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

你的导师对你说过什么让你至今难以忘怀的话?

回答
我的导师说过很多让我至今难以忘怀的话,但有一句特别的,它像一颗种子,在我迷茫、受挫的时候悄悄发芽,指引我找到前进的方向。这句话是:“不要害怕犯错,把错误当作学习的机会,每一次的跌倒,都会让你站得更稳。”

那是在我读博士的第一年,一切都充满了未知和挑战。我刚开始接触一个全新的研究领域,从文献阅读、实验设计到数据分析,每一个环节都让我感到力不从心。我是一个追求完美的人,总希望自己能立刻上手,做得尽善尽美。然而,现实却给了我沉重的打击。

我的第一次实验设计就存在很大的缺陷,结果完全偏离了预期,甚至得出了一个荒谬的结论。我花了很多时间去查阅资料,试图找出问题所在,但始终找不到关键。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沮丧,觉得自己不够聪明,不适合做这个研究。那段时间,我常常一个人坐在实验室里,看着电脑屏幕上混乱的数据,心里充满了自我怀疑和挫败感。

我记得那天晚上,我忐忑不安地去找导师,准备汇报我的“失败”。我把实验的整个过程、遇到的问题,以及我糟糕的结果都详细地告诉了他。我以为他会批评我,或者让我重新开始,但我没有想到,他只是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一丝责备,反而带着一种温和的鼓励。

当我说完,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地开口说:“你的实验确实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这很正常。你看,科学研究就是这样,充满了不确定性。你遇到的问题,正是我们这个领域很多人都曾遇到的。不要害怕犯错,把错误当作学习的机会,每一次的跌倒,都会让你站得更稳。”

他接着说:“你这次实验失败的原因,虽然和你预期的不一样,但你在这个过程中,学会了如何设计一个更严谨的实验,发现了某些潜在的干扰因素,也更深入地理解了我们研究方法的局限性。这些都是宝贵的经验,是你通过成功无法获得的。下次,我们就可以避免同样的错误,或者从不同的角度去尝试。”

他没有直接告诉我哪里错了,而是引导我思考错误发生的原因,让我自己去分析和总结。他把我的失败,转化成了一个个可以学习的“经验值”。

这句话,加上他温和而坚定的语气,以及他毫不掩饰的信任,像一股暖流注入了我冰冷的心。我第一次意识到,原来犯错并不是世界末日,也不是能力不足的证明。而是探索未知过程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从那以后,这句话就一直伴随着我。当我遇到新的难题,实验结果不理想,或者被文献中的复杂理论绕晕时,我都会想起这句话。

它让我敢于尝试: 我不再像以前那样瞻前顾后,害怕失败而不敢迈出第一步。我知道,即使失败了,我也是在为下一次成功积累经验。
它让我更积极地面对问题: 当出现错误时,我的第一反应不再是沮丧和逃避,而是冷静地分析“为什么会这样?我能从中学到什么?” 我会把每一次的“意外”都看作是导师所说的“学习的机会”。
它让我更加 resilient(有韧性): 科研的道路从来不是一帆风顺的。经历过失败,并从中学习和成长,反而让我变得更加坚韧,更能承受挫折。当遇到大的困难时,我不会轻易放弃,而是想起这句话,相信自己能够从跌倒中站起来,并且站得更稳。
它让我更加重视过程而非结果: 过去我过于看重最终的结果,但导师的话让我明白,研究的价值不仅在于“有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更在于“在探索过程中获得了多少知识和成长”。

现在回想起来,我非常庆幸自己有这样一位导师。他不仅传授了我专业的知识,更教会了我如何做科研,如何面对挑战,以及如何成为一个更成熟、更有韧性的研究者。这句话,不仅仅是对我科研生涯的指引,更是对我人生态度的塑造。直到今天,每当我面临新的挑战,或者看到身边的晚辈因为犯错而气馁时,我都会想起导师的这句话,并且同样地鼓励他们。因为它,我学会了拥抱不完美,并在错误中不断前进。

网友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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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回答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和麻烦。

和大家分享导师曾经和我说过的一些别的给我留下很深印象的话。

一个是我博士入学的时候。

“很多研究生工作是很辛苦的,996甚至007。我不希望你们这样,我对你们的要求是朝九晚六。”

“但是,你们要知道你们是来求学的。我想要给你们留足够的时间给你们自己。但是我不希望你们荒废掉这些时间。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要对自己负责。”

“大家自己可以自由支配的时间多了之后,也希望你们能抽空去锻炼锻炼身体,保证每天7小时睡眠,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我很坚定地认为我的做法是对的,因为我自己在美国时,从来没在晚上做过实验,但是我还是做出来不错的成果。我觉得简单的时间的堆积是毫无意义的,我们需要思考,需要学习新知识。”

“但是我很害怕,三年或者五年六年后,你回首自己的硕士博士生活,你发现自己碌碌无为。然后你会觉得你怎么找了一个这么不push的老师,真是倒霉。我觉得我给你们更多的时间给自己,没有做错什么。但是假如你们到时候真的有这样的想法,我会无比内疚。”

“我希望你们知道的另外一件事情是,学习是终身的事。在你们研究生阶段,或许你们可以跟着我,照着我给你们的思路,日复一日的浏览(注意是浏览)文献做实验。但是你们不会一直是我的研究生(当然你要是不想毕业可以多做两年),我本科的时候在一个课题组,有一个博士师兄不经意间的一句话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我研一的时候还是会看这些书的现在都没空了’,我给你们留够了时间,我不希望我下次和你们某个人聊天的时候,我问你最近有没有看什么书,你会和我说,导师我最近太忙了。等到你们独立的开展工作的时候,你就会发现自己的知识面宽度,对知识理解的深度到底有多么重要。很多人抱怨自己做不出成果是运气不好,不排除是真的非酋,但是大多数场景下,只是自己因为某些东西不够了解,不够敏感,错过了很多机会。”

二是18年教师节,(导师17年回国,这是他过的第一个教师节)我们中午给他送了礼物,下午5点他突然在群里说要请大家吃饭。

“今天请大家吃饭其实是想把大家叫到一起来聚一聚,组会还有三天呢,我等不及了。”

“今天我和xxx(组里面另一个师弟)聊天时听说了一件小事,咱们院里一个老师因为他学生送的教师节礼物不如他隔壁办公室的把他们叫过来训了一顿。”

“我不评价这位老师,但是我一直觉得很怪诞的一件事情是,什么时候开始最基本的职业道德职业操守成了一件值得标榜的事情呢?什么时候开始,演员开始自我标榜我背台词,新闻工作者开始自我标榜尊重事实,老师开始标榜传授学生知识。我刚刚和你们师娘聊这个,她说我矫情。”

“但是我是真的希望,今天大家送我礼物,是真的觉得我这个老师当的很好,不仅仅是完成了我职业要求我做的事情。我希望大家是因为认可,而不是为了讨好。我希望等你们毕业若干年后,教师节你们想起我时会给我一声问候。这比你们在我手底下时,给我送的礼物,我觉得有价值的多。当然不是让你们不送啊,毕竟你说那些老师把礼物发朋友圈时,我总不能把你们‘教师节快乐’的截图发朋友圈吧。但是我希望是因为认可,而不是因为你们现在在我手底下,我拿捏着你们毕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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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二年级的时候组里人在酒吧喝酒,由于当时科研进展不顺利,我像所有典型的中国学生一样在一旁愁眉不展,陷入自我否定的桎梏。我导师借着酒劲跟我说了一句话“Vincent, whatever makes you unhappy, fuck it.”当然,之后为了证明他的观点,他指着组里其他同事跟我说,“If they make you unhappy, fuck them,”然后指着自己说,“If I make unhappy, fuck me.”导师的意思就是,人在不开心的时候是没有创造力的,苦大仇深的人是做不好科研的,做出好的科研成果的前提,就是你内心是积极、阳光的。

