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看待 2021 年 12 月西安疫情的传播情况?

终于西安出现本土疫情了。

为什么说“终于”？因为这种疫情出现几乎是意料之中。到底还是西安隔离防疫环节的漏洞造成了疫情。目前，中国国土上本土病毒已经实质灭绝。也就是说，我给你一万块钱，请你帮我找几个病毒标本出来，我打赌你找不到。

目前，中国出现的所有新冠病毒都是来自境外。因此，所有疫情的原因都是防疫漏洞。西安不但承担了西北入境航班的隔离任务，也承担了部分北京航班的隔离任务，负担相当之重。今年我从国外回来，在西安的酒店隔离，亲身经历了防疫隔离的整个环节，因此零距离观察了西安的防疫隔离。

首先，防疫隔离任务非常繁重，工作非常辛苦，在此谨向所有参与防疫的人士表示最衷心的感谢和敬意！

下面我来说说我观察到的防疫漏洞。

1. 从境外航班到机场到隔离酒店。这一段应该是防疫的重中之重，这段工作做的非常之好，不赘述。在隔离期间监管和服务工作也非常好。不赘述。

2. 在14天隔离期满后，问题开始逐渐多起来。14天隔离期满，我需要去机场做飞机。防疫部门安排的专车送我去机场（点赞）。办好手续后，我从酒店出来。专车没有停在酒店门口，而是停在马路边上。马路边正好是一个公交车站。我带着行李，从等公交车的人群中挤过去才能上车。路边等公交车的人群没有一个人戴口罩。如果我是个奥密克戎，这就会传染了。

3. 车到机场。给我们这样的旅客有专门的登机口，并且机场有专人接待我（点赞）。但是，接待的人找不到专用安检口了。于是领着我在大厅里面周游了一大圈，最终终于找到专用安检口。如果我是个奥密克戎，这就会传染了。

4. 过了安检，专门接待我的小姐姐就消失了。她只负责安检以外。于是我就被放羊了。隔离了14天，我也渴望吃点正常的东西，例如哨子面、biang biang面、打卤面、羊肉面、牛肉面、酸辣汤面、拉面、扯面、手擀面啥的。于是我小心翼翼到处踅摸，几乎游荡过了所有登机口，终于找到一家面馆。要了面，自觉地缩在一个角落里，痛快地吃起来。如果我是个奥密克戎，这就会传染了。

5. 到了目的地机场（这里已经不是西安了，当然）。我自觉走向专用的出口。刚刚到出口，突然呼啦啦来了整架飞机的人，拖儿带女挤满了小小的出口。原来是一架来自国内中风险地区的航班到了，按照规定所有乘客必须走特别出口。问题是国内的“中风险地区”其实确诊病例仍然极少。这个“中风险”怎么能跟我起飞的国外的每天确诊上千人的城市比？让他们跟我共用一个特别出口，如果我是个奥密克戎，这就会传染了。

防疫是个非常细致、非常辛苦、非常枯燥、估计回报极低的工作。而新冠病毒，已经一次又一次地证明它是一个极端狡猾、永不疲倦的敌人。我希望西安，乃至全国的口岸，都组织专业的团队，定期梳理防疫隔离的整个流程。这些流程不但要在纸面上合理，更需要考虑执行的人在疲惫后，在万次重复后，会不会出现漏洞。

防疫表面上看起来好无回报，是个成本的无底洞。但是，防疫一旦出现漏洞，势必导致封城、封街、封小区，给本地经济带来巨额损失。因此，防疫是最值得加大资金投入，加大人力投入，加大管理资源投入。

我们现在的防疫工作作为一个庞大的系统，可能还处于1.0状态。一个系统有bug，有漏洞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这是不以人意志为转移的客观规律。我们需要做的不是大骂这个系统的bug，将系统推倒重来，而是需要是不断地反馈、核验、debug，不断地进行系统更新、升级。当防疫系统升级到2.0、3.0、4.0的时候，世界将望尘莫及，世界将更加和平。

