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

蜀汉和东吴为什么不联手北伐?

回答
蜀汉和东吴之所以未能联手北伐,是多方面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其中既有战略层面的分歧,也有现实利益的冲突,更有历史遗留问题的羁绊。虽然在某些时期有过短暂的合作(如隆中对中诸葛亮提出的战略设想),但真正意义上、能够长期有效运作的联手北伐却从未实现。

以下将从几个主要维度详细阐述原因:

一、战略目标与根本利益的差异

蜀汉:恢复汉室,统一全国。 蜀汉以“兴复汉室,还于旧都”为根本宗旨。其地理位置偏安一隅,人力、物力相对匮乏,要想生存和发展,唯一的出路就是向北进军,夺取中原,推翻曹魏政权。因此,北伐是蜀汉的国策,是其生存和发展的必然选择。
东吴:偏安江东,巩固基业。 东吴由孙权建立,其政权基础主要在长江以南。由于地理位置(有长江天险作为屏障)、经济基础(相对富庶)和人才储备(江东士族力量雄厚),东吴的首要目标是巩固其在南方的统治,抵御来自北方的威胁,并伺机扩张。他们并不急于或者说不倾向于承担灭曹魏的巨大风险去帮助蜀汉复兴汉室,因为一旦曹魏被灭,蜀汉势必会成为南方最大的威胁。

这种根本性的战略差异导致双方在北伐问题上存在天然的动机不一致。蜀汉需要东吴的配合来牵制曹魏,而东吴则更希望保持现状,利用长江天险自保,甚至可能在蜀汉北伐消耗过大的时候趁机夺取蜀汉的荆州地盘。

二、荆州归属的长期矛盾

荆州地区是连接蜀汉和东吴战略利益的关键节点,也是双方长期以来矛盾的焦点。

地理位置的重要性: 荆州地处中国中部,是北伐中原的战略要地,也是南下威胁蜀汉的必经之路。对于蜀汉而言,荆州是其北出中原的门户;对于东吴而言,荆州是其北上与蜀汉会师或南下防御曹魏的缓冲地带。
刘备与孙权集团的利益冲突:
隆中对的设想: 诸葛亮在隆中对中规划了荆州、益州联手北伐的蓝图。然而,刘备集团早期在荆州投入巨大,但也因为关羽大意失荆州而遭受重创,丢失了荆州大部分地区。
关羽失荆州: 关羽在北伐襄樊时,东吴吕蒙趁虚而入,夺取了荆州大部分地区,并杀害了关羽。这是导致孙刘联盟破裂的关键事件,也彻底埋下了仇恨的种子。
东吴的战略考量: 对东吴而言,拥有荆州能够极大地增强其战略纵深和防御能力,也能为日后的北伐提供更便利的出发点。他们不可能轻易将荆州拱手让给蜀汉,或者与蜀汉分享其控制的荆州地盘。
蜀汉的复仇与战略需求: 蜀汉失去了荆州,不仅失去了北伐的中继站和兵源地,也失去了与东吴合作的战略基础。诸葛亮之后的北伐,很多时候都是在努力夺回荆州,或者在没有荆州的情况下艰难进行。

荆州问题就像一个无法愈合的伤口,使得孙刘联盟虽然存在,但裂痕不断,难以形成真正意义上的同盟。

三、彼此的不信任与戒备

长期的利益冲突,特别是关羽失荆州事件,导致孙刘联盟之间产生了深刻的不信任感。

东吴对蜀汉的戒备: 东吴认为蜀汉以“兴复汉室”为幌子,实际上是对东吴的潜在威胁。一旦蜀汉强大起来,可能会反过头来吞并东吴。因此,东吴在战略上更倾向于保持与蜀汉的距离,而不是深度合作。
蜀汉对东吴的戒备: 蜀汉方面,特别是经历了关羽之死后,对东吴的背信弃义深恶痛绝。诸葛亮虽然在表面上维持联盟,但内心可能也存有戒备,并为日后东吴可能的背叛做准备。诸葛亮南征平定南方后,将兵力北调,而非继续向东支援孙吴,也体现了其战略上的独立性。
军事实力对比与相互消耗的担忧: 蜀汉和东吴都明白,北伐曹魏是一项极其艰巨的任务,需要投入巨大的资源和人力。一旦联手北伐,双方都担心对方会坐收渔翁之利,或者在北伐过程中消耗过大,从而被对方趁虚而入。东吴更担心蜀汉北伐成功后,会强大到威胁自己;蜀汉也担心东吴会在自己北伐时趁机夺取其领土。

四、各自内部的政治与军事因素

蜀汉内部的争议: 尽管诸葛亮坚持北伐,但蜀汉内部并非所有人都支持频繁的北伐。一些人可能认为国力不济,劳民伤财,不如休养生息。这种内部声音也影响了北伐的决心和力度。
东吴的政治格局: 东吴内部也存在不同的政治派别和利益集团。一些主张与蜀汉联合对敌,另一些则更倾向于与曹魏“和亲”(如孙权曾一度称臣于曹丕,并向曹魏寻求册封),以换取稳定和扩张南方。江东士族的影响力也使得东吴在对外政策上更加保守和注重自身利益。
军事指挥与协调的难度: 即便有合作的意愿,要实现真正有效的联合作战也面临巨大的挑战。双方的军事指挥体系、作战风格、后勤补给等方面都存在差异,协调起来非常困难。一旦出现分歧或挫折,很容易导致合作破裂。例如,诸葛亮第一次北伐,东吴虽然有承诺,但实际行动迟缓,未能起到有效牵制曹魏的作用。