导师的这种教导让我豁然开朗,可以说直接塑造了我后来的科研风格。从前遇到困难,我会非常消极地归因到自己的智力不够,否定自己的价值,心情抑郁,不吃饭、不睡觉、不跟人说话,对着电脑跟自己死磕,但越是这样越是一筹莫展,陷入恶性循环;而在那次酒吧谈话以后,我每每遇到困难,遇到不开心的事情,心里只想着一件事,就是立刻让自己开心起来。实验结果不理想,就去剑河上划划船;办公室氛围太压抑,就抱着笔记本电脑去咖啡馆;跑模型跑得头昏脑涨,就坐火车去伦敦看看泰晤士河;paper绞尽脑汁也写不出来,就在埃菲尔铁塔旁边订个酒店,坐欧洲之星去巴黎写。

我真的发现,心态好和心态差做出来的东西真的有天壤之别。所以,当做科研不开心的时候,最重要的不是继续往下做,而是先开心起来,然后再去做。而我也意识到当我心情舒畅地做科研时,思路出奇的广阔,灵感一个接着一个,很少钻牛角尖了。

所以,如果我以后做了导师,学生做科研不开心想要出去散心,我会报销路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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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叹了口气,I don’t understand your English.

真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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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性子太柔,不愿意做得罪人的事,怕遭人恨。可是,只有无足轻重的人,才能做到不招人恨。”

这是我导师临别时跟我讲的最后一句话。

工作之后,深有体会。只要手上掌握了权力,只要涉及到“变化”,你就一定会触碰到别人的利益,做事情不触碰任何人的利益是不可能的

所以,想做成事,内心一定要足够强大、足够坚硬才行。

刀子切下去,见血了,内心也不能松动,要继续。

永远是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呵呵(董明珠般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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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研究生在哈佛/耶鲁/斯坦福/普林之一(匿了学校名字,怕被同学认出来)。

我的导师曾说:「导师作为强势的一方,一定要慎重反思自己的反馈对学生的长期影响。」

还有,「I don't give a shit 我不鸟这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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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生期间,我幸运地拥有三位非常可爱,也非常飒的导师。

其中有一个老爷爷和一个老奶奶,都是学术泰斗。心理学领域没有诺贝尔奖,但如果有,他们都是诺奖级别的存在,桃李遍天下,名字出现在每一本心理学教科书里。

老奶奶又美又飒女王范,七十多岁,还今天跑去秘鲁爬山,明天去澳大利亚看鸟。简直是我的爱豆。

我们这个领域对语言要求很高,非英语母语的学生非常非常少。

我在清华读本科时成绩还不错,且托福满分,但奈何英语不是母语,写作和参与讨论还是非常吃力。别人一天写完的东西,我得字斟句酌写三天,刚入学时,讨论也插不上嘴,语言思路都跟不上。

老奶奶给我改文章,起初基本每次都打回来重写,后来慢慢开始肯定我的写作能力。这个过程,非常折磨。她性格直来直往,看我的论文不留情面,但也就事论事,从不人身攻击,会非常仔细地写清每个修改背后的逻辑。

所以,这个过程虽然痛苦,但我也在肉眼可见地飞速进步,从没有因为她的直言不讳,而怀疑自己的能力和价值。因为,她给的反馈都是坦诚,积极,有建设性的,说是点石成金也不为过。


我们学校另一个系有个功成名就的教授,大牛,但非常直白犀利,每个学生都很怕她,学术会议上她一站起来问问题,整个会场鸦雀无声。

有次我和老奶奶提起她,老奶奶直接说,「She's a bully and her behaviors are unacceptable 她这是霸凌,是不能接受的。」

她还说,「你将来也是要做导师的人,你要记住:

When providing feedback to students, think very carefully about what kind of feedback is the most helpful for a student to learn and grow, what's appropriately critical and nurturing at the same time. It's not about showing off who's the smartest in the room, who knows the most literature, etc. Especially if you're in a position of power, you have to be very careful about what long term impact your feedback might have on a student's perception of the field and his/her own abilities, or whether your feedback would make him or her feel zero self worth and want to quit the field entirely.」

粗略翻译一下,「当你给学生反馈的时候,仔细思量什么样的反馈能够帮助学生学习和成长,什么样的反馈既是建设性的批评又能滋养学生的进步。导师给学生反馈,不是为了炫耀自己是屋子里最聪明的人,也不是为了展示自己读的文献最多。特别是,当你作为导师,是强势的一方,一定要慎重思考自己反馈的长期影响,你的反馈可能会影响学生对整个领域的认知和对自己的估量,也可能让学生觉得自己一文不值,直接退圈。」

这段话,我出了她的办公室,就拿起笔记了下来。

我想我会一辈子铭记在心。


老奶奶几乎从不夸人。

如果我的想法很无趣,她就淡淡一句「interesting」;如果我的想法很有意思,她会高屋建瓴地和我争论,一直讨论到我面红耳赤哑口无言,然后突然发现,经过讨论,我脱了层皮,但思路一下豁然开朗。

她第一次夸我,是我发表第一篇第一作者的SSCI时。她轻描淡写俩词,「solid work. 靠谱。」

第二次夸我,是我做她的助教,结课之后,每个学生都给我很高的评价。还有同学说,我是她人生中遇到的最好的助教,真正在意每个学生的感受和成长,花心思体察每个学生的难处。

老奶奶给我发邮件,「很显然,学生们都很爱你。有你做助教,我很幸运。」

我想,学生肯定我的努力,我也算没给她丢人。


老奶奶平时不太关心学生的私人生活,没时间也没心情和学生唠家常,但是非常平易近人,将学生当做平等的同事,我们对她都是直呼其名。

今年年初,我失去了一个很重要的亲人,再加上工作不太顺利,身体也不好,三天两头跑医院,整个人都很低落。

有一次,下午四点钟,和老奶奶讨论一个项目。

进了她的办公室,她先递给我一盘奶酪——挺神奇的,brie cheddar American等等,每个种类都只有一块。

她说,「我们刚刚有个教授会,有好多奶酪,我觉得味道还不错。你爱吃奶酪,就每种拿了一点,给你尝尝。」

我的确喜欢奶酪,但完全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对她提过。

当时我坐在她办公室软绵绵的大沙发里,眼泪差点掉下来。


还有一段时间很低落,因为自己的工作被同行和同事各种质疑,有点失去方向。

别问我为啥总低落,问就是,校强我渣。

我约老爷爷吐槽,他说,「咱们一起吃个午饭?」

老爷爷是个英伦绅士,每天西装笔挺,非常优雅平和,在牛津任教几十年,被我们学校用tenure千方百计挖了过来。

我一边吃沙拉,一边对他讲了自己的困惑。

他说,「你经历的这些,我年轻时都经历过,包括现在也在经历。你是个很杰出的年轻科研工作者,不要轻易质疑自己的能力和价值。」

「杰出的年轻科研工作者」他用的是stellar early career scholar,虽然他是安慰我,但我还是开心得要上天。

我问,「那你的工作被质疑时,是怎么解决的?」

「肯定先反省一下。如果是没营养的批评...」他耸耸肩,「I don't give a shit 爱说啥说啥,我TM不鸟这茬。 Repeat after me, I don't give a shit. 跟我重复,爱说啥说啥,我TM不鸟这茬」