最后，再次向所有参加防疫的战士们表示最崇高的敬意和感谢！

西安再次拉响了疫情的警报，而且是双重警报。

自12月9日新增1例本土确诊病例以来，西安市已累计通报新冠肺炎本土确诊病例13例，无症状感染者4例，划定11个中风险地区。而同时，根据西安新闻报道，今年入冬以来，西安各大医院已相继接诊多例出血热患者。

先说新冠疫情。

本轮西安新冠疫情的第一例病情出现在12月9日，为一个隔离酒店的工作人员在例行检查中发现的确诊病例。当时的判断是可能在工作中被环境中的病毒所感染，还算是一个偶发事件。随后，在13日这个工作人员的同事也被爆出被感染，这些都没有引发太多的重视。仍然被认为是隔离酒店工作中暴露导致。

而12日的子牛门诊的一个工作人员被感染，则让人开始摸不到头脑，完全找不到这个病例与9日和13日感染病例的交集，因为2个隔离酒店的员工严格的执行了闭关管理措施，与外界几乎没有交集。

接下来另一个地区的发现的确认病例，给西安这次疫情蒙上了一层阴影。

12月13日，广东东莞市大朗镇在对省外涉疫地区返莞人员核酸检测中，排查发现2例新冠肺炎无症状感染者，均为12月5日从西安返回。

假定这两个感染者是从西安被感染的话，那么疫情出现的时间就从9号一下提前到了4号之前，因为这两个感染者离开西安的时间是12月4日深夜。并且这2个人与西安前边发现的3个病例完全没有交集。

这意味着，西安已经存在着一段时间的，未被发现的本土传播链条，且源头不明。随后的新增病例也验证了这一点。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西安每天都有新增病例，15日4例，16日9例，17日7例，18日4例。其中以长安大学本部家属院为核心传播链条，71岁的刘某某与其女婿为传播中心，将疫情扩散到了多个小区，14个病例，使得整个西安疫情局势严峻了起来。

但更令人担心的是，包括12号确诊的诊所工作人员在内，仍然有9个感染者找不到连续的传播链条，也就是说还有更多的感染者未被发现。至此，西安本轮疫情陷入了一个僵局，找不到源头，找不到传播链条，扩散范围也未知。

而同时，疫情扩散的另一个地点，广东东莞在12月13日发现2个确诊患者后，至12月17日24时，累计报告新冠肺炎确诊病例11例。

12月18日，在东莞溯源工作有了新发现，国家卫生健康委疾控局一级巡视员贺青华通报，西安-东莞关联疫情病例基因组序列高度同源，为同一传播链，证实了东莞疫情本地疫情确为西安输入的病例导致。

同日，陕西省疫情防控新闻发布会上通报，初步判定陕西疫情来源为12月4日巴基斯坦伊斯兰堡飞往西安的PK854航班输入。这架航班共180名乘客，集中隔离在西安市灞桥区瑾程酒店，截至12月17日该航班已报告6名境外输入确诊病例。经过测序对比，航班确诊病例与西安本土确诊病例基因型一致。

通过这个航班，把前边几个无法链接的传播链进行了一个串联。

首先被发现的隔离酒店确诊病例，正是这个航班旅客的隔离酒店的工作人员，也就是说这2人确实是在隔离酒店工作中暴露感染。

而东莞确诊的2人以及长安大学本部确诊的病例，都于12月4日，经过西安咸阳国际机场。前者是乘坐航班返回广东，后者是送自己的外孙出国，而PK854也正是在12月4日抵达了西安咸阳国际机场。

也就是说，存在的可能性是：在12月4日，PK854这个航班上的确诊患者携带的病毒，通过某些我们仍然不知道的途径，将病毒散播到了西安咸阳机场内部，感染了2个返回广东的游客和一位送外孙出国的老人。

这从入境航班的严格闭环管理上来说，是完全不可能，也不应该发生的的事情。

这让我们不得不想到，西安的咸阳机场，再次重演了南京禄口机场的今年夏天的事故，国际航班的入境携带的病毒，再次感染了国内航班的旅客，甚至是只是单纯的送行人员。

据此，陕西卫健委给出的判断是：具体传播过程尚不清晰，各传播链之间缺少明确关联性，并且陆续在全员核酸检测中发现阳性病例，说明已经存在一定的社区传播，后续疫情仍处于快速发展阶段，疫情传播风险较高。

