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看 20210418央视新闻频道《面对面》节目,后半段专访许渊冲。
许老一百岁了还跟小孩似的,面对翻译事业是觉得语言“很好玩很美”,谈及当年求学“杨振宁入学考试英语居然比我高一分”,思及抗战时候自己参军做翻译“不去就得做亡国奴了”“美军来了如果中方没有翻译的话丢人啊”,并且稍作自我吹嘘“情报都是我翻译的,没有我这一步下面就难了”,说起自己前半生最大的乐事是抗战胜利那一天,消息传来大家连电影都不看了,上街游行跳舞唱歌。
那句最知名的译文,不爱红装爱武装,外国翻译家翻的都是they like uniforms not gaydresses。他读完觉得这翻的什么破玩意,压根就不是诗,此时在报纸上看到赞美英国士兵作战勇敢,用的是face the power,not power the face,配图一个是士兵一个是妇女,他就把这两句用在主席的那一句诗翻译上,并且坚定表示自己翻译的是诗的美,不是逐字直译。
他把关关雎鸠在翻译时候译为“咕咕斑鸠”,因为关关这是个拟声词,原本就是拟的咕咕音,但是咕咕音说起来不亮堂所以加一个元音an,变成关关。
一览众山小,也是他非常得意的一句话翻译,dwarf all other hills。别人都用belittle或者small直译,他翻出来原文的美。
许渊冲的最得意之笔,是将毛泽东诗词《为女民兵题照》最后一句“不爱红装爱武装”翻译成:“They love to face the powder and not to powder the face.”(直译为“直面硝烟,而不是涂脂抹粉”)在他看来,这句译文和原诗一样,有音、形、意之美。
关于许渊冲的成就,我先说几句坏话,再说几句好话。归根到底我是要说好话。
先说坏话。我对他的翻译水平评价并不高,我的观点与这位朋友的观点接近,冬惊:许渊冲的经典译文,是否真的能体现“翻译之美”?。翻译讲究信达雅,“信”是第一位的。许渊冲的一些翻译作品,在我看来“信”是没有做到的,自己发挥创作或者省略的部分太多了。更多的评论,比如说不太符合西方人的语言习惯等,在这上面的链接里也有解释。也就是说在达和雅的层面上,在外国受众看来也不见得是那么好。
再进一步,我对翻译中国诗为英文是很不看好的。我的观点在之前的一篇文章里有叙述,如何评价许渊冲?。
好,现在我开始说好话。
如果我们转换视角,不把他的翻译作品视为翻译,而是视为一种再创作,一种在中国诗词的基础上搞的一种“汉化英”风格的英语文学创作,那么事情就很有意思了。许渊冲在国内受到很多读者的欢迎,说明这种汉化英的再创作艺术在中国是有市场的。中国受过较好英语教育的人口比例越来越高,仅仅是中国读者可能就撑得起这么一种有趣的汉化英文学的持续存在(而许渊冲显然是这种模式的佼佼者之一),这本身就丰富了中华文化,不是吗?
眼光再放长远一点。未来中国登顶不可阻挡,在经济和综合实力登顶之后,慢慢地文化也会登顶。这个时候中国就面临着一个很重要的文化议题,就是如何让中国文学与英语文学进行合作和协调的问题。不合作当然也是可以的,但如果合作的话其实对双方都有好处。
英语民族跌下老大宝座之后,自尊受损是很大的。如果他们发现已经登顶的中国居然有很多人喜欢一种新奇的英语文化,这对他们的文化自尊心其实是一个不小的鼓励。这是有利于我们的统战工作的。
在这种鼓励之下,汉化英文学未必不可能在数十年后在英语文学界有一定地位。这种汉化英文学本身的确是挺有趣的,只是不太合传统的英文诗词的习惯罢了,一旦在英语文学界流行开,本身也丰富了英语文化。
在中国强势而英语民族又急需一个工具来提升文化自信心的情况下,这种汉化英文学完全有可能在英语世界伴随着大量中上层的中文学习而变成一种中上层时髦。甚至能写这种汉化英文学会被认为是文化修养比较高的表现。
我在以前的键政文里就提过我对未来中英两种语言的地位预测。我预测英语依然是世界头号通用语,但是中文会成为世界上层的敲门砖。学会了英语就容易走遍世界找赚钱机会,但如果想要进入以北京为核心的全球资源调配体系那么汉语是一块敲门砖。在这种情况下,上述的汉化英文学地位可能会非常微妙非常独特。
总之,我对许渊冲的翻译成就评价没有大多数网友那么高,但我怀疑在很多年以后许先生可能会成为汉化英文学的先驱和泰斗,这恐怕是比他的翻译家头衔更高的荣誉。
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
以前的翻译:
One is unconscious of when love has come to be realized with the feelings getting deeper and deeper.