这是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听绅士老爷爷爆粗口。

但是,我重复完这句I don't give a shit,莫名被治愈了。


学院里还有个另一个老爷爷,不是我的导师,但是合作过,彼此很熟。

他是个治愈系的导师,年轻的时候是心理咨询师。

有段时间我每天被科研毒打,在楼道里偶遇老爷爷,他问我,「how are you?」

一般来说,这种问候并不是真的问你好不好,只是寒暄而已。

我很敷衍地回答,「I'm good. You? 」

他站住了,「no, seriously, are you ok? 」

他的意思是说,「我不是随口问问,真的,你还好么?」

我还嘴硬,「挺好的,没事。」

他本来行色匆匆,要赶去给学生上课,却抱着一摞资料走到我跟前,「You look tired. Come on, you need a hug. 你看着有点累。来,你需要一个拥抱。」

在楼道滚滚人流里,他给了我一个紧紧的拥抱,然后说,「我先去上课,你要聊天的话,stop by my office 回头来我办公室。」

他走远了,我还站在原地没动,泪如雨下。

后来老爷爷不幸罹患癌症。我得知消息时,哭成了泪人。我给医院里的他发邮件,他很乐观,还安慰我。

他说,「生老病死没有什么公平不公平,上帝有时就是会带走好人,因为他需要好人来陪伴。我能享受最好的医疗资源,还有家人陪在身边,已经足够幸运。」

现在他依然在努力抗癌,但好在暂时没有生命危险。这样温暖治愈的人,希望他长命百岁。


我希望自己将来也能成为像他们一样的导师,像他们一样的人。

在我的葬礼上,我希望听到我的学生说,「从她的实验室毕业后,我依然热爱心理学。」

导师们教我热爱敬畏自己的工作,教我做一个诚实严谨的科研螺丝钉,更教我做一个善良温暖的人,平和温柔地迎接工作和生活中的起承转合跌宕起伏。

高山仰止,我虽资质平庸,做不成像他们一样开辟学派的泰斗,也愿自己能脚踏实地做一些微小的工作,做一个优秀的导师和引路人。


作为被科研毒打的知乎小透明,半天收到了200+赞受宠若惊。。。这个答案以人格担保完全真实,但是其实我上知乎都是来写心理学相关言情小说的,科研压力大逃避现实~喜欢看小说的小伙伴们可以关注专栏哈哈~文笔稚嫩 承蒙不弃~

并没想到这个随便讲讲自己生活细节的答案会这么多人喜欢~鞠躬鞠躬!可能我们的真实生活的确比小说精彩吧~

实在不想透露自己的个人信息,也希望认出我的小伙伴不要透露嗯~

我也不知道自己讲的这些真实性怎么证明,也并没有觉得这些生活细节有多么离奇...既然有小伙伴问(我相信是善意的),那我就不要脸地贴个本科时候考的托福满分成绩单吧?暴露年龄好悲伤...

立个flag,多年之后,如果自己成为导师,回来更新答案哈哈~希望我们这些科研螺丝钉都能不忘初心~


天啊居然要两万赞了。。我到现在还都是懵圈的,真的诚惶诚恐受宠若惊~

每一条评论我都看了,没能及时回复的请大家多包涵~大家分享了很多暖心的经历,也有很惨痛的...我想在这里加几句,全当抛砖引玉~

  1. 经过大家提醒才发现,我在文中说「研究生」有点表意不清,其实我想说的是graduate school,也就是包括硕士和博士。我硕士和博士在同一所学校,这几位老师都是我硕士+博士期间的导师,所以相识许多年~

圈子其实挺小的,果然被几个同学认出来,微信里问我了哈哈~我是尴尬癌体质,之前经历过在网上暴露身份信息被骚扰跟踪,心理阴影巨大,所以会比较谨慎地保护自己的个人信息,非常感谢大家的理解,不去猜测我姓甚名谁,具体在哪个学校~

认出我的小伙伴们,求不暴露,别留言,微信捅我!

2. 无论你是在读书还是工作,真的没有什么比身体和心理健康重要。这看似是句正确的废话...但真的是真情实感~

如果有抑郁症状,或者身边人有抑郁症状,请一定要寻求专业帮助。

3. 谢谢大家说我治愈,我是真的被你们的留言治愈啦,非常感恩~

其实2020年对我来说是很辛苦的一年,年初时科研瓶颈+失去亲人+疫情隔离,很低落的时候去看过心理医生。我想说,it's ok to be not ok,无论表面看起来多么坚强乐观的人,都会有过不去的坎。

如果你现在正在经历低谷,抱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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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师双选时

我导:“其实以上说了那么多,我最看中的学生的特质还是…………”

我内心os:“勤奋?踏实?有悟性?”

我导:“善良


有段时间很焦虑,我导非常敏锐地发现了,并约谈了我

我导:“其实读不读博、成不成功没那么重要,不要给自己那么大压力,哪怕你最后论文觉得以你自己的能力没法完成了,你天天来找我,我带你一字一句把论文写出来都没问题,我更看重的是希望你能身、心健康地毕业,在今后的生活中继续做一个善良的人。”


“学为人师,行为世范”,北师真的有许多老师在用自己的一言一行向我们这些未来为人师表者诠释这句校训的含义。

启功先生治学严谨、待人温厚,他说:“这些都是我的老师陈垣教我的。”北师大的立校根本是“教学”,使命是“传承”——一代代教育者言传身教,传播学识与良知的火种。希望今后当我走上三尺讲台成为一名教师时,也能像我的老师今天教我这样,去教我的学生们

《无问西东》虽然讲的是清华,但我从来觉得其间许多精神同样适用于北大、北师、复旦等一众蔚为国光的镇国名校——它们所传承的不仅是知识,还有善意、纯良等更伟大、更珍贵的品性



最后,我是我导的骨灰级小迷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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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博后导师,Leslie Ungerleider,去年年底骤然离世。


她是美国国家科学院院士、美国国家医学院院士及美国艺术与科学院院士,于1982年与Mortimer Mishkin共同提出视觉加工的双通路理论,在认知神经科学领域有着里程碑式的意义。

记得我去NIH面试的那天,她来听我做报告。

后来同事告诉我,那是她手术出院后第一次回到实验室。

老奶奶性格坚毅,不知为何选定了性格温柔的我做博后。

老实说,与她共事的时候我没少流眼泪。

最难忘她那句,

“如果你必须为某事道歉,你应该(提前)为此做些什么。“

"If you have to apologize for something, you should have done something about it."

(相信隔着屏幕的你们也能感受到这满满的严厉的爱。)


后来听实验室的老员工回忆起Leslie会议出差的时候将整个幻灯机塞进她的登机行李箱,因为她担心自己不熟悉会场提供的幻灯机。

奠定认知神经科学基石的视觉加工的双通路理论,是她在Mortimer Mishkin办公室里用打字机一个一个单词地斟酌讨论,一个一个单词的敲进去的。 那时候的老式机械打字机不像现在Word文档,一旦需要修改那就只能整页重来。据说原稿上都是Leslie的眼泪。

每一次报告前,无论在NIH的小规模报告还是大规模在神经科学年会(SFN)的报告,她都将稿子提前很早写好,不断演练,不断打磨和修改,至少30遍。

原来我自以为的“过度准备”在她那里都不算什么。

原来我连委屈的资格都不够。


私下我一直觉得,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更难的是几十年如一日的坚持。

Leslie话并不多,但她兢兢业业、默默守护着自己建立起来的领域。

她工作到生命最后一刻,为认知神经科学领域倾尽了一生。

她很低调,很少公开提及她的过往。有当女科学家的梦想的一定要去看她在2020年6月,也是她生前最后一次接受采访。




在她离世近一年的今天,看到这个知乎提问的时候突然想到这个世界上可能再也没有谁会像她一样给我严厉的爱。

我很想她,想念她严厉的爱和美丽心灵。

Credit: Tina Liu (也就是我自己)

Source: Kudoboard for Leslie G Ungerleider | Kudoboard


更新:10/18/2021

有留言问及这句话背后的故事。

Leslie气场很强大,和她见面的时候我经常不由自主地向她道歉,

对不起,我可能准备还不够充分。

对不起,这个可能性我之前没有想到。

对不起,可能我的想法不是很成熟。

。。。。。。

有次她提点了我,不要经常道歉。然后就有了上面这句令人难忘的话。

一方面来说,如果你需要因为自己准备不够充分而道歉,那么这说明了你其实可以准备的更充分。那你知道自己可以的情况下,为什么没有做到呢?