而西安此次疫情所面临的风险，还不止新冠病毒一个。另一个由名为汉坦病毒的引发的出血热传染病，也正在西安传播，切呈现快速上升趋势之中。

根据西安新闻报道，今年入冬以来，西安各大医院已相继接诊多例出血热患者。甚至出现了危重症患者，12月3日，西安交大一附院东院区（阎良）急诊与重症医学科为一位31岁患肾综合症出血热的危重患者成功实施ECMO救治技术。

出血热，是由鼠类携带汉坦病毒病毒并传播的一种自然疫源性疾病。每年10月到次年1月都是出血热发病的大高峰期。出血热与新冠病毒一样，都是国家规定的乙类传染病。

这里需要注意一点的是，出血热并不是鼠疫。这种传染病曾于上世纪八十年代肆虐中国，1986年有超过11万人感染。

随着耕作方式和防控措施改善，出血热发病水平总体呈下降趋势，但从2010年到2018年根据国家公共卫生科学数据中心报告的出血热感染数据，每年仍有接近一万人感染出血热，其中陕西感染人数居高不下，在2012年达到最高值，超过3500人感染，占当年全国感染人数的27%左右。

出血热的传播载体很明确，西安本地的病毒载体主要为黑线姬鼠，带毒率很高。被鼠类咬伤，或者接触鼠类的排泄物，以及吃过被鼠类污染的食物，水源等等，都有可能感染出血热。

唯一的好消息是，出血热并不会在人际之间传播。同时，患者在发病初期，大多病人的临床表现像感冒、发烧，容易忽视。

陕西省疾控也反复提示大家：陕西是出血热的老疫区也是重点疫区，出血热对机体肾脏损害极大，病情发展快，病死率高，如出现三痛（头痛、腰痛、眼眶痛）三红（脸、颈及上胸部发红）症状一定要及时就医！

也就是说，现在在西安出现了感冒发烧的症状，可能真的是感冒，也可能是新冠肺炎，还有可能是出血热，无论是哪一种情况，都需要患者做好个人防护，尽快去发热门诊就医。

而预防出血热的最佳办法，仍然是接种疫苗，目前陕西省可以免费接种出血热灭活疫苗，前两针间隔14天，第三针加强针为间隔一年。在陕西的朋友除了要接种新冠疫苗以外，同样不要忘记接种出血热疫苗，同时需要注意两种疫苗的接种间隔。

西安情况比较复杂

一.疫情溯源结果，和12月4日的入境航班相关

PK854的信息，12月4日从巴基斯坦伊斯兰堡飞往西安咸阳

东莞病例和西安病例都属于属于VOC/Delta-印度变异株（B.1.617.2）AY.33分支，与12月4日PK854输入的2例巴基斯坦病例基因组同源。

二. 通报中西安12个同源病例和东莞病例情况

1.灞桥区瑾程酒店相关2人，分别在12月9日、13日确诊

病例情况：向某，男，21岁，为西安市灞桥区境外人员隔离酒店工作专班成员。向某负责为隔离人员送餐、收集垃圾和消杀工作，并分别于12月5日、12月8日承担境外输入核酸检测阳性乘客房间的消杀任务。12月8日在隔离酒店所有专班工作人员按国家要求进行隔日一次核酸检测中，向某的单采样本核酸检测结果为阳性，12月9日1时经西安市疾控中心复检结果为阳性。12月9日5时，经市级专家组会诊，诊断为新冠肺炎确诊病例（轻型）。初步分析判断，向某感染原因为专班工作人员偶发职业暴露所致。^[1]

向某表示：我是12月3日入住的瑾程酒店，12月4日在酒店接机了入境航班PK854航班的隔离人员，负责帮乘客搬行李。搬完行李之后我发现自己的防护服上破了两个洞，一个在胳膊肘处，一个在臀部，都是手指大小的洞。我当时觉得洞不大，也没有在意，现在回想可能是那个时候感染的。^[2]