而许老的翻译是
Love,once begun,will never end.(爱,一旦开始,就永远不会结束。)
他一辈子只做了一件事,就是翻译。
为接近极致,他倾注一生。
有一生热爱,百年不孤独。
许渊冲,1921年生于江西南昌,17岁考上西南联大,27岁留学巴黎大学,30岁回国,投身教育。
2014年,他获得了国际翻译界最高荣誉“北极光”奖,并且是这个奖项的亚洲唯一获奖人。
而那时距离他从事翻译,已70余年,译著达100余本。
他既热衷于将《论语》《诗经》《楚辞》等翻译成英、法文,向世界传播中国的文化,也乐于将西方名著,诸如《包法利夫人》《红与黑》《约翰·克里斯托夫》等译成中文。
他翻译的《楚辞》,被美国学者誉为“英美文学领域的一座高峰”,而许渊冲译版《西厢记》则英国被评为“可以和莎士比亚的《罗密欧与朱丽叶》媲美”。
93岁时,老人家说,“在100岁之前,我要翻译完莎士比亚。”
而今99岁,仍笔耕不辍。
许渊冲先生的卧室两面墙的立地书架,满满当当地摆放着他的译著,像是战士的功勋墙,又像是镶满坐标的地图,标识这百年的来路。
另一侧是书桌,书籍堆成小山,在山与山之间留出一道写作的空隙,放着书稿和与夫人照君的合照。
书桌旁方寸之距就是床。
每到夜深人静,疲惫的人们逐渐入睡,许渊冲先生从床上起身,抖擞精神,慢慢悠悠地挪到书桌前,坐定,开始伏案翻译。
往往会因为一时兴起,又乘兴而作,一路灯火通明,纸笔沙沙,忙到第二天清晨。
起先他仍是写字,后来逐渐眼睛看不清,直接录入电脑。
拿着放大镜,看看书,又看看键盘上微小的拼音字母,迟疑着敲两下,又看了看字母,又看了看书。但仍旧不免打错,拉来保姆,一个个校正。
人们常说的奋笔疾书,在先生这里是不存在的。
每一字都像带着时间和智慧的重量,借着如今时代的科技,忠诚记录着这位百岁老人的思索。
1938年许渊冲考入西南联大外文系。
因为嗓门大,同学给他起了“许大炮”这样的外号。
为了追求女生,他把林徽因写给徐志摩的诗《别丢掉》翻译成英文,送给了那位心仪的女同学。这便是他的翻译才华初现时的故事。
最初为了追求美,从此一生追求美,隐约中带着某种宿命似的浪漫色彩。
在那个充满动荡的年代,也在孕育着各种传奇。
除了像朱自清、钱钟书这样的教授外,学生中的理文法工五堵墙亦有盛名,他们分别是国家核科学事业的开拓者朱光亚,世界著名物理学家杨振宁,财政金融泰斗王传纶,卫星与返回技术专家王希季,以及翻译家许渊冲。
困厄之际,亦是群星闪耀之时。
时值战乱,国家危亡,当时陈纳德率飞虎队来到昆明援华抗日。
在欢迎招待会上,大家不知道该如何翻译“三民主义”,许渊冲便当仁不让,站了起来脱口而出:Of the people(民有), by the people(民治), for the people(民享)。
后来许渊冲被分配到情报科担任翻译工作,虽然不用上前线,但因为翻译文件涉及军事机密,一字之差便是生死攸关。
许渊冲却处处细心谨慎,最后因为出色的表现,获得一枚银质飞虎队勋章。
先生完全投身翻译还是留学回国后,“我是1948年到法国,1958年出了四本书,是全世界唯一的,直到目前还没有人打破纪录。一本中译英,一本中译法,一本法译中,一本英译中,这是1958年的事,1958年杨振宁拿诺贝尔,我出四本书。”
杨振宁在他心中一直是一个目标,他不无自豪地拿自己的成绩与老同学比较,又像极了我们上学时暗自较劲的样子。
翻译不易,面对的不仅仅是原文作者和译文读者,背后藏着的是两种文化的差异和碰撞。