另一方面来说,过度道歉不是一个好的习惯。尤其是女性,容易不由自主的感到抱歉,在他人面前退缩 ,低估自己的能力。在有一些根本不需要道歉的场合就不要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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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我在带学生投会议论文CVPR2021,截止日期临近,当老师看到学生们论文写的巨烂,火不是一般的大,这意味着你几乎要替学生重新写,但时间又极其紧迫,当老师的真是压力山大。


这时回想起我刚去英国萨里大学跟Prof. Josef Kittler读博,英语很烂,写论文也完全没有头绪,乱写一通,完全无逻辑。第一次赶BMVC deadline,我写完草稿给导师,他总是把我草稿打印出来,笑呵呵地逐字逐句在草稿帮我改完。每次改完,笑呵呵地递给我,说:good job. 如此反复修改个10遍左右,每次也不多评价,就是一句,good job. 后来论文接收后,说:恭喜你,我们再把论文改几轮,然后再提交终稿。

当我自己辅导学生写论文后,才意识到,当年导师是忍受着多大的不适多大的火来帮我改论文,因为当时自己论文写得真的惨不忍睹,然后还要鼓励我。


所以,虽然时间紧,任务重,压力大,我也尽量多鼓励一下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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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读研的时候一直成果不佳,实验没做出来,临床由于轮转在导师身边时间也短。

毕业的时候,导师跟我说:“我相信你的潜力不输XX,好好干”

XX是我号称“传奇”的一位师兄,SCI几十篇的那种,现在在美帝做博后。

当时心头一震。

现在他可能已经忘了,或者就是普通的勉励,但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肯定,至今未曾忘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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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二和老师在车上他说“像我们这种学校(双非普通一本)的学生,包括很多211、985学校的学生,只是国家培养我们提升国民素质的,真正推动整个国家和社会向前走的是清华北大中科院那些人,为什么高考招生他们争的这厉害,四百分到五百多分提升很容易,五百到六百多分要难一些但都可以通过一定时间的努力达到,那些六百多分的人,每比别人高一分,就意味着比别人可能多看几百本书,解题的思维,考虑的角度,是平常的学生远远不能达到的,是一个人从小习惯、努力、家庭环境的培养、天分、的集合,国家的高铁,航天,经济都由他们推动着,对于我们而言,提升国民素质,过好自己的生活,不跟社会添乱就很好了”那个时候觉得他说的很搞笑,毕业以后才理解到,普通人好好的生活都已经很困难了,更不用说什么忧国忧民,好好奉献之类的话了


二次更

以前学渣一枚没有太多的文字功底,可能文字上跟了大家错误的导向,实在不好意思,首先我认为这只是老师当时的个人观点,绝对没有抬高名校学生,贬低其他人的意思,只是想表达出,名校学生对整个社会的影响相比其他学校的学生要大一些,没有有否定其他人的人生或存在的意义,每个人都在这个社会扮演一定的角色,孩子的父亲,父母的孩子,公司的员工或老板等等,做好一个孩子,一个父亲,一个老板,一个工人做好该做的事情都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啦,我个人认为。第二 ,看到了些评论,我个人也赞同,人民群众才是历史的创造者,但我也认为,在这个社会空前繁荣的今天,各个领域那些金字塔顶端的人,在这个社会的可替代性是8我们远不能比的吧(专业方面),第三,爱国不分个人,奉献不分事情大小,有多大能力,做多大事,做好自己的事,过好自己的人生,我之前的语言有失偏颇的地方,解释一下,,(,顺便吐槽一句,生活真难!)。


三更

评论有很多不同的观点我也不回复不反驳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观价值观,都有自己自己独立的思想,自己想就行咯

再讲一个我初三班主任跟我们说的话吧,同样印象深刻“当初我上大学时候十个大学生里面七个八个都是来自农村的大学生,现在呢,同样的城市和农村学生的比例,有四五个就不错了,你们什么先天条件都比不过,为什么还不努力呢,你们的父母就是因为没有太高的文化程度,才这样辛苦,他们把希望寄托在你们的身上,难道你们以后也要把你们的希望寄托在你们的孩子身上吗?你们的一生不仅仅是你的一生,还有你们父母的后半生,你们未来孩子的一生,是你们一家三代人的命运!,”这句话我觉得影响到了我现在,时不时都会想起,我是个平凡的人,但我不能停下脚步,没到最后谁知道你的人生是怎样的一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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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两任硕士导师。

第一任导师在我研二升研三那年去了某双一流,撇下了当时的六个马上写论文的学生。他的很多话都挺难以忘怀的。

比如帮他录数据库的时候,老实的孩子做的多,投机取巧的孩子做的少,他会说:我们是一个整体,他们做不完的活你们做。

比如他在已经准备离开的时候正值我们开题,看我们开题报告会说我们做的差,然后表明如果他走了我们还跟着他,不利于我们写论文,建议我们换个导师。同时还拿过去一个跟他一样去某双一流但是还带着本校学生的老师举例子,说那个老师很后悔。

比如他不让我们硕士期间打工,认为这个期间就该多看书(方便帮他干活),说打工能赚几个钱。在我的母校跟我们讲当时如何开着车拉着电脑去读博,到了新学校宣扬自己是寒门子弟,读书多么不容易。把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表演到极致。

工作以后,我反而有些感谢这位称不上导师的导师,因为他的存在教会了我“见人只说三分话,不可抛却一片心”,教会了我干活不能太快,不然都是你的活,教会了我会说话可能比认真干活更重要。

但是同时我更感谢我现在的同事和领导,他们都是很好的人,没让我再次感受到跟第一任导师时的不公平待遇。让我知道工作能力强还是很重要的~

后来我又遇到了第二个导师,她自己带了两个学生,对学术要求比较高,外加专业需要看很多英语文献,且她的母亲瘫痪在床,她本身身体也不好。本来她不想接手我们,但是心里过意不去,说看我们太可怜了,最终感性战胜了理性,她同意带我以后说的第一句话就是:

你们马上开题了,我知道我这个决定就是自杀式的,但是既然决定了,我们就一起努力吧。

我经常对她说谢谢,但是她也经常说自己人,不必言谢。留给青春的最后一封情书中写给恩师的话。饮其流者怀其源,学其成时念吾师。
老师,想您了~

毕业那天导师发给我的话,现在看着还非常感动。

我的第二个导师,我平时都只称她为我的唯一导师。让我再次看到了人间有真情,其实如果我站在她的位置上换位思考,我觉得我也很难做到跟她一样,在毕业之际带两个急需指导论文的学生。

这个世界真的很温柔,吾爱吾师。

最后再给硕士阶段准备找导师的宝子们一点建议:真的不要盲目崇拜那些看起来光鲜亮丽的人,有的老师只是精致的利己主义。反而有些名不见经传的“小”老师,真正的做到了立 德 树 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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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其实是蛮传奇的,跟现任老板第二年的时候,同一天投出了俩paper。一篇送审之后六周被拒,另一篇在另两周之后大修。被拒的时候,我啥也没说,默默地站在海边吹风,十月底的波士顿,感恩节那天,海风吹得人站不住... 在另两周大修通知回来之后,我跟老板说: finally some good news, phew! 老板当时就很警觉起来,非常严肃地跟我说:I didn’t know you’ve been thinking in this way. Being rejected is the most natural thing that you’ll experience. You should not be disheartened. Things will get easier when you reach later stage of your career.