五、历史机遇的错失

尽管存在重重困难,但理论上也存在过一些可以尝试联手北伐的历史机遇,但都因上述原因未能抓住。

诸葛亮北伐的初期(如街亭之战后): 在诸葛亮初次北伐,蜀汉尚有一定实力,曹魏也并非铁板一块。如果东吴能在此阶段给予有力配合,是有可能对曹魏造成更大压力的。但当时东吴内部意见不一,且对蜀汉的戒备心仍在,未能充分配合。
曹魏内部动荡时期: 曹魏历史上也出现过一些内部动荡,如曹叡时期的“五胡乱华”(虽然这是后赵时期,但曹魏内部也非一成不变),以及后来的政治斗争。这些时期都是潜在的北伐机会,但孙刘联盟未能抓住时机形成合力。

总结:

蜀汉和东吴未能联手北伐,根本原因在于双方根本战略目标和利益的根本性冲突——蜀汉追求统一,东吴则以偏安为主要目标。在此之上,荆州归属的争议如同无法弥合的裂痕,彼此间深深的不信任和戒备使得合作的基础摇摇欲坠。再加上各自内部的政治和军事因素,以及难以协调的军事行动,共同构成了孙刘联盟难以实现联合北伐的局面。

简而言之,尽管两国同属汉室名义,但作为独立的政治实体,他们的生存和发展逻辑是不同的,这使得他们无法抛弃各自的根本利益,去为一个共同但对一方而言风险巨大的目标(即帮助蜀汉统一)而全力以赴。历史的真相往往是复杂的,这种未能联手北伐的“悲剧”,正是三国鼎立时期政治生态和利益博弈的真实写照。

网友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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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有点蛋疼,因为季汉和东吴在历史上是开展过联合北伐的,奈何孙氏日常拉胯。

一、建安二十四年(219年)

湘水之盟后,一度岌岌可危的孙刘联盟暂时并力北向,在建安二十年至二十四年(217-219)这段时间里,跟曹军进行了持久的联合作战。在此期间,孙权虽毫无建树,并因逍遥津的重挫背上了“十万”的污点,作战却无疑是坚决的,因此得到了曹操的重点关注,并间接为刘备在西线的反攻争取到了时间。建安二十四年,刘备击退曹操率领的数十万主力,占领汉中和东三郡,复令关羽经略襄樊,东吴则再临合肥,这也是季汉跟孙吴第一次联合北伐。

《正议》:及至孟德,以其谲胜之力,举数十万之师,救张郃於阳平,势穷虑悔,仅能自脱,辱其锋锐之众,遂丧汉中之地。

然而相较于关羽水淹七军、威震华夏的大放异彩,孙吴方面则纯以策应为主,规模不大。魏史对此役一笔带过,吴史干脆只字不提,时任扬州刺史温恢更是轻蔑的表示:“此间虽有贼,不足忧”。战役后期,在襄樊朝不保夕,张辽倾巢而出的情况下,孙权不去攻占对于进取中原至关重要的合肥,反而曹昂附体,向队友打出了王炸,事后还觍颜乞媚的表示“先王以权推诚已验,军当引还,故除合肥之守,著南北之信,令权长驱不复后顾”,甚是为人不齿。而孙刘交恶,遂使天下三分,曹氏独大。

《蜀书 先主传》:(二十四年)秋,群下上先主为汉中王。
《魏书 武帝纪》:(24年)秋七月....遣于禁助曹仁击关羽。
《魏书 温恢传》:建安二十四年,孙权攻合肥。是时诸州皆屯戍。恢谓兖州刺史裴潜曰:"此间虽有贼,不足忧,而畏征南方有变。今水生而子孝县军,无有远备。关羽骁锐,乘利而进,必将为患。"於是有樊城之事。
《蜀书 关羽传》:二十四年(秋),先主为汉中王,拜羽为前将军,假节钺。是岁,羽率众攻曹仁於樊。曹公遣于禁助仁。二十四年,先主为汉中王,拜羽为前将军,假节钺。是岁,羽率众攻曹仁於樊。曹公遣于禁助仁。秋,大霖雨,汉水汎溢,禁所督七军皆没。禁降羽,羽又斩将军庞德。梁、郏、陆浑群盗或遥受羽印号,为之支党,羽威震华夏。曹公议徙许都以避其锐,司马宣王、蒋济以为关羽得志,孙权必不愿也。可遣人劝权蹑其后,许割江南以封权,则樊围自解。
《魏书 武帝纪》:冬十月,军还洛阳。孙权遣使上书,以讨关羽自效。
《魏书 张辽传》:关羽围曹仁於樊,会权称藩,召辽及诸军悉还救仁。
《魏略》:文帝即王位。权乃遣浩周为笺魏王:“先王以权推诚已验,军当引还,故除合肥之守,著南北之信,今权长驱不复后顾。
《后出师表》:先帝东连吴越,西取巴蜀,举兵北征,夏侯授首,此操之失计,而汉事将成也。然后吴更违盟,关羽毁败,秭归蹉跌,曹丕称帝。

二、建兴十二年(234年)

季汉和孙吴复盟后,诸葛亮出于统战的需要,捏着鼻子承认了“二帝并尊”,本来指望十万能在东线牵制曹魏精力。但建兴十二年汉吴再次北伐,在畏蜀如虎的司马懿龟缩不出的情况下,同期出兵的十万竟在合肥城下被曹睿吓得闻风先遁,联合作战就此折戟沉沙。

