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

司马迁在写《史记》的时候到底用的是什么历法?

回答
司马迁在撰写《史记》时,所依据的历法,是当时中国通行的太初历。

要详细说清楚这个问题,得先明白几个背景:

1. 历法的演变是历史进程的重要组成部分

古代中国,天象的观测和历法的制定,是国家大事,关乎农业生产、祭祀活动,乃至统治的正当性。历法不是一成不变的,随着观天技术的进步、对天文现象理解的深入,历法也需要不断修正和完善。

2. 汉武帝时期的历法改革

司马迁生活的时代,正是汉武帝时期。汉武帝是中国历史上非常有作为的皇帝,他不仅在政治、军事上大有建树,在文化、科技领域也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改革。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对历法的改革。

在汉武帝之前,中国主要使用的是颛顼历(又称夏历)。颛顼历虽然是中国古代历法的一个重要里程碑,但它在计算回归年(地球绕太阳公转一周的时间)的长度上存在一定误差,导致岁差(实际节气与历法规定的节气之间的偏差)逐渐积累。到了汉武帝时期,这种误差已经比较明显,影响了农业生产的准确性。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汉武帝下令进行历法改革。这次改革由当时最杰出的天文学家、数学家、阴阳家等组成团队,经过长期的观测和计算,最终在汉武帝元封七年(公元前104年)制定了新的历法——太初历。

3. 太初历的伟大之处

太初历是中国历史上第一次采用置闰月的规则来调整农历和回归年的关系,这是历法计算上的一大飞跃。在此之前,历法多是通过调整大小月来凑合,太初历则明确规定了19个回归年约等于235个朔望月(月亮圆缺周期),也就是著名的“十九年七闰”法。

此外,太初历还对回归年的长度进行了更精确的计算。它确定的回归年长度是365.25天,这与现代科学测定的回归年长度(约365.2422天)已经非常接近了。而之前颛顼历的回归年长度是365.25天,看起来好像一样,但太初历在具体天数和计算方法上有了更精细的改进。

4. 司马迁与太初历的紧密联系

司马迁开始撰写《史记》的年代,正是在太初历颁布之后。他作为太史令(负责天文、历法、史书的官员),亲身参与甚至主导了太初历的制定和推广工作。可以想象,他对于这部倾注了毕生心血的巨著,自然是以自己最熟悉、最权威的历法——太初历为基础来记录历史事件的年代的。

那么,《史记》中具体的体现是什么呢?

纪年方式: 《史记》中的年代记述,如“高祖九年”、“文帝前元元年”等,都是依据汉朝的年号和皇帝在位年数来确定的。这些年号的计算和使用,都遵循太初历的规则。
节气与日期: 《史记》中提及的许多历史事件,有时会与特定的节气或日期联系起来。这些日期和节气的计算,都是基于太初历的。例如,对某次战役发生时间的描述,可能会提到“夏至之后”、“岁末”等,这些都反映了太初历的计时体系。
月相与闰月: 虽然《史记》并非历法著作,但作为史书,它记录了大量的历史事件,其中一些事件的发生时间,会涉及到月份的提及。在太初历之前的历法中,闰月的安排并不固定,容易造成混乱。太初历的“十九年七闰”法则,使得月份的划分更加规范,也为司马迁记录事件提供了更清晰的时间框架。

总而言之,司马迁在写《史记》时,使用的历法就是汉武帝时期改革并颁布的太初历。 这部历法是中国历法史上的一大进步,而司马迁作为当时的天文和史官,自然以此为标准来梳理和记录浩瀚的历史。可以理解为,《史记》的每一个时间节点,都打上了太初历的烙印。

网友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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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首问题、正朔问题,确实有一些内容是值得一说的。但是目前看来,无论是问题描述还是回答,似乎都存在值得商榷的地方,我会挑几个自己感觉能答的讲一下。


  • 十月为岁首就不应该出现十月吗?

这是问题描述中的内容。在我看来似乎是没有什么道理的。问题本身是个好问题,但是描述就完全跑偏了。我们现在以正月为岁首,在过完腊月时候照样说“正月”,日常生活、文学作品、严肃作品等都没有必要以“岁首”代替“正月”。我不清楚这是题主基于什么想出来的事情……


古书中的纪月是个复杂问题,不能一概而论,尤其先秦内容很乱。但是秦汉之际的话,相对来说则有一些证据可供参考。

首先,我们需要就一些概念达成共识:

:皆指朔望月。以月相从朔日到下次朔日之间为一月。不要琢磨现今公历的情况。

月序:指以序数来表示月份。如正、二、三、四……十一、十二(腊)月;月序相对来说比较任意,只要人为规定一个起算点,尔后如正二三四五数下去即可。

月建:指以干支来表示月份。如建子之月、建丑之月、建寅之月……等等。古老相传,月建乃是以北斗为标杆,但是其实可操作性并不是很强。通常来说,我们用节气来标定月建,认为建子之月就是指冬至节气所在的月份。中国的二十四节气之中,最具有天文学意义的一共有四个,冬至便是其一。这个意义上讲,月建是一种比月序更加稳妥可靠的表达方式