我承认我老板很bossy,但在随后出现的多重被拒的情况下,我确实依靠着这句话撑了下来。但是事情依然都很艰难。in any case, I’m still hanging in there, although I’ve got no idea how long I can keep doing that before I finally decide to switch the direction of my life. We’ll se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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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问导师一个问题,他突然反问我问题中提到的一个名词。实际上我对这个名词也是一知半解,我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讲明白。他停下来对我说,你怎么可以问一个连这个问题到底是什么你都没搞清楚的问题呢?他打开电脑,打下“Cargo cult”给我找出了这张图片:

他说,你知道这个故事吗?二战的时候,美军在塔纳岛建立了一个临时的军事基地。当地的原住民看到美军先进的科技产品后都非常震惊,因为他们看到这些“大铁鸟”竟然能为他们带来物资。战争结束后,美军离开了,这些岛民便认为是这些“货物”具有神奇的力量。于是他们仿照他们做出了上图的东西,开发出一套敬拜仪式,希望他们的神(美军)能够回来给他们带来更多的货物。他们从来没曾去真正的理解那些东西背后的原理。

他说:"学术圈也有很多这样的人,他们盲目的,不明就里的学着去说那些所谓高端的词汇,做着别人告诉他们去做的事。但他们从来没弄明白这个词背后真正的原理是什么,这件事到底是怎样工作的。这就是Cargo cult science/thinking。 它最大的问题就在于你只是学会了follow the instructions, 但你从没想过为什么这个instruction 会 work。一旦中间的某个参数发生变化你就不知道该如何进行下去。我希望你能学会去问为什么而不是只是学会去说这个名词本身。"

这幅图片在我脑海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每当我想说出那些自认为高端的名词的时候,我会问我自己:你到底了解多少?

注: 图片摘自google.com/amp/s/tellme


  1. 看到回复大家在纠结图中的手机与二战这个事件背景不符。我的图片摘自上面的一个博客。我自己理解的原因可能是这种宗教仪式在多个地方不同时间出现过,这个故事只是讲述其中比较著名的一个事件。有朋友也提出可能是现在人们把当地景点化弄得。我觉得这个也没必要太纠结吧。
  2. 有人提出了解所有事情的原理是不现实的也不是最有效率的,还有人说有时候即使我们以为自己了解了但实际上并没有。这些实际上也是我自己遇到的困难。如果有人有好的方法欢迎讨论。我不知道大家怎么理解Cargo cult这个故事,我觉得对我来说,我知道我永远无法了解所有我接触的所有事情。但是对于我认为我了解的,它告诉我不断挑战自己的认知,对于我不了解的,保持敬畏心。
  3. 从大家的回复中我也了解到实际上这个故事在很多领域都有被提到,大家也有着不同的理解,就像上面博文中写道的一样,他说宗教领导者让这些原住民相信通过这样的仪式,他们能得到自己想要的货物。他说在我们的社会中,富有魅力的销售人员,发明家或名人向我们保证,购买(新电话,鞋子,电视,计算机,汽车等)物体或采用某些做法会改变我们的生活,让我们变得快乐或改变我们在社会上的地位。这些不也和Cargo cult很相似吗? @刘星驰 也告诉我“认知水平不高的人类容易忽视内在实际联系,而强调表面联系。船货崇拜和都市传说、阴谋论等流行文化现象有内在的相似性。”谢谢大家的解读,欢迎大家多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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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藏着掖着了

by 上海科技大学Z副教授

写在前面:有些人当了表字想立牌坊,而钟某人当了表字想建一座纪念碑。


你们别总想着毕业,毕业太早对你们对你们没什么好处,大家应该沉住气,七年磨一剑,争取人手一篇《Science》

你达到了学校的要求,但是没达到我的要求,我照样不会让你毕业(微笑脸)

我的要求是:硕士一篇Nature子刊,博士两篇子刊,达不到要求不允许毕业。

我们组硕士一律四年,博士至少七年,这个大家都知道对吧?(微笑脸)

你们都得给我延期,大家得多为我考虑考虑,你们延期时间越长,我评上院士的希望就越大,到时候我不会亏待你们的.

我对你们如此nice,你们居然不知道感恩???我春节给你们放了三天假,连句谢谢都不会说?一群白眼狼,以后我们春节只放一天(微笑脸)

(凌晨两点)你现在给我过来!我要听你的工作汇报!!

你还想不想毕业?你还想不想要工资?

我们课题组要做就做世界第一,要做就做诺贝尔奖级别的成果(微笑脸)

你要发不出nature子刊,你就滚蛋,我们组不需要你这样的废物.

我们课题组和加州伯克利大学有着广泛的合作,优秀的同学可以去杨培东和Omar Yaghi课题组交流......

杨培东:我不认识他.

Yaghi:同意楼上.

我们组每周工作100个小时,我相信这种宽松愉快的环境一定能做出重大成果,发Nature和Science(微笑脸)

研一阶段主要是学东西嘛对不对,所以你们的工资我就先替你们保管了;研三阶段你们都快毕业了,要找工作,所以这点工资对你们也不重要了对不对?啊对了,研四的同学没有工资(微笑脸)

博士阶段,就得玩命工作,拼命干活。你表现优秀,我可以考虑让你留在我组里做博后,想做几期做几期.

(当他突然想找某人的时候,他会在微信群里at某人,然后毅然决然地吼出那句标准的美式粗话)get your ass here!!!!!

当然,感叹号一定要多

你们必须想出一个诺贝尔奖级别的idea,然后把它实现,我才能让你毕业!

我们组这么宽松愉快的环境,我从来没有给过你们任何压力,也从来没有push过你们,为什么你们发不出CNS正刊呢?

顺便说一下,此人是物质学院口碑最差的老师之一,有着物院四渣的美誉

任何人如果想了解关于上科大考研以及选导师的情况,可以私信我

经评论区某些朋友提醒,我还是匿名算了,毕竟我还没毕业。另外,我的文章已经写好了,准备投Science,当然,肯定被拒. 老板这么做是为了让我延期,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争取三年半毕业!

2020真是魔幻的一年,疫情期间超长待机,外加本组的常规性义务性延期,使得我终于离开上科大这个鬼地方了,导师本人也离职了,留下个大烂摊子,各自安好吧。

附上两张日常对话图片,你们感受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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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让我用这篇回答,来缅怀我的老师Jure Piskur吧。

Jure是我的研究生论文导师,斯洛文尼亚人,认识他的时候,距离如今已经快要10年了。其实单论他的学术成就,比起我的博导来讲,真的算不上什么。当然,作为一个东欧国家的人,能在瑞典的TOP3高校拿到终生教授职位,还是嘉士伯的高级研发顾问(没错,就是那个啤酒公司),也足以证明他肯定是有两把刷子的。

我很难用简短的文字去描述他,但如果一定要用一个词概括,我第一个想到的词是——长辈

——————没想到有这么多知友关注,那我就索性再把故事补全一点吧———————

其实,我刚开始对Jure的印象甚至可以说是有点“负面的”,随便说几件事:

a) 我第一次去学校见他,谈毕业项目的时候,他见我的第一句话竟然是直接用中文说的“你好,小流氓!”。

b) 入组后的第一次组会,他让我跟全组人介绍一下自己;

我:Hello everyone! My name is Kevin. I......