确诊病例张某：为灞桥区境外人员隔离酒店（瑾程酒店）责任专班工作人员，曾与12月9日确诊病例向某同房间居住，工作期间未外出。12月9日起作为密切接触者单人单间隔离，隔离期间5次核酸检测均为阴性。13日对病例张某进行核酸采样检测，15时西安市疾控中心报告结果为阳性，18时10分，经西安市第八医院市级专家组会诊，诊断为新冠肺炎确诊病例（轻型）。

2.长安大学家属院（12月4日咸阳机场送机相关）8人，15-16日确诊

15日本土确诊病例1：刘某某，女，71岁，现居西安市雁塔区长安中路33号长安大学本部家属院。12月10日22时许，刘某某出现发热等症状，自行服药。12月11日至13日未外出。12月14日前往省人民医院发热门诊就诊，全程佩戴口罩，14日16时40分省人民医院核酸检测结果异常，14日21时37分省、市疾控中心核酸复核结果为阳性。12月15日1时经专家组会诊为新冠肺炎确诊病例（普通型）。

部分详细轨迹：

12月4日14:00-17:00，与家人一行5人自驾车前往咸阳国际机场送外孙出国（西安-多伦多HU7975航班）；期间活动轨迹涉及机场T3航站楼、航班值机区域、卫生间（值机区域附近最近的卫生间）；17：00-19：20，自驾返回，在长安大学宾馆（舌上源）就餐，之后返回女儿家中，未再外出。

完整轨迹：2021年12月西安流调 - 知乎 (zhihu.com)

15日本土确诊病例2：杨某，男，51岁，现居西安市雁塔区长安中路33号长安大学本部家属院，系本土确诊病例1的女婿。12月14日曾开车送本土确诊病例1前往省人民医院就诊，当天被隔离管控。12月14日23时40分，省、市疾控中心核酸检测均为阳性。12月15日1时经市级专家组会诊为新冠肺炎确诊病例（普通型）。

部分详细轨迹：

12月4日，14：00-17:00，自驾车与病例1同车前往西安咸阳国际机场送站，活动轨迹涉及T3航站楼，T3航站楼正对面室外露天停车场，二楼候机大厅，值机柜台附近洗手间；17:00-18:00返回家中，未再外出。

完整轨迹：2021年12月西安流调 - 知乎 (zhihu.com)

15日感染者3，张某某，男，48岁，现居西安市雁塔区长安中路33号长安大学本部家属院，系本土确诊病例2的密切接触者，二人为同事关系。12月14日张某某被转运至隔离酒店集中隔离。12月15日4时西安市疾控中心核酸检测初筛结果阳性。

16日病例1刘某某，男，38岁，居住于西安市未央区草滩街道长安大学渭水校区住宅小区。系12月15日发布的本土确诊病例2、3的密切接触者，3人为同事关系。病例2、3核酸检测阳性后，刘某某即被集中隔离医学观察。12月15日13时26分市疾控中心核酸检测报告结果为阳性。经市级专家组诊断为新冠肺炎确诊病例(轻型)。

16日病例2赵某，男，31岁，居住于西安市碑林区含光路23号九锦台小区。系12月15日发布的本土确诊病例2、3的密切接触者，3人为同事关系。病例2、3核酸检测阳性后，赵某即被集中隔离医学观察。12月16日0时20分市疾控中心核酸检测报告结果为阳性。经专家组诊断为新冠肺炎确诊病例(普通型)。

16日病例3滑某某，男，62岁，居住于西安市雁塔区长安中路33号长安大学本部家属院。系12月15日发布的本土确诊病例2的密切接触者，2人为同事关系。病例2核酸检测阳性后，滑某某即被集中隔离医学观察。12月16日5时市疾控中心核酸检测报告结果为阳性。经专家组诊断为新冠肺炎确诊病例(普通型)。

16日病例4穆某某，男，28岁，居住于西安市碑林区大学东路。系12月15日发布的本土确诊病例1的密切接触者。穆某某作为密切接触者被隔离医学观察。12月16日5时市疾控中心核酸检测报告结果为阳性。经专家组诊断为新冠肺炎确诊病例(轻型)。