许渊冲就曾跟他的老师钱钟书讨论。钱钟书讲翻译有两种,一种是无色玻璃翻译(直译),一种是有色玻璃翻译(意译)。他说无色玻璃得罪诗,有色玻璃得罪意。他宁愿得罪意,不愿得罪诗。所以他就用无色玻璃。
但是许渊冲跟老师恰恰相反,他认为道可道,非常道,翻译之道没有完全还原原文的译文。人也无完人,压根就不存在无色玻璃。
比如,他在翻译《静夜思》时,如果采用直译,就是抬头看月,低头想家,外国人完全不懂其诗歌的意境之美以及所传达的内涵。因此他把月光比作了水:“月光明亮如水(a pool of light)”,把思乡的心情描述成:“沉醉在乡愁中的人(drowned in homesickness)”。
诸如此类,他在文化理解的基础上进行大量创造性的翻译,形成自己的翻译风格。认同他的,觉得他翻出了美感。不认同的,认为他扭曲了原意。
他并非是纯粹只为了追求美感而损失原文意味,而是在充分理解两种文化的基础上,进行文化的搭桥工作。
在采访中,他谈到翻译莎士比亚经典名句,to be or not to be。认为朱生豪所翻译的“生存还是毁灭”不符合原文语境。《哈姆雷特》所讲的是自己的父亲被叔叔所害,母亲又被叔叔所占,这段词是哈姆雷特得知真相时个体的心理感受,属于主观问题;而生存与毁灭,多指国家大事,用在这里便不够准确。
每当讲到翻译,老人眼睛便亮了起来,嗓门提高,细数那些精妙的翻译,像个小孩子,在人们面前骄傲地炫耀自己的糖果。
让我也从黑夜偷几点钟吧,让我把白天留给世界,把黑夜留给自己。当暮色四合,一个人闲居一处,闭上眼睛,放空思绪,让黑夜肆无忌惮的将你包围,让灵魂从四面八方将你升起,就像飞机起飞一样,你感觉自己已经离开了这片大地,远离了这份喧嚣,抛开了一切杂念,你就是你自己。
朗读者中他这样说:
我认为人生最大的乐趣是创造美,发现美,所以我为什么说翻译这个,同样一-句话,我翻得比人家好,或是翻的比自己好,这就是乐趣,但是这个乐趣很大,这个乐趣别人夺不走的,这个乐趣是自己的乐趣,干脆我夜里做事,这也不是我的,我偷来的,偷英国一个诗人的,一切办法中最好的办法,是延长我们的白天。延长我们白天最好的方法是什么呢?从夜晚偷几点钟。我现在就是每天夜里偷几点钟,来弥补我白天的损失。
一个人工作的最高境界不是敬业,不是责任,也不是使命,而是乐在其中,自得其乐,把工作生活化。我们用眼睛去观察生活,用心去体验生活,用爱去拥抱生活。去发现生活中的美,创造生活中的美,感悟生活中的美。美,无处不在!
有人喜欢把黑夜比喻成无尽的寂寞,寂寞是一个人的狂欢,而狂欢才是一群人的寂寞。
难怪诗人顾城说,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
慕名拜访者众,窃窃诋毁者亦有。像是被不断反复抛起的硬币,一面刻上赞誉,一面写着质疑,在落地之前,永远不知道这次朝上的是哪一面。
但每天雷打不动,翻译一页莎士比亚,夜里兴至则往,兴尽而归。
在百岁之际,快马扬鞭,活得像少年恣意,哪里顾得上窗外纷扰。
曾有人问先生长寿的秘诀,老人笑了笑说:“我就是这样,我不管长寿短寿,我觉得一个人的人生我是尽其所能,得其所好。因为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做喜欢做的事,每天都能把每天的事情做好。这就是幸福。”
这是他一生的缩写,也是问题的答案。
"They love to face the powder and not to powder the face."