Jure: Kevin! What the FxxK! I tried to pronounce your real name thousand times last night and failed... (老外一般很难发音我的中文名,他昨天练了一晚上,结果我今天直接给他来了个英文名.....直接爆粗口了)

c)日常沙雕。。。。

d) 有一次,他在实验室搞party, 玩的有点晚了,我high不动了,想先回家了,正好有一个女同学也想走了,我就叫她跟我一起去给Jure打个招呼。Jure说,去吧去吧,明天组会记得不要迟到。最后很猥琐的对着我们说了一句“Remember to use condom! ”。老子当时那个尴尬啊。。。。。

所以,其实我一开始的时候,内心是觉得,TMD我遇到个什么奇葩老师啊。。。。。

—————————————————————————————————————

是的,但是到现在,每当我想起Jure的时候,都依然会有很亲切的感觉,至于为什么,我想了想,大概因为这些事吧:

(1)在他的实验室工作,会有一种大家庭的感觉,你会感觉到很轻松自在。甚至他的家人和我们都很熟,我偶尔会去他家跟他小儿子(也叫Jure Piskur,和他一模一样的名字,奇葩不)一起开黑玩英雄联盟,由于我的技术还算可以,他小儿子还挺佩服我。所以Jure经常在实验室碰到我的时候,都会问一句,Jure昨晚是不是又偷偷爬起来跟你开黑了?

(2)他永远会尽全力为他学生的未来铺路。

学习机会:作为他组里唯一的一个生物信息背景学生,记得刚去他组里的时候就直接让我这个生瓜蛋子负责一个酵母菌的基因组项目,我也很直接,直接表明小老弟我新兵一枚,亚历山大,搞不定。Jure听后,直接联系了一个他的合作伙伴(一个巴塞罗那的研究小组,做纯生物信息学的),把我派过去跟着这个组学了一个月,机票,生活费全包。这一个月可能是我目前为止,技术提升最快的一个月,我就跟一个海绵一样,不断吸收着新的知识。这一个月,我不仅编程技术大进(现在来看其实还是个菜B),也真正开始喜欢上了研究,英语沟通水平也有肉眼可见的进步(研究所基本没有华人,你背负着学习任务,必须逼着自己跟其它人不停的沟通),同时还把巴塞罗那这个美丽的城市游了个遍。

学术成果:即便那个时候的我,写paper可以说是一塌糊涂,Jure依然坚持让我来完成全程写作包括投递过程,即便当我拿到他给我的修改稿的时候,我几乎认不出来这是我写的。其实我当时很迷惑,为啥要全程让我来?这多低效啊.......

当后来,文章发表之后,我申请博士几乎是畅通无阻的时候(文章发表前,申请了两个博士项目最后都被拒了,文章发表后,审一个拿一个offer),我才明白他的用心,对一个研究生而言,能在不到一年的时间发表一篇文章对未来的发展是多么大的优势。

锻炼机会:Jure会为他的学生提供各种锻炼的机会,比如在他认教的课里担任助教。记得我快要研究生毕业的时候,Jure准备回他的家乡,斯洛文尼亚的一所大学开一个work shop, 其中生物信息学的部分就全部交给我。想想看,一个研究生给下面一群博士、博后还有教授上课的感觉是有多么酸爽,当然这一次经历也极大的提升了我的自信心。

(3)对来自第三世界学生的关爱。

你没听错,我说的就是第三世界。其实一进组,我就发现,他组里的成员跟同楼其它教授的组员构成真的区别蛮大的。Jure组大部分成员都来自于经济不太发达的国家,像是叙利亚,乌克兰,印度,津巴布韦等等,我贴个照片你们感受下。

我曾经私下里也和他闲聊过这个事情,他说他相信所有学生都有能力做研究,只不过有些学生更需要一些机遇罢了。可能也正是因为此,学生也都很喜欢他,在脸书上,我们私下建了一个组群,名字就叫prof Jure Piskur

一不小心写了这么多了.....貌似有点跑题了,Jure其实说过很多话我都记忆犹新,如果要说最的话,我想大概是这件事吧:

我研究生毕业后,就直接去了德国的马普所读博士,这个时候,我才发现没有了“后盾”的科研是什么样子的。可能是对瑞典的“懒散”氛围习惯了,一来到马普,顿时压力大了N倍,我得大小老板都很严格(当然,我现在也对他们非常的感激),所以第一年快结束,要续合同的时候,说实话我真的有点要崩了。。。。。当然,我跟Jure也一直有联系,时常给他诉苦。就在这段我压力最大的时候,他突然有一天写email给我说“Kevin,要不然你就回来吧,我刚申请到了一笔嘉士伯的研发经费,可以给你提供欧洲最高水平的博士待遇”。当时我在电脑前,差点就直接泪崩了,唯一能感受到的,就是一种来自于长辈的亲情与关怀,当时就想直接给老板说,这合同我不续了。。。。(当然,我博导到现在也不知道这事儿)

当然,大家现在也知道,我还是在马普所读完了博士,其中发生了什么呢?可能说出来大家都不相信,就在Jure开始筹备新项目的时候,被查出了癌症,就在他给我发那封Email以后的三个月,就走了。而即便在他身患重病的时候,他仍然对可能耽误了我们的职业规划而感到抱歉。

这就是我和我老师的故事,其实现在迈入职场,我也渐渐意识到,我的很多习惯其实可能是潜移默化的受到了Jure的影响,我喜欢鼓励同事要享受工作,即便压力再大,也要找机会完全放空,fXXK the troubles, 爽完再说。另外,当发现有同事可能不太适合目前的岗位的时候,我也会尽全力的先帮他想好退路,再去跟他谈。现在想想,可能就是受Jure的影响吧。

好了,思绪泉涌,也写的够多了。我相信有一天,我终将再次去到斯洛文尼亚,去他的墓前看看,亲身道一句“老流氓,你对小流氓现在的状态还满意吗?”

R.I.P my professor

-------------------------------------2020.5.20更新-------------------------------------

哇,据我回答这个问题已经过去大半年了,期间一直有点赞,非常感谢大家,看到大家对Jure的喜爱,我也很开心。

今天无意去脸书逛了逛,发现前同事发了一张6年前的照片,也是Jure平时装B最喜欢说的一句话,不胜感慨,也分享给大家。

“A ticket for the recycling machine can be issued at any time, thus live a fast and productive life, no rest!”

映衬着这句话,Jure的故事显得尤为的讽刺,但或许这就是他的宿命吧。

-------------------------------------2020.5.25更新-------------------------------------

今天同事给我发了一个小视频,是7年前,Jure带我们去哥本哈根玩的时候,在火车上拍的,我们坐在第一个车厢,Jure幻想着自己是驾驶员,老顽童本性尽显。

https://www.zhihu.com/video/1248304789278560256

-------------------------------------2020.11.13更新-------------------------------------

Hello,各位,碰巧今天翻到了一些老照片,我又来跟新一点内容吧。这是一次组里Party,Jure来了一次尬舞,其实视频还有一个更有意思的,但可能又被和谐的风险,就不传了。其实照片很多,但看了几张后,我就默默的关上了文件夹,有些回忆可能还是不要随便打开的好......