《汉晋春秋》:是岁,孙权称尊号,其群臣以并尊二帝来告。议者咸以为交之无益,而名体弗顺,宜显明正义,绝其盟好。亮曰:"权有僣逆之心久矣,国家所以略其衅情者,求掎角之援也。今若加显绝,雠我必深,便当移兵东【戍】伐,与之角力,须并其土,乃议中原。彼贤才尚多,将相缉穆,未可一朝定也。顿兵相持,坐而须老,使北贼得计,非算之上者。昔孝文卑辞匈奴,先帝优与吴盟,皆应权通变,弘思远益,非匹夫之为忿者也.....若就其不动而睦於我,我之北伐,无东顾之忧,河南之众不得尽西,此之为利,亦已深矣。权僣之罪,未宜明也。”"乃遣卫尉陈震庆权正号。
《蜀书 诸葛亮传》:十二年春,亮悉大众由斜谷出,以流马运,据武功五丈原,与司马宣王对於渭南。亮每患粮不继,使己志不申,是以分兵屯田,为久驻之基。耕者杂於渭滨居民之间,而百姓安堵,军无私焉。相持百馀日。其年八月,亮疾病,卒于军,时年五十四。
《魏书 明帝纪》:夏四月,诸葛亮出斜谷,屯渭南,司马宣王率诸军拒之.......五月,孙权入居巢湖口,向合肥新城,又遣将陆议、孙韶各将万馀人入淮、沔。六月,征东将军满宠进军拒之。宠欲拔新城守,致贼寿春,帝不听,曰:"昔汉光武遣兵县据略阳,终以破隗嚣,先帝东置合肥,南守襄阳,西固祁山,贼来辄破於三城之下者,地有所必争也。纵权攻新城,必不能拔。敕诸将坚守,吾将自往征之,比至,恐权走也。"秋七月壬寅,帝亲御龙舟东征,权攻新城,将军张颖等拒守力战,帝军未至数百里,权遁走,议、韶等亦退。
《吴书 吴主传》:夏五月,权遣陆逊、诸葛瑾等屯江夏、沔口,孙韶、张承等向广陵、淮阳,权率大众围合肥新城。是时蜀相诸葛亮出武功,权谓魏明帝不能远出,而帝遣兵助司马宣王拒亮,自率水军东征。未至寿春,权退还,孙韶亦罢。

三、延熙十六年(253年)

十万去世后,主持吴政的诸葛恪挟东兴大捷之势,欲效叔父诸葛亮大志北伐,遣使邀请姜维并举。曹魏大将军司马师舍合肥而就雍凉,命郭淮、陈泰倾二州之兵抵御姜维,听凭诸葛恪率二十万大军围攻合肥。当时合肥守军不过三千,但就是这种八辈子难遇的富裕仗,吴军也依旧惨遭戏耍。损兵折将的诸葛恪归国后也因大失人心遭到诛杀。

《蜀书 姜维传》:(延熙)十六年(253)祎卒。夏,维率数万人出石营,经董亭,围南安,魏雍州刺史陈泰解围至洛门,维粮尽退还。
《吴书 诸葛恪传》:恪以十二月战克,明年(253)春,复欲出军。诸大臣以为数出罢劳,同辞谏恪,恪不听。中散大夫蒋延或以固争,扶出。恪乃著论谕众意曰:"夫天无二日,土无二王,王者不务兼并天下而欲垂祚后世,古今未之有也.....近见家叔父表陈与贼争竞之计,未尝不喟然叹息也。夙夜反侧,所虑如此,故聊疏愚言,以达二三君子之末。若一朝陨殁,志画不立,贵令来世知我所忧,可思於后。"众皆以恪此论欲必为之辞,然莫敢复难..於是违众出军,大发州郡二十万众。
《汉晋春秋》:恪使司马李衡往蜀说姜维,令同举,曰:"古人有言,圣人不能为时,时至亦不可失也。今敌政在私门,外内猜隔,兵挫於外,而民怨於内,自曹操以来,彼之亡形未有如今者也。若大举伐之,使吴攻其东,汉入其西,彼救西则东虚,重东则西轻,以练实之军,乘虚轻之敌,破之必矣。"维从之。
《汉晋春秋》:是时姜维亦出围狄道。司马景王问虞松曰:"今东西有事,二方皆急,而诸将意沮,若之何?"松曰:"昔周亚夫坚壁昌邑而吴楚自败,事有似弱而强,或似强而弱,不可不察也。今恪悉其锐众,足以肆暴,而坐守新城,欲以致一战耳。若攻城不拔,请战不得,师老众疲,势将自走,诸将之不径进,乃公之利也。姜维有重兵而县军应恪,投食我麦,非深根之寇也。且谓我并力于东,西方必虚,是以径进。今若使关中诸军倍道急赴,出其不意,殆将走矣。"景王曰:"善!"乃使郭淮、陈泰悉关中之众,解狄道之围;敕毌丘俭等案兵自守,以新城委吴。
《吴书 诸葛恪传》:恪从其计,回军还围新城。攻守连月,城不拔。士卒疲劳,因暑饮水,泄下流肿,病者大半,死伤涂地。诸营吏日白病者多,恪以为诈,欲斩之,自是莫敢言。恪内惟失计,而耻城不下,忿形於色。将军朱异有所是非,恪怒,立夺其兵。都尉蔡林数陈军计,恪不能用,策马奔魏。魏知战士罢病,乃进救兵。恪引军而去。士卒伤病,流曳道路,或顿仆坑壑,或见略获,存亡忿痛,大小呼嗟。

四、延熙二十年(257年)

延熙二十年五月,在王凌、毋丘俭等人被杀后,心不自安的诸葛诞起兵反抗司马专政,是时姜维与孙綝均北伐响应。这回吴军兵不血刃就闯过了大皇帝一生梦魇的合肥城,并顺利到达了以往遥不可及的寿春,但精锐尽出的他们依然在内外两线屡战屡败,最终寿春派遣军尽数覆没,孙綝惨败而归,并吞江淮的天赐良机最终化为泡影。西线的姜维独力难支,次年亦退还成都。