岁首:岁首就是一岁之首,也就是一年的开端。时间是无穷无尽往前运行的,在一个人的一生中说什么时间开端和循环都是很无稽的事情,但是为了生活方便,不得不规定一个“年”的概念,也必得整一个“年的开端”。也就是岁首。

我们可以看出,月序、岁首两个概念都是在一年范围内人为定制一个起算点,那么这俩是不是一样呢?我只能说,通常时候,岁首也就是选在月序起算时候。也就是我们常说的正月。除夕、正月初一之际,一般来说都是辞旧迎新的时候。也就是“正月旦,王者岁首”的含义。

然而,秦朝、汉代早期,就是一个特殊时期。


  • 秦朝和汉代早期的月序开端和岁首不是一个概念

秦朝、汉初排年月非常特殊,如一般科普中说的,秦以十月为岁首。这本来在学术界没什么问题,但是有很多初学者会迷惑:“秦人以十月为岁首是把月序同时调整了么?

颇有一些人认为,秦人以十月为岁首是把月序同时调整过,这隐含的意思就是,秦人还是正月过年,十二月岁末,不过他们的正月是指建亥之月,我们的正月是指建寅之月,不是一个时间段。这似乎符合我们今人的一种对生活习惯的“臆想”——岁首岂不是正应该从正月开始么?


特别提示:以下斜体内容为某些人臆想之内容

特别提示:以下斜体内容为某些人臆想之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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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汉代人说秦以十月为岁首,是有一个脑袋里面自动的替换关系的。不仅在脑袋里,汉代人还不厌其烦的把所有太初以前的历史记录的时间完完全全一个不落的全都给替换了。比如《史记》之中,的《秦楚之际月表》:

其中以九月之后即是次年十月,这是不可能的,唯一的解释就是,史记中的月序完全是汉代人根据自己以建寅之月为正月的习惯改过的。秦人以建亥之月为岁首,就应该以建亥之月为正月!


臆想内容终止

臆想内容终止

臆想内容终止


这种想法可谓是匪夷所思(竟然能想出来汉人将所有前代记录替换这样的说法……),实情完全不是如此。

无论秦朝还是汉朝初期,还是太初改历之后乃至今时今日的农历,都是用夏正的,亦即以建寅之月为正月,顺序排布二月、三月、四月……十二月、来年正月。换言之,我们可以粗略的认为,《史记》上讲秦朝的十月,就是汉朝的十月,也就是我们今天农历的十月,秦朝人这么叫,汉朝人这么叫,我们现在还真么叫。同样地,所言正月也就是我们现在说的正月——建寅之月。

不过秦朝时候,我们知道,秦始皇叫嬴政,有段时间正月不叫正月,叫“端月”。这是有证据的:

上图为荆州市沙市区的清河村的周家台三〇号秦墓筒牍,内有秦始皇三十四年、秦始皇三十六年、三十七年、秦二世元年的历谱。也就是当时人们使用的日历牌。可以明确看到,秦人就是九月过完之后算次年的。

倘若该年有闰年,则称后九月。此种制度延续到汉代初期。

汉初历法和秦颇有不同,但是岁首月序和后九月都没什么变化:


张家山汉简历谱的简文其实已经不是很难辨认了。后九月字样、每年开头的十月字样,都是很明确的事情。

这种方式本身似乎有点离奇——确实有点离奇。而且和汉代常说的三正循环也完全不搭。汉儒所说三正循环为建子之月、建丑之月、建寅之月分别为正月的方式。你搞出来一个建亥之月是什么鬼?!

原因据说和三正循环无关,和五德始终有关。秦属水德,对应方位正北,对应季节为冬季,所谓冬季,就是十月、十一月、十二月。因此上,秦生生改了岁首时间,用以安排大朝贺之类的帝国典礼。汉朝建立以后很多人认为继承秦朝这一传统是匪夷所思的,而且岁首放在十月,后面还有一个正月呢,确实也不方便。所以从张苍开始就不断有人呼吁改正这一问题。最后终于在汉武帝时期完全解决。历时百年……囧。


其实秦汉这段时间的诡异历法现象并不常见,改岁首顺便把月序也改了的现象是有的。史书中提及的某月到底指什么,汉代以后大多数时候没什么变动,和现在农历差不多。另外一些则是君主特立独行要改正朔的,万幸这样的人不多(王莽、曹睿、武则天、李亨等)。

先秦如《春秋经》,原始资料为鲁国史料,多用鲁历,正月或指建子之月,或指建丑之月,须得细细考虑,大体来说僖公以前多以建丑之月为岁首,文公以后多以建子之月为岁首。

《左氏传》原始资料来源并非一国史料,而是杂采诸国内容,麻烦的是诸国岁首颇有不同,行文之中……其实有的地方是混乱的。具体事情具体分析吧,甚至可能一些具体的事件发生日期如何,永远没法得到正确结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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