不爱红装爱武装。
每一次老人家念自己翻译的这一句时都喜笑颜开,眼中闪烁着光芒。
都说翻译是作品的二次创作。先生的翻译堪称音义双绝。
用这一句译文送别许老:
人生自古谁无死
Since olden days there’ s never been a man but dies
留取丹心照汗青
I’d leave a loyalist’s name in history only.
许老一路走好!
桥本爱
不能说长残
只怪初见太惊艳
其实多数人觉得桥本爱长残是指的她发胖那段时期吧 广为流传的图
桥本爱出演告白时仅十四岁 脸型身材都尚未定型,更何况青春期发胖也很正常。
从照片可以看出,桥本爱从充满少女感,没有明显棱角慢慢长开,她只是向另一个方向成长了。
何况人家减肥成功后也是美美美的!(敲黑板)
她吸引我的就是一种带着疏离意味的清冽感,现在气质和少女时期相比更接地气儿了一点,可能是被动的相貌改变,也有可能是主动的心态变化,对演员来说,气质(人设)太突兀不一定是好事。
桥本爱本人也在演员道路上做出了许多尝试和努力,希望她一切都好。
最后还是放一张私心哈哈❤
(图源网络)
桥本爱
不能说长残
只怪初见太惊艳
其实多数人觉得桥本爱长残是指的她发胖那段时期吧 广为流传的图
桥本爱出演告白时仅十四岁 脸型身材都尚未定型,更何况青春期发胖也很正常。
从照片可以看出,桥本爱从充满少女感,没有明显棱角慢慢长开,她只是向另一个方向成长了。
何况人家减肥成功后也是美美美的!(敲黑板)
她吸引我的就是一种带着疏离意味的清冽感,现在气质和少女时期相比更接地气儿了一点,可能是被动的相貌改变,也有可能是主动的心态变化,对演员来说,气质(人设)太突兀不一定是好事。
桥本爱本人也在演员道路上做出了许多尝试和努力,希望她一切都好。
最后还是放一张私心哈哈❤
(图源网络)
在我看来,特斯拉想石锤掉张女士太容易了好吗?
现在事情这么大了,都惊动到特粉的精神领袖马斯克了。
行车记录不是特斯拉后台都有吗?
不是只有特斯拉能读取(破解)吗?
直接倒出来事发前后10分钟的记录公布大众不就直接锤死了吗?
还轮的上张女士跳脚吗?
至于隐私啥的,涉及面这么广已经不存在隐私问题了,反正特斯拉也不尊重车主,就直接公布呗?
多少数据啊,拘留5天都整理不出来,都不如我们新招的实习生呢。
那么问题来了,为啥不锤呢,人道主义吗?
还有人在那说,车主不给车就鉴定不了。
行,我认为你说的是对的,
那特斯拉给一份精选的数据是咋回事?
不用怕网友看不懂,我看不懂,我后面有千千万万网友会翻译成我能看懂的Excel。
你倒是公布啊。
尹锡悦的当选不是意外事件,存在很多深层次的原因。韩国的年轻人对经济和外交等议题的关注程度还不如性别议题,这一现象值得注意。
很多人没有注意到小趋势将改变大格局,韩国的反女权运动并不是一朝一夕建立的,他有广泛的民意基础,由社会文化、国民性格等等多种因素构成。
很多人可能没有注意到,中国的公务员队伍女多男少,但是在韩国和日本,都是男多女少,这是中日韩三国基层现状。
中国男生历来倾向于学习理工科,然后从事工程师、工匠、程序猿等职业,但是在韩国和日本,男生学文科的比例明显高于中国,男生更喜欢从事公务员、律师这样的工作,韩国男公务员占比54%,男律师占比72%,平均都比中国高10%左右。
其实问题就在这里,韩国男人更多的扎根在了话语权高的领域。
韩国的年轻人越来越倾向于保守,女性也是如此,日本也有类似趋势。
两国虽然属于相似的文化圈,但是今天的现实却有可能孕育出两种截然不同的未来。