《魏书 诸葛诞传》:诞既与玄、飏等至亲,又王凌、毌丘俭累见夷灭,惧不自安.....朝廷微知诞有自疑心,以诞旧臣,欲入度之。二年五月,徵为司空。诞被诏书,愈恐,遂反。召会诸将,自出攻扬州刺史乐綝,杀之。敛淮南及淮北郡县屯田口十馀万官兵,扬州新附胜兵者四五万人,聚谷足一年食,闭城自守。遣长史吴纲将小子靓至吴请救。吴人大喜,遣将全怿、全端、唐咨、王祚等,率三万众,密与文钦俱来应诞。
《蜀书 姜维传》:二十年,魏征东大将军诸葛诞反於淮南,分关中兵东下。维欲乘虚向秦川,复率数万人出骆谷,径至沈岭。时长城积谷甚多而守兵乃少,闻维方到,众皆惶惧。魏大将军司马望拒之,邓艾亦自陇右,皆军于长城。维前住芒水,皆倚山为营。望、艾傍渭坚围,维数下挑战,望、艾不应。景耀元年,维闻诞破败,乃还成都。
《吴书 孙綝传》:魏大将军诸葛诞举寿春叛,保城请降。吴遣文钦、唐咨、全端、全怿等帅三万人救之。魏镇南将军王基围诞,钦等突围入城。魏悉中外军二十馀万增诞之围。朱异帅三万人屯安丰城,为文钦势。魏兖州刺史州泰拒异於阳渊,异败退,为泰所追,死伤二千人。綝於是大发卒出屯镬里,复遣异率将军丁奉、黎斐等五万人攻魏,留辎重於都陆。异屯黎浆,遣将军任度、张震等募勇敢六千人,於屯西六里为浮桥夜渡,筑偃月垒。为魏监军石苞及州泰所破,军卻退就高。异复作车箱围趣五木城。苞、泰攻异,异败归,而魏太山太守胡烈以奇兵五千诡道袭都陆,尽焚异资粮。綝授兵三万人使异死战,异不从,綝斩之於镬里,而遣弟恩救,会诞败引还。綝既不能拔出诞,而丧败士众,自戮名将,莫不怨之。

所以对于孙吴而言,联手是不可能联手的,这辈子都不可能联手的。攻城又攻不下,野战又战不过,只有干背刺队友这种事情,才能维持得了生活的这样子。诸葛丞相要是接到孙氏联手从荆州出兵的邀请,第一反应恐怕是背后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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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孙吴痛改前非,双方从荆州联合出兵的可行性也不大。因为荆州在孙氏的治下已经沦为限江自保的辅助,不复以往大杀四方的作用。

刘备入蜀后,荆州在关羽、诸葛亮的共同治理下,兵精粮足,城坚器利,不但有力支援了刘备夺取西川的军事行动,还有余裕对抗来自曹魏襄樊方面的侵攻,并在与乐进、曹仁的对抗中逐渐占据上风,军政中心也从公安迁移到江陵城。在建安末年的襄樊之战中,关羽所向披靡,离补全诸葛亮《隆中对》的战略蓝图仅有一步之遥。

但关羽的辉煌胜利却遭来了东吴的忌惮。吴将吕蒙素来对关羽阴图不轨,一直宣传灌输刘备君臣“居国上游,其势难久”的季汉威胁论,并给十万画了一张同时夺取白帝和襄阳,“何忧于操,何赖于羽”的大饼。于是在一顿猛如虎的操作后,关羽饮恨麦城,然而吕蒙的暴毙使得占领白帝和襄阳的计划成了纸上谈兵,所以孙吴除了得到江陵,实际收益非常有限。

《蜀书 诸葛亮传》:先主遂收江南,以亮为军师中郎将,使督零陵、桂阳、长沙三郡,调其赋税,以充军实。
《吴书 吕蒙传》:蒙乃密陈计策曰:"令征虏守南郡,潘璋住白帝,蒋钦将游兵万人,循江上下,应敌所在,蒙为国家前据襄阳,如此,何忧於操,何赖於羽

后来在曹丕发动的江陵之战中,吕蒙的继任者朱然虽然凭借关羽打造的城防抵御住了魏军的猛攻,但江陵一带基本被打残,北部的临沮、旍阳等地亦被攻占,江陵直接暴露在曹魏荆州军的威胁之下,季汉苦心经营十年的心血毁于一旦。

无力与之争锋的吴军只能把南郡治所迁至南岸的乐乡,江陵成了一座纯粹的要塞都市。曹魏方面也好不到哪去,由于襄樊一带被关羽打残,不得不把主将驻地设在更靠北的宛城。从此襄阳至江陵之间成了双方坚壁清野的军事缓冲区,驻军稀少,专于警戒。于是不但“待天下有变,则命一上将将荆州之兵以向宛、洛”的机遇期自此完全丧失,江陵也没了以前足使“洪河以南,非复国家有也”的战略地位。

更糟糕的是,由于背刺关羽引发的连锁反应,原本归属季汉的东三郡被曹魏夺还,导致孙吴的夷陵地区也处在魏国新城郡的威胁之下。为了苟到底,孙权只能把荆州划分为西陵、乐乡、武昌三个防区,专于龟缩,并终年在千里江防间疲于奔命。这种消极防御虽然一时固若金汤,但随着魏吴国力的此消彼长和陆逊、陆抗等卓越将领的去世,荆州防线最终成了纸糊的墙。

《魏书 王基传》:吴尝大发众集建业,扬声欲入攻扬州,刺史诸葛诞使基策之。基曰:"昔孙权再至合肥,一至江夏,其后全琮出庐江,朱然寇襄阳,皆无功而还。今陆逊等已死,而权年老,内无贤嗣,中无谋主。权自出则惧内衅卒起,痈疽发溃;遣将则旧将已尽,新将未信。此不过欲补定支党,还自保护耳。"后权竟不能出。
《魏书 王昶传》:孙权流放良臣,适庶分争,可乘衅而制吴、蜀;白帝、夷陵之间,黔、巫、秭归、房陵皆在江北,民夷与新城郡接,可袭取也。
《晋书·杜预传》:今兵威已振。譬如破竹,数节之后,皆迎刃而解,无复著手处也。