-------------------------------------2020.11.16更新-------------------------------------

真的没想到,一年前的回答,居然再更新后还有很多朋友会看,那我还是继续更新下去吧,谢谢大家的关注,以及对Jure的喜爱,虽然他已经离开,我也希望他的故事能温暖到更多正在或者即将经历挫折的朋友。

这次更新的小故事,发生在Jure的祖国斯洛文尼亚。相信看过前文的朋友都知道,我研究生最后阶段,去过斯洛文尼亚,帮Jure在当地的一所学校讲过课。记得这天是workshop的最后一天,除了学生,还来了很多跟Jure有合作的教授,因此在课程结束后,Jure还有很多事情要谈,所以他就让我先走,但刻意叮嘱让我不要吃晚饭,他晚上请我吃饭,算是对我帮他忙的犒劳。

记得那天,我是格外轻松,毕竟任务总算完成了,感觉整个人都要起飞了,于是我骑着房东的小破自行车,驰骋在回乡的小路上(我住的地方是一个乡村,骑车到讲课的学校大概要半小时),另外又恰好背着学校的一台单反相机,所以感觉一路上美不胜收,看到啥都想拍,回到住的地方,也没闲着,换了身衣服就出去溜达乱转去了,于是我的电脑里如今才有了下面这些照片。

结果呢,直到晚上八点,我肚子开始饿的叫的时候,我才发现被Jure“坑”了,连个人影都没有,我也联系不上他(Jure貌似连个手机都没有,我反正从来没看他用过手机,更别说跟他打电话了)。我一想,害~毕竟是Professor,今天来那么多合作伙伴,肯定要应酬啊,怎么可能还顾得上请一个学生吃饭。但杯具的是,我那天就是没去超市买吃的,结果翻箱倒柜就翻出来一个罐头和几个鸡蛋(居然还有半瓶红酒...),想着算了,将就对付一下呗。还特意拍了个照,想着明天去找Jure算账,看把你生饿的!

结果,我猜很多朋友应该已经猜到了,大概9点钟的时候,Jure居然还真来了,而且也是骑着个破自行车来的,进门就说“你这小子,没忘了晚上我要请你吃饭吧!”

但很尴尬的事,当时已经9点过了,欧洲很多国家大城市的餐馆可能都关门了,别说是斯洛文尼亚的一个小乡村了,就连个路灯都难得见。于是两个大老爷们就一边尬聊,一边抹黑在乡村小道上乱转找吃的(那个村庄Jure也不熟悉),但也是在这个时候,我人生第一次见到了萤火虫(至少是我认知里的第一次),在一个杂草堆上,一大片光点。

最后,总算找到一家还开着门的茶铺(没错,真是茶铺,Jure说斯洛文尼亚乡村里一般大家都喝茶,但是这种店里也有酒和吃的卖),但是呢,因为太晚了,吃的没剩啥了,于是就把仅剩的面包,腌肉,奶酪什么的拿出来了。虽然简陋,但因为太饿了,我觉得那是我到斯洛文尼亚后最好吃的一顿饭,尤其是哪个烤面包的香味,我倒现在还记得。

后来,老板还连着给我端了好几杯当地的茶过来(里面应该是薄荷+什么植物,反正不是茶叶,味道有点像板蓝根,甜甜的),我就纳闷了,我就问“Jure,你给我点这么多杯茶干啥,我又不好这口”,结果Jure说,这不是他点的,是其茶铺里其它的老乡请我喝的,因为他们这辈子都从来没亲眼见过“活的”中国人。顿时,我脑中一堆草泥马飞过,赶紧转头看了看,果然有老乡举起杯子,嘴里说着什么,反正我也听不懂,他们也听不懂英语,我就这届拿着一杯茶就干了,哈哈。

下面这张照片就是这次吃饭时,唯一的一张照片,也是我很珍惜的一张照片,一是因为这是在Jure的祖国,二是因为这真的是为数不多的几次,我和Jure在私下独处的时光。也让我,除了学术外,对他个人的为人有了更多的了解。毕竟,能把请一个学术吃饭这种小事,放在心上的Professor真的又有几个呢?你们说是吧


其它相关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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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死不死和我有什么关系?”

博士七年毕业时,想把课题结掉,先投出去。老板还想让我留下来继续做四五年。明确告诉他,不可能留所做博后,博士做了这么久的课题总要先发掉,我老板就跟我说了这句。

听到这话时,我和我师妹面面相觑,然后笑笑不再说话。随后博士毕业,离所走人。

我老板2007年回国,到目前已经13年。初招的5个学生博士毕业都有文章;之后的12个学生,博士毕业时有文章的只有1人。期间好几个学生水平还不错,课题都是自己规划,自己解决,到后期都做得差不多了,老板改改文章就能投出去。可惜老板好高骛远,总要指手画脚提出新实验,又懒得看文献,提出的思路天马行空,学生带不动老板飞,课题均被拖死。如果不是因为我还有合作组,这货可能就扣着不让发文章了。

耽误了这么多人的青春,我想,这样的导师,迟早是要下地狱的。

--

我博士老板后来招不到学生,也申不到经费,濒临关组。想到他不会再祸害其他学生,就觉得真是万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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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我研二,我准备读博。我导师(女,如母亲般的中年女导师)对我说,你有对象了吗?答曰:暂时还没……她沉吟片刻说,女孩子到一定年龄还是要先找个对象有个家庭。

我很反感她这么说,我认为一个中年女老师,应该是力挺女生读博,搞科研。而不是提什么家庭孩子。

但是我还是装出很乖的样子弱弱的说:我想搞科研。

导师严厉的批评了我:你以为你能搞出什么吗?翻翻故纸堆罢了(我是古典文献学专业,导师专攻明代通俗小说)。

之后她“色稍懈”,说,我鼓励我的学生去当中学老师或者考公务员,尤其是女生,

回想起来,当年幸亏听了导师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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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一年级时候,老板非常push。基本上就是report或者paper拿去被review马上就开始让我思考下一个问题。我能理解因为导师年纪大了他希望能让我快速顺利做完课题毕业。其实比起当年在清华做毕设从中午十二点吃个饭一直做到第二天上午八点回宿舍睡觉,这根本就是养老…但我导师实在是过意不去,半开玩笑地对我说,The reason I torture you now is because one day when you become a professor, you know how to torture your students…

现在想起这句话,想想因为怕被卷要告辞科研,真是愧对导师的期待。我是导师带的最后一个博士生。在我毕业后的半年时间,导师就去世了。愿他在天堂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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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八月底,我与导师一同到北京参加会议。

晚饭时,得知我是第一次到首都,导师极力推荐我去后海逛逛,说那边风景不错,夜生活也丰富。

由于项目负责单位在群里通知,让临时修改一下PPT,本打算吃完饭回去改。

导师道:PPT我改就行了,你抓紧时间去玩吧

那敢情好啊。

于是,我便开开心心出去逍遥,留导师独自一人在宾馆工作……

导师很年轻,也就四十五左右,但凭借个人能力及独到眼光,在我们专业圈子里也算混得风生水起,可谓是年轻有为不自卑,懂得什么是珍贵。

大四保研,我选了导师作为导师。

之所以选他,是因为那时的我除了学习啥都不关心,对其他老师都不甚了解。而只有导师,大学四年两门课不足八十分,都是他给的,使我耿…印象深刻……

我绕着后海走了小半圈,站在那些一看就知道消费不起的酒吧门口听了会歌,心想这应该就是导师说的夜生活……

导师爱玩,平时在我们面前都是不苟言笑,在外面却完全不同。

去年十一月,我们去西双版纳干活,导师给我们当司机。

白天山上山下地跑了一天,晚上吃完饭,导师带我们去夜市散步消食。

街边一个孙悟空打扮的人,冲我们眨眼,两手翻花。

导师见状,勾起腿,右手反转至前额程遮阳望远状,对着他也一通比划。

我们几人先是一楞,然后憋笑憋出了内伤……

我绕着后海又溜达了一会儿,看了看表,已经八点,便跟着导航往回走。

回到宾馆,导师正手拿保温杯,坐在电脑桌前。

他身穿浴衣,头发有些湿,应该是刚洗过澡。见我回来,看了眼时间,嫌我回来的太早,觉得我没放开玩。

我赶紧解释,说自己玩了这儿玩了那儿,看了什么什么风景。

听罢,导师才点点头,满意地继续改PPT。

洗漱之后,有些无所事事。

导师敲着键盘,偶尔喝口水,有一搭没一搭地跟我聊天。

聊到生活方面,问起我家里情况,导师语重心长地说:

我们是一个团队,生活上,学习上有什么困难,都可以来找我……

母亲去世后,这句话便时常挂在他嘴边。

那时刚处理完家事回到学校,导师问起了母亲的情况。

知道后,他说,啊?怎么会?