17日报告病例1闫某某，男，47 岁，现住西安市雁塔区长安中路 33 号长安大学本部家属院。系12月15日发布的病例2杨某的密切接触者，2人为同事关系。杨某核酸检测阳性后，12月15日闫某某被集中隔离医学观察，隔离期间闫某某因出现发热症状被转送至定点医疗机构。12月 16日15时西安市疾控中心核酸检测报告结果为阳性，经市级专家组诊断为新冠肺炎确诊病例（普通型）。

3.西安市定点医院第八医院周边2例

病例郭某为西安市曲江新区子牛门诊部药房工作人员，租住于雁塔区长延堡街道丈八东路2号（第八医院旁边）。按要求每周一次新冠病毒核酸检测，12月3日核酸检测结果为阴性，12月11日核酸检测初筛结果呈阳性，当日23:00经西安市疾控中心复核阳性；12月12日1:00经市级专家会诊，诊断为确诊病例（轻型），现在市第八医院隔离诊疗。

16日病例5高某某某，男，10岁，居住于西安市朱雀大街南段紫郡长安北区。12月13日其所在学校停课，对重点人员进行排查及核酸检测，高某某某核酸检测结果阴性；12月15日，再次进行核酸检测混检，结果异常，随即将其转运隔离。12月16日5时市疾控中心核酸检测报告结果为阳性。经专家组诊断为新冠肺炎无症状感染者。

4.东莞病例在西安轨迹

东莞两名无症状感染者轨迹：

某无症状感染者11月30日—12月4日在周至县金樽酒店居住，11月30日—12月4日周至县隆武驾校，12月2日14:00—15:00在周至县爱家超市购物。^[3]

12月4日，无症状感染者1、2，在21时47分在咸阳机场T3乘坐CZ3226，23时48分许到达深圳市宝安机场。

12月5日，两人1时许坐网约车从深圳市宝安机场到大朗镇住所休息，18时后到大朗镇大井头菜市场。

三、病例关系（部分链条可能有一些牵强）

整理后的完整流调：nesmto：2021年12月西安流调

自己整理了大概5小时

可点击看大图，或者点击2021年12月西安-东莞疫情

在整理的时候我认为是三起独立的疫情，实际测序结果证实为一个。

国际机场有发生疫情扩散的案例，如南京、上海、石家庄、深圳等。

隔离酒店发生疫情外溢也有好几次，如2020年成都疫情、2021年莆田疫情，2020-2021年广州多次隔离酒店感染等。

传染病医院发生院感也有多次，如2021年夏天的郑州、2020年的青岛胸科医院等。

本次疫情中，在入境旅客的闭环转运过程中，在机场、隔离酒店、传染病医院三个环节先后发生了疫情外溢。

四、机场的问题

长安大学送机人员、东莞旅客、巴基斯坦入境人员都使用了T3航站楼，分析可能的接触途径。

1.长安大学人员在T3出发层曾经上卫生间

在流调中，15日本土确诊病例1有这样的一段轨迹：

12月4日14:00-17:00，与家人一行5人自驾车前往咸阳国际机场送外孙出国（西安-多伦多HU7975航班）；期间活动轨迹涉及机场T3航站楼、航班值机区域、卫生间（值机区域附近最近的卫生间）；17：00-19：20，自驾返回，在长安大学宾馆（舌上源）就餐，之后返回女儿家中，未再外出。