诸葛亮亦深知东吴战力孱弱,纯以江防隔绝中原,因此对其定位仅是牵制曹魏力量的辅助。而孙权实无天下之志,黄武三年,他在击退曹丕后,对赵达“吴衰庚子岁”的谶言流露出“我死后哪管洪水滔天”的消极态度,亦对孙吴终将灭亡的结局有所明悟。

这就决定了孙大帝的主要军事行动基本都围绕着自保这一目的。而终吴之世,全军不过二十余万,指望他拿出大半家底出兵北伐是绝不可能的。后来诸葛恪虽看出孙吴危局,奈何谋事不密,又兼为时已晚,终难力挽狂澜,自己也落了个身死族灭的下场。

《晋纪》:魏人自江西望,甚惮之,遂退军。权令赵达算之,曰:"曹丕走矣,虽然,吴衰庚子岁。"权曰:"几何?"达屈指而计之,曰:"五十八年。"权曰:"今日之忧,不暇及远,此子孙事也。"
《汉晋春秋》:今议者咸以权利在鼎足,不能并力,且志望以满,无上岸之情,推此,皆似是而非也。何者?其智力不侔,故限江自保;权之不能越江,犹魏贼之不能渡汉,非力有馀而利不取也。
《晋阳秋》: (王)濬收其图籍,领州四,郡四十三,县三百一十三,户五十二万三千,吏三万二千,兵二十三万,男女口二百三十万,米谷二百八十万斛,舟船五千馀艘,后宫五千馀人。
《吴书 诸葛恪传》:恪乃著论谕众意曰:"夫天无二日,土无二王,王者不务兼并天下而欲垂祚后世,古今未之有也。昔战国之时.....越小於吴,尚为吴祸,况其强大者邪?昔秦但得关西耳,尚以并吞六国,今贼皆得秦、赵、韩、魏、燕、齐九州之地,地悉戎马之乡,士林之薮。今以魏比古之秦,土地数倍;以吴与蜀比古六国,不能半之。然今所以能敌之,但以操时兵众,於今適尽,而后生者未悉长大,正是贼衰少未盛之时。加司马懿先诛王凌,续自陨毙,其子幼弱,而专彼大任,虽有智计之士,未得施用。当今伐之,是其厄会。圣人急於趋时,诚谓今日。若顺众人之情,怀偷安之计,以为长江之险可以传世,不论魏之终始,而以今日遂轻其后,此吾所以长叹息者也。自古以来,务在产育,今者贼民岁月繁滋,但以尚小,未可得用耳。若复十数年后,其众必倍於今,而国家劲兵之地,皆已空尽,唯有此见众可以定事。若不早用之,端坐使老,复十数年,略当损半,而见子弟数不足言。若贼众一倍,而我兵损半,虽复使伊、管图之,未可如何.......今恪无具臣之才,而受大吴萧、霍之任,智与众同,思不经远,若不及今日为国斥境,俯仰年老,而雠敌更强,欲刎颈谢责,宁有补邪?今闻众人或以百姓尚贫,欲务间息,此不知虑其大危,而爱其小勤者也。昔汉祖幸已自有三秦之地,何不闭关守险,以自娱乐,空出攻楚,身被创痍,介胄生虮虱,将士厌困苦,岂甘锋刃而忘安宁哉?虑於长久不得两存者耳!每览荆邯说公孙述以进取之图,近见家叔父表陈与贼争竞之计,未尝不喟然叹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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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时期:刘备:“权啊,这样,曹操打到汉中了,我北伐汉中,你去打合肥行不行,行的话我们就以湘水为界。”

孙权:“好哇好哇。”

结果:刘备:“好我们打下汉中了。”“报,孙权倒在了合肥了。”

诸葛亮时期:孙权:“诸葛亮么我石亭大胜。”

诸葛亮:“好,我们也一起策应出兵。”

结果:诸葛亮:“喂,我们打下了武都阴平。”

“报!孙权又倒在了合肥城下。”

五伐:诸葛亮:“权权,这样,我先出五丈原吸引魏国中央军,你在偷掉合肥。”

孙权:“好哇好哇。”

结果“报,孙权又又倒在合肥城下了!”

诸葛亮:“玩你马!不玩了!太菜带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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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历史证明了东吴是不可能与任何人长期联手合作的,他迟早要捅人家一刀子。如果你要问我是哪一段历史,我可以告诉你,是每一段历史。

东吴作为绝无仅有的超级背叛王朝,他们的眼睛永远都在盯着盟友的背后。其实吕布跟东吴比都不算啥,因为吕布背叛次数虽多,毕竟家里就他一个。东吴却是朝朝代代的统治者都有背刺记录。

接下来就给他们一代一代的掰扯掰扯,看看我是不是无脑黑。

一、孙坚潜伏篇:

其一:

长沙市市长孙坚带兵去会盟讨董。行路时他想到自己的上司荆州省省长王睿平时有点看不上自己,越想越来气。于是在路过王睿驻地时候藏身在行伍中,让部下打扮成叫花子兵去说“物资不够用,长官赏赐些呗”。

好心的王睿就亲自下城,带着他们去仓库拿东西,突然发现孙坚竟然藏在人群里对他狞笑。

孙坚(拔刀):嘿嘿嘿~,我这不是下克上哦。我是奉朝廷矫诏,取尔首级!

王睿:我,我给你们弄吃的穿的做错啥吧,这么对我?

孙坚:呃,这个——你的罪过就是你不知道你犯了啥罪!!(秦桧:前辈v5)

王睿:啊————!