又道,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死亡是无法避免的云云。

我知道他是在安慰我,但说实话其实并没有安慰到。

导师情商高是公认的,但有时又确实感觉他有些直。这让我想起,母亲治疗期间,父亲两次让我买盆花送给母亲,一次是过年,一次是清明节。家人都不理解他在想啥,但我知道,他可能只是找不到合适的方式表达自己的感情……

安慰的最后,导师说了那句,我们是一个团队,生活上,学习上有什么困难,都可以来找我。那种感觉,就像是刚失去了一个倚靠,但是又出现一个倚靠……

逛了一晚,有些疲惫。

我躺在床上,翻了会手机,很快便睡着了。

恍惚中,我看见导师小心翼翼地去关上了灯。

第二天的会议还算顺利,期间有两个大佬没理解对方意思,因为一个概念吵了起来,场面一度十分尴尬,直到导师出面,照顾着两人的面子,把他们没说清的概念解释通透。

回学校的火车是下午五点左右,导师说要一起在火车上吃点东西,直到上车才发现,我们两个的车厢是不通的。

我由于生病,而且嫌车上东西贵,所以就只吃了一个苹果。

到站时已是十点多,街上的店大多都已关门,导师感叹这边相比北京完全没有夜生活,又聊起吃饭的事情,发现我们两默契的都没吃。

导师叫了车,他坐在副驾驶,跟司机聊房价、聊孩子上学……

我对此完全没兴趣,默默坐在后排听他们侃侃而谈。

可能是太累,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醒来时已快到学校。

我听到导师好像问了司机什么问题,然后司机便慢下来,向窗外张望,似乎在找些什么。

找了一会,司机对导师说,这个点,大部分店都关门了,又问导师为什么不自己回家吃。

原来是在找餐馆啊,我心想,这个点儿还是赶紧回去洗洗睡吧。

导师回过头,笑着说:我是没事,这不是我们的阿昆同志没吃饭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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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底,我拿到了欧洲一个全奖Ph.D职位,拜别了我的老板。临走之前,跟他一起喝咖啡,老板说:”我不留你在所里读博,是因为我觉得这里没有合适的人带你。最近几年所里引进了一些年轻的海龟做PI,简历很漂亮,但是持续出成果的很少。我希望你可以学习到怎么做一个 Independent Researcher“.

2015年,我舍弃了原本的研究领域,投入了一个相近的新研究领域。一路走来,磕磕绊绊,异常辛苦。2020年10月,我终于完成了我的大论文,顺利毕业。比较尴尬的是,我只有一篇很水的会议论文。找博后位置,经常终面的时候被刷。我的博士老板安慰我说:" Those skills you learned will benefit you in 5 years“, 并给我写了一封令我感动的推荐信:

11月份终于在国内找到了一个差强人意的Postdoc职位。

去之前,去找了前老板吃饭。作为他的开门大弟子,我感觉到有点愧对他的厚望。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别灰心。你的学术路才刚刚开始,去那边后,在埋头做学术的同时,也多结交些同行,积累人脉。学术也是一个带圈子的江湖。”

上周我去了老板的城市出差。我们同样在那个我动身去欧洲前喝咖啡的地方喝咖啡,我说:“有一篇Trans被接收,一篇在投。我真正有了一丝自信做科研。”

很庆幸,碰到的两位老板如此nice。路漫漫其修远兮,我将继续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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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说我的研究生导师有多“极品”,这真是一个值得细细道来的故事。你问我有多详细?我能从他第一次给我打电话,到我现在写这篇回应的每一个字,都仿佛回响着他那些“经典”语录和“绝世”指导。首先得从初见说起。当时我怀着忐忑又激动的心情第一次拜访他的办公室。那是一个典型的学术大佬的“巢穴”,书堆得比人高,文献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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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研究生导师,怎么说呢?形容他就像一位行走在学术海洋中的老船长,经验丰富,目标坚定,并且总能找到最适合你的航向。他身上有一种沉静而有力的气质,不是那种声嘶力竭地指挥,而是那种润物细无声的影响力。首先,外表上,他并不是那种身材高大、威风凛凛的类型。相反,他中等身材,头发已经有些花白,额头上刻着岁月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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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的,很高兴能和你分享我作为一名研究生,我的导师们是如何“手把手”地带我成长的。这绝对不是那种“给我一本书,自己看”的模式,而是更像一个老渔夫,教你如何织网、如何辨别潮汐、如何下钩,最终让你能自己捕到鱼。我一共有过三位主要的导师,严格来说,两位是我的主导师,一位是合作导师,但他们在我研究生生涯中都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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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导师吧,那可真是… 怎么说呢,一股子“恨铁不成钢”的劲头,但我总觉得他那“恨”里掺了不少“嫌弃”。这嫌弃,最直接的表现就是他看我的眼神。不是那种鼓励的、期待的眼神,而是带着一丝审视,甚至有时我会捕捉到一丝不易察觉的“就这?”。尤其是我提出一个自认为还算有点新意的想法时,他会先皱皱眉,然后用那种语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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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我导师的交流啊,怎么说呢,就像是那种从小一起长大的邻居,但又带着点师徒的规矩,还有点项目上的战友情。挺复杂的,但又很自然。首先,咱们得说说这“日常”。对我来说,“日常”不光是每天都得见面的那种,更多的是一种持续的、有目的的联系。定期碰头会(这是主菜!) 时间: 我们一般每周固定一个时间碰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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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该怎么评价我的研究生导师呢?这是一个让我能好好回想一番的问题,因为这段经历对我来说确实意义非凡。首先,从学术能力上来说,我的导师是毋庸置疑的大家。他在我们这个领域耕耘多年,发表了许多高水平的论文,参与的项目也都是行业内响当当的。每次和他讨论问题,我都能感受到他知识的广博和思维的深度。他不是那种只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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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说我教过的最让我“崩溃”的学生,倒不是那种完全不学无术、完全不上进的,那样的话,我反而觉得好处理,无非就是坚持原则,该淘汰就淘汰,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和这个职业。真正让我感到无力和抓狂的,往往是那种“聪明反被聪明误”,或者说,他们有一套自己扭曲的逻辑,并且非常坚持,你怎么解释都没用。我记得有个叫小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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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直觉得,做科研就像在茫茫大海里找一座未知的岛屿,没有地图,没有罗盘,全凭一腔孤勇和对星辰大海的向往。而我的研究生导师,就像是那个经验丰富的老船长,他可能不会直接把岛屿的坐标告诉你,但他会教会你如何辨别风向,如何解读星象,如何在风浪中调整航向,让你最终能够靠岸。有一件让我印象特别深刻的事情,发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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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入职场,我最大的感触就是,找到一位真正意义上的“导师”,真的太重要了。重要到我有时候会觉得,这是我在这段旅程中遇到的最宝贵的财富。刚开始的时候,那种感觉就像是刚学会游泳,被扔进了大海。周围的一切都是陌生的,规则、人际、工作流程,都像是一张张密不透风的网。我每天都在摸索,小心翼翼地尝试,生怕哪里做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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