咸阳机场T3航站楼北侧区域供国际航班办理值机手续，最上方还有一个去T2航站楼的连廊。

2.东莞旅客

尚不清楚东莞旅客是否有在T3出发层上过卫生间。

如果他们从T2航站楼过来、打车到机场但下车位置偏北、或者坐地铁来机场，则存在经过国际港澳台办票区域的可能性。

3.PK854航班旅客在一楼有上卫生间

根据和PK854航班旅客的访谈，得到信息

1.航班12月4日15:07落地，落地后航班靠桥，靠桥位置在T3航站楼靠近T2的国际区域。

2.为了避免防疫检查期间的交叉感染，旅客在16点左右开始分批下机，每批40人。

前一批人员完成所有手续上大巴后，下一批人员开始下机，最后一批的下机时间为20：30左右。

3.下机后，旅客来到航站楼二层办理检验检疫和入境手续。这个区域内只有防疫人员和海关等单位的工作人员，防护很好。这个区域的门窗都是封闭的。

旅客先登记信息，接着核酸检测，然后过海关。

4.办完海关手续后，本批人下楼，经过封闭通道到达311门附近，有的乘客使用了门附近的卫生间。

5.乘客在311门内集合，随后出门，出门处收到工作人员送来的行李，行李有酒精喷洒的味道，随后乘客登车前往隔离点。

总体路线：

4.存在卫生间传播的可能性

根据《新型冠状病毒肺炎防控方案（第八版）》

巴基斯坦入境病例在航站楼一层使用过卫生间，该区域的楼上是国际港澳台区域的办理值机手续区域，不排除病毒气溶胶随着下水管道、通风管道进入出发区域卫生间的可能性。

如果恰好国内长安大学旅客，东莞旅客去过这个卫生间，则可能发生不接触感染。

如果要解决隐患，建议将国际航班区域和国内航班区域彻底分离。

五、需要改进隔离酒店管理

1.目前应对疫情输入的措施框架是2020年3月份制定的，制定措施时没有考虑到疫情的持续性

（1）多数人认为国际疫情能在短期内结束，所以很多措施被设计成临时的，没有考虑长期执行的可持续性。

（2）旧版的病毒传播力有限，可以靠较为简单的防控措施应对。

（3）由于病毒已经完成多轮升级，传播速度已经有很大变化（广州病毒传播的平均代际间隔为2.9天，最少2天能传一代，比之前原始毒株的5.7天也要短得多）^[4]，所以之前的方法也应当随之调整。

2.实际实施的时候，存在一些漏洞

（1）没有严格执行相关规范

例如：某些城市将隔离酒店布置在闹市区

规范要求尽量将隔离点布置在远离居民区的地方。^[5]

（2）部分岗位人员过劳，压力很大

一些地方让一线人员顶着压力，总觉得扛一阵子就能过去，然后一辈子再也遇不上下一次的思想是危险的。工作人员不是神，疲惫了就会降低抵抗力，增大感染概率。

在海关、机场、医院等疫情风险大，人员容易过劳的岗位，应当增加人手。

（3）隔离点人员专业性不足，管理不到位

隔离点人员必须具备专业防疫知识，时时刻刻有防疫的意识，需要规范化的培训。

但实际执行效果不太理想，由于工资不高，实际劳动人员年龄大、学习能力不足，人员流动性大，隔离点人员防疫能力存在短板。

建议提高隔离费用，大幅增加隔离点工作人员待遇，严格培训考核，及时淘汰考核不合格人员。

六、传染病医院需要做好防护

需要严格分区，所有工作人员做好防护：

传染病医院的垃圾和污水也要规范处理。

七、需要高度关注Omicron疫情输入的可能性

境外Omicron感染者在新冠感染者中的占比快速增长。

丹麦血清研究所发布了最近20天的变异毒株测试数据。

其中有最近感染人数的数据，我做了翻译。

即使略过14日的数据，从11月27日到12月13日，仅仅17天时间，Omicron在丹麦的占比就从0.08%增长到21.26%。

从病例数量来看，11月27日到12月11日，14天时间Omicron病例数量翻了300倍，每天增长51.2%。

Omicron疫情输入概率越来越大，各地都要做好准备

以下是境外科学家的一些观点：

八、建议

1.全国各地对西安疫情出现的问题进行排查，只有堵上漏洞，才能避免下一次疫情的发生。

2.建议核实巴基斯坦入境感染者是否使用过T3到达层洗手间，核实东莞病例是否使用过T3出发层洗手间。

3.排查12月4日15：10分后在咸阳机场T3出入港且使用过洗手间的的旅客，及时进行核酸检测。

参考

1. ^ https://www.sohu.com/a/507575661_161795
2. ^ https://m.gmw.cn/2021-12/25/content_1302735780.htm
3. ^ https://baijiahao.baidu.com/s?id=1719185003751491980
4. ^ https://k.sina.cn/article_1887344341_707e96d5040013nku.html
5. ^《新型冠状病毒肺炎防控方案（第八版）》PDF版全文 http://www.gov.cn/xinwen/2021-05/14/5606469/files/97921b2e20134f1faad6af9dacd51d07.pd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