有意思的是,吴国人自己也觉得孙坚这一手实在不道德,于是在吴录里把这次明显是突袭暗杀的行为写成了王睿服毒自杀。

【《三国志引吴录》:寅惧,诈作案行使者光禄大夫温毅檄,移坚,说叡罪过,令收行刑讫,以状上。坚即承檄勒兵袭叡。叡闻兵至,登楼望之,遣问欲何为,坚前部答曰:“兵久战劳苦,所得赏,不足以为衣服,诣使君更乞资直耳。”叡曰:“刺史岂有所吝?”便开库藏,使自入视之,知有所遗不。兵进及楼下,叡见坚,惊曰:“兵自求赏,孙府君何以在其中?”坚曰:“被使者檄诛君。”叡曰:“我何罪?”坚曰:“坐无所知。”叡穷迫,刮金饮之而死。】

论强行洗白,我只服东吴。

(顺便一提,接替王睿的荆州刺史的就是刘表....真是冤孽,你说你不害这前任,人家刘表会害你吗?)

其二:

杀完省长后,孙坚往北走,问同僚南阳市长张咨借粮。张咨表示大家都是荆州的市级军队都要讨董,我还缺粮呢咋能借你呢?

孙坚气得……就是那个气啊,气的都病倒了,奄奄一息。部下各营都挂了孝,呜呜的哭。孙坚临终遗言表示我不怪张咨不给我物资,可现在我被他气病了就要挂了,讨董大业一定要有人干,我挂了后就把兵马交给了他接管吧。

张咨听了以后百感交集,他怀抱愧意,屁颠颠去了孙坚大营探望孙坚。结果一进帐却看到孙坚好端端那那喝酒抠脚丫。

孙坚:刀斧手滴出来,杀他狗头抢他东西。

【《三国志引吴历》:初坚至南阳,咨既不给军粮,又不肯见坚。坚欲进兵,恐有后患,乃诈得急疾,举军震惶,迎呼巫医,祷祀山川。遣所亲人说咨,言病困,欲以兵付咨。咨闻之,心利其兵,即将步骑五六百人诣营省坚。坚卧与相见。无何,卒然而起,按剑骂咨,遂执斩之。】

和王睿事件一样,这个版本的说法也是吴人美化后的讲法,强调了张咨的无礼和孙坚的机智。而在三国志本传里,张咨之所以不借孙坚粮草是因为他知道孙坚刚弄到一批粮草,根本不缺粮食。然后孙坚在请他喝酒时忽然翻脸把他剁了。

【《三国志》:坚到南阳,移檄太守请军粮。咨以问纲纪,纲纪曰:“坚邻郡二千石,不应调发。”咨遂不与。坚以牛酒礼咨,咨明日亦答诣坚。酒酣,长沙主簿入白坚:“前移南阳,而道路不治,军资不具,请收主簿推问意故。”咨大惧欲去,兵陈四周不得出。有顷,主簿复入白坚:“南阳太守稽停义兵,使贼不时讨,请收出案军法从事。”便牵咨於军门斩之。郡中震栗,无求不获。】

就这样,孙坚这一路下来宰了荆州两头大肥羊,讨董前倒先为董卓去掉两个敌人。不仅如此,有了这些投名状,孙坚还赢得了袁术爸爸的青睐。袁术爸爸立刻给他升官发财,收为己用。

【《三国志》:前到鲁阳,与袁术相见。术表坚行破虏将军,领豫州刺吏。遂治兵於鲁阳城。】

孙坚:我们都是白莲花,每一份友情都坑到一头肥羊。


二、孙策创业篇:

其一:

话说孙坚挂了之后,大儿子孙策投奔了孙坚的主子袁术。袁术对孙家班都是极好的,一干亲戚都位居高位,袁术地盘上的州郡长官孙家亲属就占了一半。

后来孙策的舅舅吴景,堂兄孙贲被袁术派去攻打扬州刺史的刘繇,连年未克。于是孙策去找袁术说要去支援。

另外袁术给孙策调了一千亲兵,还有数千丹阳兵。(孙策部队行军到历阳,增至五六千,并有周瑜到丹阳看望太守周尚,后带兵投奔孙策的记载。可以肯定周瑜带的兵是属于丹阳郡的,属于太守周尚,照样是袁术的兵)

孙策这下意气风发,带着几万大军攻打江东。五六千+吴景孙贲没几万能信?所以别说什么袁术对孙策不好,只给了1千。这些兵力+军需物资全是袁术的。

于是势力成熟,待袁术称帝后孙策立刻造反。

由于袁术过度信任孙家,地盘瞬间蒸发一半,直接从群雄第一跌落谷底。随后被自己一手养大的孙策嚯嚯磨死,呜呼哀哉。

其二:

袁术死后,当时袁术部下的庐江太守刘勋还坚挺着,孙策立马把主意打到了这个地上。

孙策马上给刘勋写信:刘兄,虽然以前袁术爸爸把我打下的庐江分给了你,但我完全没有怪你的啦,我们要放下成见,同舟共济,巴拉巴拉……所以弟弟我对上缭那地方很有兴趣,您就帮我去干下来呗,弟弟也会配合你的还会给你丰厚的回报,您不是对大乔……咳咳咳~

刘勋是心软的,看完信后眼泪花都下来了,直扑上缭。

于是孙策顺手又拿下了庐江...

【《三国志·卷十四·刘晔传》:时勋兵强于江、淮之间。孙策恶之,遣使卑辞厚币。以书说勋曰:“上缭宗民,数欺下国,忿之有年矣。击之,路不便,愿因大国伐之。上缭甚实,得之可以富国,请出兵为外援。”勋信之,又得策珠宝、葛越,喜悦....兴兵伐上缭,策果袭其后。】


三、孙权铁面篇

荆州基本可以略过了,谁都知道他干的那档子破事。吳粉成天越描越黑。我就说个冷门点的历史。

话说诸葛亮去世后,孙权立刻兴奋了,猜猜他干了什么?没错,兵压白帝城,准备趁诸葛亮去世的关口夺下四川.....

