然后免费向社会供应,但这样又被被诟病为体制僵化,同时创作规模也会受限。
文化政策需要的是自由化而不是市场化,前三十年的文化产业的繁荣和今天文化产业的平庸证明了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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