于是蜀汉也派兵准备防御,僵持之下最后蜀汉派宗预和孙权开会谈话。会谈开局是这样的:

孙权:我们东吴蜀汉一家亲,你们干嘛在边境增兵啊,你们不讲武德欺负我一个六十岁的老同志,这好吗?这不好。。。。

宗预:⊙∀⊙?

(电话:后主啊,我可以扇这家伙一巴掌吗,就一巴掌,很轻的那种)

【《三国志·卷四十五·蜀书十五·邓张宗杨传第十五》:及亮卒,吴虑魏或承衰取蜀,增巴丘守兵万人,一欲以为救援,二欲以事分割也。蜀闻之,亦益永安之守,以防非常。预将命使吴,孙权问预曰:“东之与西,譬犹一家,而闻西更增白帝之守,何也?”】

~

附孙尚香拐卖篇:

这个人本来是不该专门说的,可是因她出色的表现基本断绝了蜀吴联姻的可能性,把本来应该是封建时代最牢固的政治纽带毁成永不通亲。外加她偷阿斗的行为很可能是孙权的计划,就放一块讲了。

演义洗的最白最白的人没有之一,几乎把非洲酋长洗成了伊丽莎白。真实的孙尚香其实是二十多岁女青年,在当时属于大龄剩女或者离婚再嫁人士,且是太妹人设。擅长买买买和鸡飞狗跳的撕13闯祸。刘备娶她后立刻知道来者不善,安排赵云二十四小时监控——如果不是正史上明明白白的记录,谁会相信刘府夫人需要专门安排一个开国大将去长期监视???

事实证明刘备的判断是对的,赵云果然抓住她试图拐走阿斗的犯罪过程。孙家人真的厉害,把退役太妹塞人家里就算了,好歹能给丈夫生个孩子增加点人丁吧。她不仅不生还试图给丈夫减少人丁(看她那精气神应该不是疾病,而是故意避孕不生)。

古代社会道德是讲究出嫁从夫的,夫家是女子最大的依靠,连隔壁曹节都知道护着献帝怼哥哥,你这一出是怎么回事?想表达你是个兄控?咱就不扯有的没的了,单就这个拐卖绑架儿童罪,搁现在直接进去改造个十年再说。

不过考虑到孙吴还有孙鲁班的高端操作,似乎偷阿斗一事并不能全怪在孙尚香身上,可能是孙家家风本身就有问题。孙家似乎并没有女子出嫁随夫的理念,他们认为嫁人后也还是是自家人,仍然有权力也有义务全心全意为娘家服务。最后把女儿们都教育成了伏弟/哥/爸魔。。。

孙家出身破落,如此理念不可能来自名门正派,目测应该是自己发明的土制产品。“不惜一切护卫孙家”是孙家宗旨,大概是孙家在底层社会摸爬滚打闯天下时形成的特殊家风。

当然,这种家风和现代女权是毫无关系的,因为东吴娶亲也和嫁女一样令人咂舌。孙坚曾向一大家小姐求亲后遭到女方拒绝,他怀恨到不知做了什么,最后吓得对方为求免灾不得不嫁女儿给他。孙家人认为不仅嫁出去的是自己家的人,自己求亲对方还必须答应。如果你不遵循他这套强盗逻辑就是看不起他,孙家人就会发飙。所以即使有孙尚香绑架阿斗的前科在前,孙权依旧有脸向关羽求亲。

简而言之就是,宁可我赚天下人,不可天下人嫌我。我嫁过去的人是你们的定时炸弹没错,不过炸了就炸了,你们可别开不起玩笑。但是关将军,要是你敢因我们孙家婚嫁上的绑架前科拒绝我的求亲,那我就得搞死你。

于是孙吴最终也没有和盟友蜀汉修成秦晋之好。因为秦晋之好的本质是利用姻亲关系确保彼此牵制互不侵犯,可娶进嫁出都是东吴的人,甚至还可能出现额外危险。加上东吴翻脸如翻书,说不定嫁过去女儿就直接变成了人质。

请问这门亲事谁敢走?


四、孙休完结篇:

很多路人粉都不知道这人是谁,我还见过有人把他和曹休搞混的。他做的唯一出名的事是在蜀汉快要亡国的时候,举着吴蜀一家亲的旗子,大义凛然地举全国之力前去——帮助队友?

no,还是攻打白帝城。

孙休这一战,可以说综合继承了东吴历代皇帝的所有特征:十万大军,偷队友,不要脸,被极少数人吊打吃瘪,并顺手捧红了敌方守将(只可惜孙休本人没亲自领兵)。

拜孙休所赐,白帝城守将罗宪成为了三国中唯一一个在新降之国持假节的将领,这升官速度比曹魏阵型里的张辽关羽他们高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了。如果说张辽关羽是坐直升飞机的,那么罗宪就是发射卫星。

(想升官发财吗?不一定要去合肥!也不一定要孙权本人!请随便找个“孙”十万要打的地方守好就行!)

~



现在我们复盘一下孙吴集团。这一个国祚不过几十年的政权,却代代诚信欠费。我们给他算上桓王孙策一共六代皇帝,分别是孙坚孙策孙权孙亮孙休孙皓。除了孙亮是早逝的傀儡皇帝,孙皓无队友可坑外,可以说每一朝皇帝都有阴损队友的恶性事迹,连皇女都不例外。

纵览五千年中华历史,只此一家,别无分店。

铁一般的事实告诉我们,做孙家人的盟友,比做他们的敌人危险的多。跟这样的好邻居合作,能有什么事办不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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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孙家的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有问题。

不围着他转的人都应该死。有他想有但没有的东西的人都应该死。

造恶无数。

所以国家败亡,后人死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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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看的人有点多,今天再仔细看看当初的回答才发现貌似看错题目了…那么再补充说明一下吧。

其一:佯攻到底有没有用?佯攻意味着兵力投入少,而三国边境尽是坚城,而三国的密探也不少(石亭之战有体现),大规模的调动军队势必引发敌方的注意。那么防守起来也并不困难。

佯攻的运用,应更多是在战术上,而非整个战略上。

其二:粮草的问题,东吴还好说,但蜀汉从益州到荆州的粮道谁来保障,曹操在官渡之战时对运粮的人曾说。

公谓运者曰“卻十五日为汝破绍,不复劳汝矣”

如果从东吴处借粮,那这笔账该怎么算又是个问题。

其三:士气,参考诸葛恪合肥新城之战,大军出动形成僵持局面对士气势必有很大影响。


以下原回答:

这本身就是个伪命题。

实际上,蜀汉和东吴虽不止联手了一次,但依然没取得什么成效。

夏五月,鄱阳太守周鲂伪叛,诱魏将曹休。秋八月,权至皖口,使将军陆逊督诸将大破休於石亭。——《吴主传》

知道孙权为何想在公元228年搞这么一出吗?如果不是编年体史书那还真的容易被人忽略事件的前因后果。来看看那年春天发生了什么:

六年春,扬声由斜谷道取郿,使赵云、邓芝为疑军,据箕谷,魏大将军曹真举众拒之。亮身率诸军攻祁山,戎陈整齐,赏罚肃而号令明,南安、天水、安定三郡叛魏应亮,关中响震。——《诸葛亮传》

而在石亭战后,诸葛亮知道曹魏东部被重创后,又做了什么?关中的虚弱,不正是东吴牵制曹魏的结果吗?

(冬)汉诸葛亮闻曹休败,魏兵东下,关中虚弱,欲出兵击魏。——《资治通鉴魏纪三》

再看看孙权称帝后第一次大举北伐的前因

夏五月,权遣陆逊、诸葛瑾等屯江夏、沔口,孙韶、张承等向广陵、淮阳,权率大众围合肥新城。是时蜀相诸葛亮出武功,权谓魏明帝不能远出,而帝遣兵助司马宣王拒亮,自率水军东征。未至寿春,权退还,孙韶亦罢。——《吴主传》

虽无史料明确记载双方的通信往来,但这又怎么能叫各打各的呢?魏军分兵两路救援,与吴蜀相约同期北伐所得成效也无异。

当然,题主需要的可能是东吴出兵15万,蜀汉出兵5万的大场面。

那么请看公元253年。

维率数万人出石营,经董亭,围南安。——《姜维传》
恪使司马李衡往蜀说姜维,欲同举。”——《汉晋春秋》
“五月,吴太傅诸葛恪围合肥新城,诏太尉司马孚拒之。 汉晋春秋曰:是时姜维亦出狄道。”——《三少帝纪
“於是违众出军,大发州郡二十万众,百姓骚动,始失人心。”——《诸葛恪传
“时吴将诸葛恪围新城,以孚进督诸军二十万防御之。”——《晋书宗室传》

可以看到,尽管两国参战兵力已达二十余万,尽管于公元252年魏国遭遇了甚至惨重到改变礼制的东兴大败,但曹魏仍能征发二十万人防御淮南而关中自守,而这次,是史书明确记载的两国相约组建联军北伐。

你说,这是两国不联手北伐的问题吗?

事实上,从孙权的话来看,东吴对蜀汉在后期应有高度的战略互信。

步骘、朱然等各上疏云:"自蜀还者,咸言欲背盟与魏交通,多作舟船,缮治城郭。又蒋琬守汉中,闻司马懿南向,不出兵乘虚以掎角之,反委汉中,还近成都。事已彰灼,无所复疑,宜为之备。"权揆其不然,曰:"吾待蜀不薄,聘享盟誓,无所负之,何以致此?又司马懿前来入舒,旬日便退,蜀在万里,何知缓急而便出兵乎?昔魏欲入汉川,此间始严,亦未举动,会闻魏还而止,蜀宁可复以此有疑邪?又人家治国,舟船城郭,何得不护?今此间治军,宁复欲以御蜀邪?人言苦不可信,朕为诸君破家保之。"蜀竟自无谋,如权所筹。

那么蜀汉对东吴又如何呢?可从下文窥知一二。

孙綝秉政,大臣疑贰,绩恐吴必扰乱,而中国乘衅,乃密书结蜀,使为并兼之虑。蜀遣右将军阎宇将兵五千,增白帝守,以须绩之后命。——《施绩传》
吴太傅诸葛恪以初破魏军,大兴兵众以图攻取。侍中诸葛瞻,丞相亮之子,恪从弟也,嶷与书曰:"东主初崩,帝实幼弱,太傅受寄讬之重,亦何容易!亲以周公之才,犹有管、蔡流言之变,霍光受任,亦有燕、盖、上官逆乱之谋,赖成、昭之明,以免斯难耳。昔每闻东主杀生赏罚,不任下人,又今以垂没之命,卒召太傅,属以后事,诚实可虑。加吴、楚剽急,乃昔所记,而太傅离少主,履敌庭,恐非良计长算之术也。虽云东家纲纪肃然,上下辑睦,百有一失,非明者之虑邪?取古则今,今则古也,自非郎君进忠言於太傅,谁复有尽言者也!旋军广农,务行德惠,数年之中,东西并举,实为不晚,愿深采察。"——《张嶷传》

可以说,两国在后期战略协作上并无问题,北伐曹魏也并不是简单的两国联手就能成功。

当然,至于吴军进攻能力不足的毛病,已不是本题所探讨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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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权:孤,大魏吴王。

北伐,是不可能一起北伐的了,只能搞搞盟友,悄悄偷袭,背后做点小动作的啦,曹魏那边人又善良,说话也好听,个个都是人才的啦。

四个字评价孙权,表里不一。

根本就不是做盟友的人,不管啥时候都是趋小利而忘大义,守一寸旧土尚可,逐鹿天下不行,哪有那些雄心壮志,他要是有能和刘备二分天下的勇气,就不会偷袭关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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